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 第61章

作者:今婳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现代言情

  “舅舅,我先忙工作了。”她先一步打断,将手机扔回了抽屉。

  人也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凳上,看着未关严的抽屉,略失神地想,解成祈无论是做什么都失败,唯独对解忧倾尽所有的父爱是成功的,他很会哄女儿,知道解忧喜欢吃冰糖葫芦,就会每日买一串给她放学路上吃,还会牵着解忧的小手带她去看马戏团。

  解忧病了,解成祈就没日没夜的守在床边,时不时碰一碰她的小额头温度。

  等病有所好转了,他倒是病如山倒般,也倒下了。

  但是医生说,那是被孩子吓的。

  后来黄慧颖想要二胎,给老解家生个传宗接代的男孩子,解成祈却抱着熟睡的解忧去隔壁屋,第一次敢忤逆老婆:“不生,谁也不能越过我家忧忧去。”

  他知道,解忧的各方面都普通,要是生个如姜浓这般完美遗传了解家优良基因的孩子。

  黄慧颖这心,都不知道要偏哪里去了。

  姜浓有些羡慕,垂下眼的思绪飘远,直到被敲门声打断。

  梅时雨步入进来,指节敲了敲冰冷的桌沿:“你快看网上,有媒体人曝出倾听这期节目造假。”

  曝出造假事件的人是新闻界知名记者郭诗,在姜浓打开微博时,梅时雨站在旁边说:“老熟人了,郭诗在行业内是出了名爱蹭热度,一年要写十几封公开道歉信,不过他这次写了一封投诉信到了台长那边去,举报你为了红,已经丧失了媒体人的底线,在节目里用演员造假新闻。”

  周燃不可能是假的,姜浓迅速地看完,又抬眼对视上梅时雨。

  安静数秒,办公室外的热闹与这里隔绝了一般,直到梅时雨又说:“节目曝光的几个受害者,其中一个从事小网红行业,主动联系上了郭诗。”

  话到这儿,姜浓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白皙的手指在旁边档案刷刷地翻了几下,随即,很快就找到了。

  这个小网红粉丝极少,也是整容失败患上严重抑郁症,曾经跟解忧待在同一家医院,后来是通过周燃那边才介绍过来的。

  梅时雨说:“我以为这妹子跟周燃熟,就没有过多调查背景,毕竟都是受害者。”

  谁想能玩得这么花,为了能火,转头就把姜浓给卖了。

  郭诗有人证在手,就没有想跟姜浓谈和,先是举报到台长那边,继而又在网上写了沸沸扬扬的千字长文,还公开艾特了倾听的官博号。

  这会儿,微博下都是激烈骂声一片,骂姜浓为了收视率弄虚作假的。

  “我就预感这期节目不能曝,那个小网红指不定就是对方派来潜伏的卧底,隔着摆你一道呢。”

  姜浓低垂着眼,没回这些发牢骚的话,许久才问:“台长怎么安排?”

  梅时雨略顿,长指扯了扯工整的领带说:“下期先把你换下来,让柳思悠顶替你的主持位置,好在总制片人还是你。”

  按理说节目出了情况,虽说姜浓身为总制片人和主持,是要担负一大部分责任,但是台长直接罚下她,全部相关的人照旧工作,梅时雨都觉得有点惨。

  所以他以为姜浓听了当场就去找台长理论一番,谁知反应很平静,脸上更是没愤怒表情。

  “你不去找台长说说啊?”

  “台长只是秉公办理,”姜浓微微侧眸看墙壁的摆钟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她不想傅青淮冒雨还在新闻台的大楼下久等,拿起手机放进包里,起身间,又看向梅时雨:“这事我会全权负责,对了,今天不便顺你回家,我要去医院。”

  梅时雨:“你怀孕了?”

  “……”

第54章

  下了新闻中心的大楼。

  姜浓已经收拾好心情,不想将工作上的事带到傅青淮面前,她踩着细细高跟鞋,远远地就看到傅青淮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街道旁,被伞沿遮了半张明晰俊美的脸,似预感到她,才缓缓抬起。

  “三哥。”

  姜浓懒得拿伞,也就几步路距离就往他怀里扑,唇边是带笑的。

  傅青淮转而就把她带上车,有暖气热烘烘着,很快就驱散了春寒,一件属于他的西装外套也落了过来,姜浓裹着,指尖摸到料子,还带着些体温。

  两人是要去医院看望下季如琢,她微侧过脸,想问君子兰买了没。

  却在车子启动时,看到傅青淮凝视着她,沉静的眼神似要将近在咫尺这张过分清丽的脸每一寸肌肤都描绘个遍,不放过她笑容下的真正情绪。

  姜浓被看得有压力,毕竟谁能顶得住像傅青淮这种雪山神域般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流苏耳饰,又看这一身的装扮,都是他挑选的,难道是妆容过浓了?正要启唇问,却听到傅青淮动了动薄唇:“倾听出事了?”

  姜浓表情蓦地愣怔,指尖也慢慢攥紧了西装的边缘。

  她早该想到是瞒不过傅青淮的,毕竟他是倾听这档节目的赞助商,想知道什么,有的是耳报神去跟他透露,略停了一会,她慢吞吞地将脑袋往男人肩膀处靠:“我被算计了。”

  那个小网红摆明是听了幕后主使的安排,在录制节目前以家中老人病重为借口,找节目组借走了一笔钱的。

  款是她亲自批的,也签了字。

  姜浓把事情经过跟傅青淮说,未了,也理清楚了全过程:“幕后的人想阻止我曝光集团盈利的黑幕,先前把周燃给伤了,以示警告……结果没想到我执意要播,就邮寄了一些警告信,谁曾想我还是不听劝。”

  所以这算鱼死网破吧,也是她在新闻界经验尚浅。

  未料到受害者里,有一个是居心叵测的。

  姜浓随即想到姜岑斥责她的短信,怕是已经料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抿了抿淡色的唇,委屈都是习惯往肚子里咽的,也就这会儿,才跟傅青淮小声告状:“那个郭诗,千字长文里有一大半都是在狗血淋头的骂我,说我专权,还故意搞个美□□人的梅时雨来博人眼球。”

  梅时雨定是对郭诗这句点评很满意,都没跟她吐槽。

  傅青淮微微挑眉,让秘书将手机拿来,在姜浓茫然的注视下,修长精致的手行云流水地点开了微博,让她更讶异的是,好奇地扫了一眼,发现他竟然用的是傅氏集团官博。

  紧接着,傅青淮就已经找到了郭诗的微博,在那条谩骂姜浓的千字长文下留言:「限你半个小时删了道歉。」

  “三哥,你这样算威胁恐吓吗?”

  姜浓想阻止都来不及,留言已经成功,傅青淮还顺带点了一下关注。

  傅氏集团的官博平日虽很少营业,也无几个粉丝。

  但是他是集团众所周知的掌权人,这样的大人物在财经圈的存在是无可撼动的,不少投资者要做一件投资项目时,都会点开傅氏的官博,在底下搞个求神拜佛的迷信。

  姜浓想,要不是至今无一家媒体敢公然刊登傅青淮的照片,绝对会有无数网友拿他求神用。

  副驾那边的粱澈接过话:“能被傅总威胁,也算这傻逼三生有幸了。”

  微博那边的郭诗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看到傅氏集团的官博关注自己时,差点没乐呵地开一杯香槟庆祝,助理不解道:“郭老师,他这是嚣张警告你啊。”

  郭诗截图下来发朋友圈,顺便白了个眼神过去:“又有免费的热度送上门炒作,你懂什么,何况这样粉丝只会越发怜爱我。”

  助理缩了缩脖子:“姜浓背景不浅啊,连傅氏都出来撑腰。”

  “倾听这档节目是傅氏出资投的,我们收钱帮人办事搞给节目站台的美人主持,过来警告一句无可厚非。”郭诗在朋友圈即兴创作了首藏头诗,态度上在完全不带回事。

  随即想到什么,那张斯文的脸庞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要诋毁姜浓也就几句话功夫。”

  助理:“她有黑料?“

  郭诗摇摇头:“一个过分美丽的女人最怕就是被添油加醋诋毁私人生活,特别是她又有才华,仰慕者多,嫉恨她的只会更多……“

  所以郭诗有后招,压根不惧怕舆论战撕不过姜浓。

  只是助理过了会又说:“可是郭老师,我看您微博下好多人都骂您呢。”

  “我被警告,还骂我?”

  郭诗头一次撞见这么没道理的事,谁知点开看,来微博骂他的,几乎都是傅氏集团官博的粉丝,这些投资客骂起人来格外文雅,不带脏话,也会作诗讽刺。

  短短半个小时。

  有些看戏的路人网友都忍不住跑来凑热闹:

  「不行笑的肚子疼,我要预判郭诗这个老东西,他肯定要跳出来说,姜浓和傅氏的掌权人有色权交易啦,不然堂堂的傅氏大佬怎么会给小主持人撑腰?」

  「抛开姜浓节目请网红造假不说,我有点想磕她和傅氏那位神秘大佬的cp,据说她的倾听独家赞助商,是姓傅。」

  「楼上说的是真的,我看过新闻台内部论坛贴子流传出来的截图,据说倾听成立初期,很多赞助商捧着钱给姜浓都吃了闭门羹。」

  「所以各位姐妹,郭诗微博下的那句警告,是大佬亲自留言的?」

  「郭诗删不删啊?」

  「郭诗一分钟不删,就得被他微博下的投资客继续骂。」

  「这条微博身价暴涨啊,随便点一个留言的微博,都是有钱人。」

  「别催了,郭大记者已经在手写道歉信了哈哈哈哈。」

  ……

  郭诗手写道歉信这个话题冲上热搜榜时,姜浓这边已经和傅青淮抵达了医院,这儿是私立的,想来受访的话必须经过病人同意,隐私性极强,服务好又拥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

  季如琢的病房带后花园,他已经将藏月的大小事务都给了林樾舟,古玩圈内几乎没了他行踪消息,许是在医院待长时间了,整个人染上一丝苍白的病气。

  姜浓进来时,看到季如琢配合护士吃了药,就躺在病床上看书。

  旁边一叠厚厚的医学书,见又来了人,他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这里吃什么都是寡淡,烟也不能抽,就药是有味的,幸好你们来了。”

  姜浓白皙的手从傅青淮臂弯滑下,放下花束,走过去说:“我们来了,你也不能乱吃东西。”

  她摸摸季如琢的额头,总觉得他如今无血色,穿着浅蓝色的病服给人一种橱柜里古董碎品的感觉,仿佛用指尖轻轻敲下,就能让他再也无法修复了。

  姜浓看完人,就去询问医生病情的细节。

  倒是傅青淮有闲情坐在旁边,全程当陪同的,还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本医书翻。

  这些医学书都叫季如琢翻了上百遍,病房门口处女人清柔的声音和医生说话声细细透进来,过了会,他侧过削瘦苍白的脸,看向傅青淮:“那份未婚名册,苏荷挑好了么?”

  傅青淮还以为他不会过问,极淡地回道:“既已决定分道扬镳,就别试探了。”

  季如琢清润的双眼晃了下情绪,随即扯了扯笑。

  傅青淮只字不提苏荷任何消息,医书看了几页,姜浓也折回来了,她自然也不会提起,有意避开着,只是满心满眼关心着季如琢的身体:“主治大夫是建议动手术,你觉得成吗?”

  季如琢靠在雪白大大的软枕上,病态尽显,他翻了那么多医书,也心知不做手术的话,肺癌中期也只能活个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时间。

  如今被姜浓强制性扣在这冰冷无味的医院里,更是不能决定生死,季如琢压住喉咙发痒的咳意说:“你决定——”

  姜浓是想他做手术的,这条命那么能拖一天,她都不愿放弃。

  既决定好,很快主治大夫那边就敲定手术时间,就在下周。

  恰好这点时间又是姜浓最忙的时候,那份举报信还搁在台长的办公室里,她得对此给个交代,一边私下联系上那名小网红,一边又在医院里来回的奔波。

  天天往医院跑,搞得梅时雨都神经兮兮的,语气是一日比一日笃定:“姜浓,你不会是晚上住医院里安胎了吧?”

  要真有本事怀上傅家主的孩子,他真觉得姜浓是个办大事的女人。

  姜浓却绝口不承认怀孕这事,哪怕无人知晓,她和傅青淮平时的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