作者:禾也也也
盛与澜没有去看。
他盯着云以桑的侧脸,心里很痒,他很好奇,等到最后云以桑有钱到不需要他了,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吗?
云以桑合上合同。
拿着庄园今年和去年的报表,翻看最后一遍,脑子里啪.啪.啪的把一切都安排好。
她合上文件,抬头时,恰好对上了盛与澜狭长的黑眸。
“在回家之前,我们要再泡个温泉吗?”他的指尖按在膝上,西装裤上留下折痕。
云以桑察觉到什么,轻轻转动目光,“好啊。”
老式的灯光晃动,她的心跳加速。
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紧张,一时间想得有点多。
这一晚……两人简单泡了个温泉。
盛与澜只是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什么也没发生。
结束时,已经深夜两点了。
“?”
云以桑有片刻的茫然。
回国后您这忙前忙后,大小惊喜不断,只是这么单纯的想泡个温泉吗?那也太……好骗了。
盛与澜很好骗。
云以桑都被这个念头吓到了,后脑勺头皮传来一阵酥麻。她觉得自己现在只要不提太过分的要求。
不管是要星星要月亮,这人应该都会答应。
怎么会这样呢?
上次表白时她都没这种想法。
想着想着,云以桑在车上睡着了。
眉头还轻轻蹙着。
盛与澜抬手抚了抚她脸颊的发丝,眸光微动,没说什么。
但苏特助会意,把车开得更稳一点。
这对云以桑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睡得很香甜,迷迷糊糊得感觉到一点颠簸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盛与澜怀里。
她眼皮子很沉,勉强能看清自家熟悉的别墅大门,和萦绕在自己周遭的男性气息。
挺暖和的,她往盛与澜怀里缩了缩。
盛与澜脚步一顿,似乎察觉到什么,放缓了步子上楼。
但这些细节,云以桑压根不知道。
她所能感知的画面和嗅觉都很淡,在脑中没留下什么痕迹。
她实在是太困了,整个人再次投入香甜的睡梦中,什么也不顾。
云以桑醒来时,盛与澜还没睡觉。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里一片昏暗。还是晚上,看样子是在盛与澜卧室里,一点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来。
往自己身边摸了摸,被子里还残留着体温,应该是离开没多久。
去冲澡了吗?
云以桑磨磨蹭蹭的坐起来,垂着脑袋想了一会。
没几分钟,盛与澜走了出来,浴袍很随意的系着,露出一大片胸膛。
他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发尾,看到云以桑时,手上的动作一顿。
“现在还很早,你可以再睡很久。”他嗓音沙哑。
云以桑:“很早吗?现在是几点?”
她摸不到自己的手机,但看窗外也是暗的。
盛与澜走到床前的地毯上,弯腰捡起手机给她。
一看时间,快要四点了。
原来她只睡了两小时。
却感觉像是饱饱的睡了一觉,很舒服。
盛与澜按了按开关,台灯亮起,云以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醇红,几缕黑发顺着白皙脖颈往下。
他眸光微动,缓缓向着云以桑走了过去。
云以桑看了一眼盛与澜。他身边萦绕着水汽,肩宽腿长,浴袍系的很不正经,露出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中透着一丝性.感。
他也正在看她,额发撩起,俊美的眉眼在昏暗中带着几分勾人。
目光中像跳动着火光。
云以桑缓缓呼出一口气。
只觉得夜色给一切都蒙上一层薄纱似的。
她仰头冲着盛与澜伸出手。
“抱我去洗澡吧。”
盛与澜顿了一下,“嗯。”
又一次回到他的怀抱,云以桑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胸.前,蜷了蜷手指,有些无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太近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比平时要快很多,其实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静。
云以桑觉得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就好像双方没什么秘密似的。
通往浴室的路上没开灯。
云以桑撑起上半身,摸黑亲了亲他的耳垂。
没找准地方,前几次亲到他侧脸那一块,有点凉。
耳垂应该是盛与澜敏.感的地方。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沉了。
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空气里只有呼吸声响起。
她摸到什么地方,他这才低低的出声。
“云以桑。”带着警告的意味。
“嗯,老公,怎么啦?”她笑得眼尾拉出一点阴影。
太有意思了。
云以桑想。盛与澜其实有很多别人没看过的样子。是惊喜,也是她在盛家遇见地最大的意外。
这个人总是超乎她的预期。
云以桑被吻的昏昏沉沉,头脑发昏的时候,浴室门打开又关上。
盛与澜臂弯很有力,单手抱着她,打开热水。
哗啦的水声响起,玻璃上升起一片白雾。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腹肌硬邦邦的。
她的手指很漂亮,纤细白皙,指尖滑过肌肉的轮廓。
很热,潮湿的热。
云以桑亲了亲他的侧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雾水。
盛与澜很主动。
但不是指另一方面。
他很主动的在引导着云以桑说出自己的感受,一遍又一遍。
很快,她的后背传来玻璃的凉意,她的面颊熏的泛红,浴室的热意持续上升。潮热混着金属的凉意,很羞耻,很刺激,让云以桑大脑炸开一朵朵烟花。
很痒,痒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但心头是温热的。
朦朦胧胧中,云以桑看到盛与澜有些失控的俯身,伏在她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喷在侧颈。
从浴室挪到沙发,到深夜的落地窗前,到书柜……
一切往狂风暴雨的方向发展,云以桑很没出息的晕倒了。
她要脸,决定一口咬定自己是睡着了。
晕倒前,她好像看到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
天亮了。
清晨六点,盛家别墅开始运作,盛慕跑完步后冲澡换衣服,来到盛与澜房间前。
“爸?”他尝试着轻轻敲门。
没有声音。
盛慕估摸着两人可能还在睡觉,于是等会再说,云以桑起来的比较晚。
盛慕出门前,盛与澜从楼上走了下来。
盛与澜穿着灰色的马甲和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领子系到最上面那一粒。
和往常一样的斯文、矜贵。
唯一不一般的地方,就是他侧颈上有一个清晰的咬痕,被衣领遮掉一半,欲盖弥彰。
盛哲放下了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