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 第42章

作者:今婳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他好像是来真的了。

  心瞬间紧缩起来,在泛着红的腰侧被碰到时,清柔微哑的音色也变了调:“三哥。”

  这时候喊三哥。

  傅青淮手下停歇,俯低头,高挺的鼻梁碰着她的脸:“疼?”

  *

  醒来时。

  已经回到主卧,姜浓半张脸贴在了雪白枕头,手指用力地紧攥着黑色丝绒床单,那垂落的胭脂眼尾处还摇摇欲坠地挂着一抹泪珠。

  “还疼?”

  “嗯。”是疼得厉害,像是被火烧过,连尾音都缠了丝丝勾人的哑意。

  傅青淮低声问她疼到了什么程度。

  如玉指骨顺势拂去她额头浮着的一层细密汗珠。

  姜浓自觉忍痛力极好,但是他才刚骤然用了力,还没做,就已经疼得承受不住。

  能感觉到两人的尺寸,不匹配。

  歇了好半天,这副身子骨都没缓过来,脑袋昏沉沉的,只知道说疼,就断了音。

  傅青淮轻抚她的后背了会,声线压得极低:“我给你找药。“

  姜浓没吭声,继续缩卷在蓬松的被子里,室内也逐渐地静下来,窗外正午的阳光热烈洒得她被重新灼热了一遍,整个人如同被水打湿透了,裹着带着男人浓郁气息的衬衫黏着肌肤也难受,抬手解下。

  坐起身,谁知,水光盈盈的双眸垂落间,借着阳光,清晰地扫到了那雪白布料里藏着的一点稠艳血迹。

  彻底是应了牡丹亭那句艳曲的景:

  如日下胭脂,淋雨后一般。

第35章

  傅青淮去楼下拿药的功夫,重新折回主卧室时,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雪白的衬衫沿着床沿险些坠垂,无声晃着。

  随后,浴室方向隐约传来了淅沥水声,侧身看过去半秒。

  姜浓已经裹着宽大浴巾扶门走出来,乌锦的长发半湿不干黏在纤薄的肩膀,衬着那张清丽的脸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给疼的,像刚淋过雨。YuShuGU.

  看她走路都得扶着东西,傅青淮过去将人一把抱起,转而放在了床沿。

  我看看。

  修长如玉的手作势要扯下那浴巾,惊得姜浓往被子里躲,就连耳朵都染上了桃粉颜色:“别,有什么好看的。”

  傅青淮是想看她细皮嫩肉的伤势,也好确定是要用外敷的药,还是内服的。

  谁知姜浓害羞,怎么都不肯让看:“吃一片止痛药就好了,三哥!”

  她急了,清柔的音色像是从舌尖勾出的,听着比平时更黏。

  傅青淮只好作罢,却将人抱在腿上哄着。

  许是发生过真正的身体关系,姜浓觉得鼻端间都是他未散尽的味道,是用水都冲洗不掉的,脸又软嫩又烫,朝他修长脖颈处贴,许久才肯说话:“会怀孕吗?”

  这是她疼得要死之后,记起要关心的。

  傅青淮低头对视上姜浓这双清澈见底的秋水眼,还有点红,却丝毫遮掩不住心事。

  半响,他抬手去擦拭她脸侧的透明水痕,语速很慢道:“应该不会。”

  方才阁楼上。

  姜浓顾着疼得直抽气掉眼泪,却不知整个过程压根不算是完整,他甚至就刚起了头,就没有继续,所以即便不避孕也无碍,中招怀上孩子的可能几乎为零。

  傅青淮的话很笃定,让姜浓松了口气,似乎也意识过来哪里不对劲。

  她悄悄地去看男人的脸,很快就被他捕捉到。

  “你。”有些话在喉咙卡着,没好意思问。

  傅青淮似乎猜到她心中想法,低声说:“下次应该就没这么疼了。”

  姜浓垂下眼,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他西装裤,有点怀疑这话真实性。

  “盯着什么地方看呢?”傅青淮还有心思闹她,如玉的长指摸索到了她垂在床单上的指尖,碰一下就蜷缩了下,还要有意压低声问:“你怎么回事?”

  姜浓不敢在盯着了,抬起头看他丝绸的深灰衬衫,又忍不住攀上那系紧的纽扣,想解开。

  但是目的很单纯,不似傅青淮想的那样。

  “让我看看你。“

  这话,几分钟后倒成了她说出口的了。

  好在傅青淮很大方,任由着被解开纽扣,借着窗外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眼神能清晰视物,她手顺着他的衬衫领口滑下去,落在那左肩处旧疤上。

  是留下了、秋雨季节就会隐隐作痛的后遗症吗?

  姜浓想到这,又去看傅青淮隐在半暗里的俊美脸庞,启唇柔声道:“粱澈说,这条疤,是三哥很多年前为了救一个小女孩留下的。”

  她是有些紧张的,隐秘的缱绻爱意从眼底蔓延开,又有些期盼:

  “你认出她了吗?”

  ......

  ......

  “傅青淮没有认出你?”

  在戏楼的化妆后台,蔺玟玉职业习惯使然,谈话前不忘记把门给反锁上,直步走到梳妆台前,盯着正在卸下满头发簪的粉袍女人。

  蔺雅浓艳的眼妆未卸,透过镜子看人:“姑姑,我也不知道……楚绥答应把他请来,就坐了不到片刻,后来又来了个女人。”

  她站在戏台上瞧得清楚,那女人跟傅青淮的关系匪浅,就出现了会,便轻易把人带走了。

  蔺玟玉眉目微冷:“这次我们扣着沈珈禾那死丫头的卖身契,楚总那边还会帮忙牵线,下次就没这么幸运见到那位了。”

  想打入京圈的人脉不容易,时机错失了就不会再来。

  这个道理蔺雅也懂,食指无意识地掐紧银色发簪,说:“姑姑,倘若你重金买来的消息没错,傅青淮这些年有寻当年的女孩,我就还有一丝机会的。”

  “当年那个,真是你?”

  蔺玟玉没听她提过。

  只见蔺雅对她笑了笑,这张素净的脸蛋偏生了一双勾魂摄魄的眼:“那场十年难遇的暴风雨里,被傅青淮亲手救下的不是我。”

  蔺玟玉表情怔住:“那你。”

  “姑姑,是好奇我为什么清楚?”蔺雅勾唇,也是信任这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姑姑,便没有隐瞒真相:“因为啊,如果不是爸爸的司机开车失灵差点撞到那个女孩,傅青淮也不会阴差阳错救下她。”

  她当时就坐在车内目睹了全过程。

  年少时的一眼惊艳是能维持很多年的,蔺雅很后悔怕弄脏了公主鞋,没追下车,去要那个少年的联系方式。

  直到发现京圈最神秘那位大佬,竟然就是他。

  蔺雅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她并不觉得冒领了谁的身份……谁是被救下的女孩重要吗?

  当年的车祸回忆她也有,这点就够了。

  蔺玟玉跟她想一块去了,表情严肃道:“傅青淮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人海茫茫,那女孩恐怕早就不知所踪了,我们也算帮她还场恩情。”

  蔺雅将发簪扔在梳妆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是啊,谁也不欠谁了。”

  *

  离家出走被人中途救下的事,姜浓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只告诉过季如琢。

  突然有个女人也知道,经历还和她完全相似。

  这叫姜浓拿捏不准傅青淮到底记不记得当年暴风雨发生的事,他这样身份的,会去在意十多年前的一个麻烦善举吗?

  所以被情感支配下问出后,她就后悔了。

  怕听到他说,戏台上唱曲的那个就是。

  姜浓索性抱着旁边的枕头,将眼闭上,一副体力不支很困倦的模样。

  装睡过了头,真的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窗外的夜色已经浓成墨色。

  一阵扰民的手机声刺耳的响起,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接通问:“哪位?”

  那边急促地说了几句话,室内静数秒后。

  姜浓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抿了抿略白的唇:“我知道了。”

  -

  夜间八点整,别墅的楼下客厅原是安静的。

  很快就被姜浓下楼的细碎步声划破,她很急,只是简单换了身单薄的长裙和毛呢大衣,鞋子都是边走边穿的,看了半圈,只找到窗台处给小蜗牛换新鲜菜叶的燕杭。

  “你在也行。”

  姜浓呼吸微紧,过去拽着燕杭就往外走:“麻烦送我去个地方。”

  燕杭这一听还以为是去新闻台,谁叫自个还是姜浓的御用司机,所以也没问目的地。

  等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

  姜浓就坐在副驾,脸是白的,对他说:“去塘西镇。”

  燕杭刚要导航,又觉得这地址不像是新闻台,立刻反应过来:“啊?这过去都得后半夜了,主持人也得出差吗?”

  “是我外婆出事了。”

  姜浓乌锦的长发是散的,衬得眼睛极黑,像蓄起了清水一样:“别墅里没有其他人,燕杭,我等不及傅青淮回来。”

  ……

  从沥城连夜赶去塘西镇的路途遥远,随着时间流淌而过,窗外环境也越发乌漆嘛黑的。

  姜浓在中途,主动给傅青淮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