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厘
——看来谢总在背后努力了很多啊,和太太之间的进展飞快哎。
谢问琢看了眼时间,刚才路上堵了会车,还真有点紧了。他将她安顿好后便带着严助匆匆外出。
盛苡也不知道他要去忙什么,她百无聊赖地自己待着。是可以出去玩,有司机任由她差遣,但是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她也有点累,现在就只想躺在床上玩手机。
她开始骚扰起苏棠因。
苏棠因:【一间房?】
盛苡:【嗯……】
苏棠因激动地坐起身。谢三规矩了那么久,她觉得这次一定是个很不一样的契机:【会不会真的发生点什么?】
盛苡哪里知道。
苏棠因指指点点:【谢三太心机了,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心机的人(这句话不许和他说)】
盛苡失笑。
又聊了几句后,苏棠因说:【你好好散心,等回来了姐姐带你去喝酒。】
不待盛苡说话,她补充:【新开的馆子,巨多帅哥,随你挑】
盛苡是想客气一下的,但还是没有。
谢问琢没有叫她一个人待太久,俩小时后他就提着东西回来了。
盛苡觉得不可思议:“忙完了?”
他颔首,提起手里的东西:“这边的特色小吃。”
盛苡眼前一亮,朝他扑了过去。
谢问琢这次来南城,主要是为的那颗他想买下给她做婚戒的钻石。他刚才亲自去拜访了那位收藏家,是一位老先生,在得知他的来意后,没有答应,但好在也没有一口拒绝,只是朝他发出邀请,邀请他们夫妇共进一个晚宴。至于钻石的事情——不急。
谢问琢表面上与他推拉,不动声色。只在心里想,老先生当然不急,急的是他。
反正到最后,也没有将事情谈下来。老先生抬手送客,他只得先行折返。
这种东西,落在收藏家手里,一般不好啃下来。即使是出价再高,对方也不一定情愿。能不能拿到,那都得看缘分。但在深入了解这颗钻石之后,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争取上一回。要是能拿下来,那便是极大的好事。
谢问琢打开食盒,心中思索许久,仍是开了口:“小苡,愿意陪我去吃顿饭吗?”
“嗯?”
谢问琢没有将钻石的事情说出,只是道自己对他有所求之物。
一是怕到时候拿不下来,惹她失望,二是还想着做完以后再送给她,也是惊喜。
盛苡没怎么犹豫,“可以呀。”
只是一顿饭而已。
她从小到大,这种应酬面对得多了,如家常便饭,根本不在话下。
他给她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她觉得她要还不清的程度。顺手帮他个忙,她很乐意。
她答应得爽快,他笑了笑,那便能再争取上一回。如果能将那枚钻石捧到他心爱的人跟前,那这一切争取就都值得。
他轻抚她的长发,怕头发垂下来影响她用餐,便走到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拢好,又细致地疏离整齐。盛苡微顿,等待他做完这一切。
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举措,有惊讶到她。
谢问琢弄好了,伸手跟她要个发绳。
盛苡顺手将手腕上的一个卸下来给他。
是个黑色发绳,上面有个小樱桃。
他看了一眼后,很快就将她的头发绑好。
“吃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唔,好。”她的眼神飘了飘。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日益在拉近。
很多从前她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一件件地在发生。
真就是像,一对夫妻了。
-
钟老先生的晚宴在南城的一家老牌餐厅。
盛苡精心打扮了一下午。
她挑了一条修身的小黑裙,优雅得体,外搭流苏披肩以御寒。
打扮好后,她站在镜子前面满意地欣赏了一番。
这条裙子是刚叫人去订的,但是很适合她。
谢问琢敲了下门,抬步而入。
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她的时候,满满的惊艳。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那个展会。当时她亦是如明珠一般发着光,就离他不远,可是那时,又是她离他最远的时候。
他所有的想法都得按捺而下,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都没用,因为一个清楚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哥哥”,仅此而已。
他没有任何权利,也不该去跨过那条不该跨过的线。再苦涩,他也得咽下。
那一晚,她可真漂亮。他直到现在都记得。
白皙的天鹅颈,漂亮的蝴蝶骨。
而且,她就在他的旁边,朝他投来盈盈笑意。眸中生光,潋滟动人。
那一天,他想,他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克制。
也吞尽了这一生所有的苦味。
那一日的他,又怎么敢想如今这一天?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盛苡注意到他进来了,她一边戴上珍珠耳钉,一边随口打招呼:“你弄好啦?”
他眼眸之深邃,辩不明其中意味。他朝她走去,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嗯。”
作者有话说:
总是觉得不忍,想和三哥说一声恭喜,恭喜三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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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更
身前的镜中, 原先只有盛苡一人,突然横插而入另一道身影。
他以极盛的强硬之势闯入。
盛苡动作轻顿。
她尽量若无其事地将耳钉戴好。
这是一对珍珠耳钉。
叫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定情诗》中的那句:“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她戴好耳钉的下一秒, 他箍住她腰肢的手一动,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俯首而下, 点唇轻吻,又由轻转重, 重重辗磨。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呼吸一促,而很快, 她口中的空气就被挤压一空。
来得又急又凶,如一场骤雨。
这一刻, 他终于觉得她是他的。刚才的彷徨空虚, 终于散去。
在他汲汲营营之下,她不再如从前离他那样远,不再是他的可望不可及。
他控她腰肢的动作收紧。
半盏茶功夫过去。
他松开与她的唇齿纠缠,闭着眼睛,亲啄她的耳垂。
盛苡闭上了眼,紧咬下唇。
“你这是犯规。”
犯规吗?
他将人扣向自己怀中。
本也没有什么“规”。全都不过是为了将她哄进笼中,而凭空生出的“规”。
时间差不多了,他没有再捣乱, 指腹从她的唇瓣上擦过,花掉的口脂被他抹去,更显靡丽。
她转身去浴室。
——她觉得她得冷静冷静。
她的化妆包也在里面, 正好可以收拾一下。
-
谢问琢和盛苡到得较早一些。
钟老先生还未至, 但是有其他宾客已经在等候。
这是由钟老先生组织的一场晚餐, 他邀请了不少人。
待会大家会在这个长达数米的长桌上共同进餐。
他们刚到, 与众人寒暄必不可少。
谢问琢与众人介绍她:“这是我太太,盛苡。”
先前的那些介绍的话,好像都不重要,他也只是简单略过。
而只是在介绍她的时候,他神情认真。
盛苡微微一笑,明艳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