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恐惧症 第70章

作者:风茶茶 标签: 年下 现代言情

  “这么快?!”阿诺德立刻从漫画书里回到现实时间,抬起头,有点幽怨地睁大碧眸,“可是我还没好,你不多照顾我两天吗?”

  “你不是已经能下地了吗,今天的漫画书都是你自己回屋拿的。”

  阿诺德见你郎心似铁,像是已经决定的样子,心里死缠烂打的念头也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熄灭了,他看了你一会儿,随即低下头不说话。

  “阿诺德,”看到阿诺德这副消沉的模样,你也叹气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伤,上不成课,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吧,作业也不用交了。”

  你以为阿诺德是想让人陪,毕竟Omega都是怕寂寞的性格,他应该也不例外吧?一个人躺在床上也做不成什么。

  “我不是想要这个。”

  阿诺德突然合上漫画书,说道。

  你放下手里的作业,疑惑地“嗯?”了一声,与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碧眸对视。

  阿诺德眉眼间浮现出些忍不住的怒气与羞恼,衬得精致美丽的眉眼更显生动,他越看你越觉得生气,前几天那些被你独特对待所感觉到的甜蜜也消失得七七八八。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放在Omega中也能算是确定关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愿意多陪陪他?

  就连他演的那些三流电视剧里,都有说AO或者AB、BB确定关系后要去蜜月的啊。Omega的恋情不能在公众里传播,不过他们也不例外——这会儿出不去看护院蜜月就不说了,多黏一会儿总是可以的吧?

  你一点也不在乎他,阿诺德觉得自己都将全部交给你了(不不不),怎么就在你眼中这么廉价!

  你觉得阿诺德有些生气。

  你暂时没心情去看手里的作业,心想把阿诺德害成这样你也有份,于是你想了想,歉疚地开口道:“我只是去上课,上完课立马回来,你不用担心没人照顾。”

  “……没人照顾我也可以。”

  “怎么能这么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叹道,没看见白猫猫的耳朵“嗖”一下竖了起来,但表面上依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你想不想吃清河做的布丁,我回来带给你好不好?”

  你哄小时候的艾尔都没这么温柔过。

  阿诺德别别扭扭,但他很吃这一套,纠结了一会儿便同意道:“好吧。”

  AO电视剧里也有讲这种情况,Alpha一向是十六小时工作制,没时间陪伴老婆很正常,他见多识广(?),你都这么诚恳了,善解人意地体谅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稳住阿诺德后,你松了一口气。

  除了去清河那里拿布丁,你找他也确实有事。之前清河就找到你说打算申请离婚手续,之后洗去标记、写申请书,办手续都要一个人去做,这时候就别想他的伴侣会陪他了,可放他一个人,你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上完课后,你跟着在教室门口等着你的清河来到他的宿舍,教职工宿舍除了Beta就他一个Omega,所以是独自居住。示意你找位置坐下后,清河头疼地去找来自己写好的第一版申请,请你帮忙修改。

  他的宿舍不算大,却很温馨,整体是浅蓝与暖黄色调的,床铺与桌面收拾得并不像是军校生那样死板的干净,而是有条有理地将各种物品分类摆放,看上去竟也不显凌乱。

  你四下环顾一眼,慢慢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背后垫了个什么东西,你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小鸡玩偶。

  你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它圆肥的脸蛋。

  “小鹊老师,我找到了。”清河带着东西匆匆递给你,一见你手里的小鸡就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道,“啊,竟然忘了把他放在沙发上了,小鹊老师见笑了。”

  “没有啊,放在这里很合适,很可爱。”

  你发现清河笑起来很温柔清爽,颊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是吗?因为是当年很尊敬的老师给我的奖品,所以我一直想着将它摆在能看见的位置。”

  你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奖品,他怀念地回忆起来:“应该是烹饪课拿了全年的s吧……还是别的课?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这是个十项全能的Omega优等生。

  拥有着好闻果香气息的青年男性在你身旁坐下,经过你的审核后,他握着笔,蹙眉思考起要怎么重新填写才好,就在这时,你端起茶杯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知所以地看他一眼。

  “小鹊老师?”

  你如同做了一场短而恍惚的梦境。

  被清河担忧地唤醒时,你骤然从缠绵难耐的心绪中将理智扯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勉强对他笑了笑,放下茶杯,忍着四肢突然升起的虚软站起身道:“可能有些困了,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清河因为不放心在门口守着你,你闭着眼,任静静流淌的水流沾湿你的额发与脸颊,稍稍让你身体点燃肆虐的热意降温。

  这是、怎么?

  你用手臂艰难撑着洗手台,只有这样才不让你滑落下去。

  你的思绪断裂片刻,骤然想起来,你的情热期虽然表面上结束了,但根本没达到一般Omega所要忍受的情热期的准线——这也是你的后遗症之一么?欲/望更强?而且发作时间也不定……?

  这样的话,你简直不敢想象这种异常的情热期会给你带来怎样的麻烦,你无法像其他Omega那样在固定的周期内待在宿舍里、掩饰自己难堪的模样,可能随时随地会在别人面前进入发/情——

  想着这样的事,你咬紧唇,脸颊烧出不正常的晕红。水龙头潺潺的水声像是与你的五脏六腑共鸣,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正在榨出这样汹涌的水分。

  “小鹊老师?”

  香气溢散的下一刻,门外的清河便察觉到异常,在你门前迟疑而忧心地道:“你是不是……需要抑制剂?”

  抑制剂对你没用。

  Omega对气味敏感,清河问出这样的话时,你便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无力地靠在洗手台前,几乎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纤细的小腿颤抖着,几乎快要软倒在地。

  “小鹊老师,小鹊,你能听见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我进去吗?”

  进来……做什么?

  清河敲敲门,焦急得让温柔的声线都变了调,你缓缓滑落在地面,痛苦地捂住额心,心想他进来能做什么?带你去找阿诺德么,但他暂时还下不来床。

  难道要让清河和阿诺德做一样的事吗?

  虽然你对那样的事很敏感,但同性之间恰当的互相安慰你倒说不上排斥。而且你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你必须要慢慢尝试着放下一些矜持或羞耻。

  做那样的事对Omega是必要的,尤其你还和其他的Omega不同,如果说他们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情绪和追求快乐,那么你就是为了生存。

  不然你毫不怀疑,那样恐怖的欲/望会让你崩溃甚至死去。

  但就算这么痛苦,这么难以忍受的情况下,你还是无法说出让清河进来的这种话,一是因为你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好像会变得很有施虐欲,很吓人,说不定会伤害到他,二是因为……

  你想起清河刚刚在写的离婚申请。

  ……他还不算单身,没有离婚呢。

  你一直没有回复清河,慢慢蜷缩在冰凉的洗手间地面上,起初你还能忍受着不发出声音,但后来你便开始低低的,生理性地哭泣。

  你不想将清河拖到这种事里,便将自己的衣服颤抖地解开,但在你还没在摸索到窍门时,清河便找了工具开锁,焦急地推门进来:“小鹊老师!”

  有一刻你像是被卷入湖底,四周汹涌的波浪要将你酥软的神志吞没,在一瞬间的爆发之后,你的泣声悄悄低软下去,静默的室内一时只余下清河沉重的呼吸。

  “……清河。”

  恍惚间你被谁抱了起来,你没想作他人,被放在沙发上,腰间抵上熟悉的玩偶触感后,你苦恼地扯住他将要离去的手臂,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做这种事。”

  “小鹊,”他顿了顿,你朦胧中看到清河也在流汗,他笑着与你抵了抵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关系很好。你帮了我很多忙,不用为了这种小事与我道歉。”

  “现在你是想用抑制剂,还是……吗?”

  有那么短短的一个音节你听不太清,你下意识地回应道:“抑制剂对我没用。”

  “我明白了。”清河就像是被托付一件再也不过平常的事,已婚的身份从没带给他这样的底气。他想,也许整个看护院现在只有他在这样不伤害到你,又不让你排斥的情况下让你得到舒适的清凉。

  “交给我来就好,如果累就睡一觉吧,小鹊。”

  你恍若被谁温柔地抚摸着发丝。

  那样仿佛带有暖意与小心翼翼的触碰,你好像只有小时候才得到过,那时母亲经常在午休后拉你到窗台下,借着暖烘烘的阳光替你梳理发丝。

  ……母亲。

  你真的一觉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你有许久没有找回神志,直到出神地看到窗外欲落的黄昏,你才想起来你和家人已经分开许久了。

  对了,清河。

  你揉着眉心,头疼欲裂地四下寻找清河的身影,好在清河马上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他系着清洁用的围裙,抱着清洗过的沙发垫和那只眼熟的小鸡玩偶,看你起来不免怔了一下:“不再睡一会儿吗?小鹊。”

  那层生疏礼貌的壁被打破了,他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你的昵称。

  你将视线放在那怀中被清洗过,看起来变得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鸡身上——它刚刚一直垫在你的腰后,顿了顿,才摇摇头回答:“我没事了。”

  “你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太好了。”他笑着说道。

  你迟疑了一下,看他清爽温柔的脸庞,蓦然有些难以启齿:“……多亏了你的帮助。”

  “小事而已。”

  清河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转身两步先把织物展开,搭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你看着他如松竹般清朗俊挺的背影,心想自己刚刚能睡着也是好事,起码你没有伤害到他。

  “小鹊你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吧?你说的布丁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一会儿你带回去就行。”

  “谢谢,但不用费心,我还是回去吧。”

  “不用跟我客气,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家人看待,小鹊。”

  你沉默了一段时间,心中有些无法拒绝他这样的请求,但你真的不想在这时对着这张让你羞耻又愧疚的面容,只好搬出阿诺德:“前几天阿诺德受伤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他。”

  “……这样啊。”

  清河无奈地看你一眼,低眸笑笑,这次他没有再强求。

  你回去后,阿诺德果然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这时身上的气味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你下意识地摸摸后颈,敷衍地答了一句:“和清河见了一面,帮他……”

  是他帮你才对。

  想到这里,你表情复杂地噤声,好在阿诺德挑挑眉,从你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非常聪明地抢答道:“是不是清河决定离婚的事?”

  “你看出来了?”

  “当然,我是谁!”

  “很聪明,”你放下心,疲惫地,拖着还有些酸软的双腿来到躺椅边坐下,“记得保密,先不要和大家说。”

  “噢好……你看起来好累,他的事很复杂吗?”

  “还行。”

  睡觉前,你褪去常服,换上睡衣,这时阿诺德悄悄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羞羞地看了一会儿你的光/裸的背部后,接着又害羞地发现了印在你腰窝上的一点殷红。

  哎,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应该是他做的吧?怎么能吻在这个地方呢?

  阿诺德又害羞又开心,他身上也有你给予的伤,这样你们就像是被互相标记一样。于是开心的白猫猫伸出手指,悄悄戳在了那个吻痕上。

  ……嘶。

  你身体一僵,差点站起来。

  “这里……”阿诺德又虚点了点你腰窝上的痕迹,随即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被窝里,“不好意思哦,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犹豫着扭过头,看到了腰窝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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