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 第88章

作者:宝光相直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第47章

  时眉如果肯听话的话,

  那就不是她了。

  他刚才说什么?

  这里是地下一层。

  楼上是,壹浪主楼大厦正厅,

  再过三分钟……

  不,时间已经到了。

  时眉渐然平缓呼吸,越过岑浪紧实阔直的肩颈,隐约瞟见水母展缸后矗立的复古白木钟摆。

  十一点半过五分。

  她好像,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可是…这里没有人认识我的。”

  她撇回目光,眼神里流露出一点思考,直勾勾地望着他,忽而挑起嘴角,

  “如果我叫了,丢人的是你吧。”

  所以她永远是这样。

  吃亏的时候就求怜,得逞之后又卖乖,不知所谓,不守常理,不懂边界,漂亮得让人心颤,又顽劣得令人心痒。

  彼此气势仿佛一刹那对调。

  她在下面,

  在岑浪稍许放开她的此时此刻,从喘不过气的承受方,

  到找回自己的主控场。

  岑浪伏低眼睑,情绪莫辨地凝视她,视线深深裹罩着她张合的唇,那里有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唇肉洇染晕红,湿亮微肿的痕迹是被他用力吻过的罪证。

  亲吻她的那刻已经够疯了,可还是填不满欲壑,停不下追猎,

  他想剖析她更多的情绪,

  仅仅唇舌交濡的放纵还不够尽兴。

  但,这样不行。

  他在追求不是么。

  没有得到她的首肯,他还没能具备向她告白的资格。

  现在这样是有失妥当的。

  岑浪感受到来自绅士品格的谴责,也被她的甜美柔韧所紧握。继续,或是停下,他游走在一念之差的正与恶,分不清哪边占据上风的优势更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服从哪一个。

  于是他停在那里。

  没有退开,也没有动作,眸底侵入挣扎在理性与颓唐之间的割裂感,不可名状,反而凝结几分奇妙的俗艳美感。

  “你想我怎么做?”

  与他平素冷漠孤傲的眼神大相径庭,指背轻轻碰触她的眼尾,近乎是在向她求助的口吻。

  他希望她给出一个答案。

  要求他,

  找回理智,还是摒弃良俗;

  就此收手,或者沉溺堕落。

  “岑浪。”

  良久,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很微妙的体验感。

  时眉瘫躺在那里,长发茂密卷翘地铺散开来,黑亮柔顺,眸波动人。

  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稍稍歪头,下一刻手腕用力将他勾近眼前,音节敷落丝丝清凌笑意,暗含挑衅:

  “你要付出,我才能听话。”

  岑浪的确没忍住。

  低头快速从她唇上偷走一个甜吻,

  半眯起眼睨着她,问:“比如?”

  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又恢复了原本坦诚纯澈的模样,要她命令,向她讨教,认真直率的语调让人很想……

  “我教过你的,忘了么?”她说。

  ——很想弄脏他。

  不择手段地,教坏他。

  岑浪倏尔绷紧下颌,眼神近乎一瞬摇散理智,气息渐沉,音线稀微发涩:

  “你确定要么?”

  确定要他那样么。

  像她梦里教过的那样,

  任由他操控么。

  时眉在回望他。

  眸波像滤了水的黑色琉璃,沉甸甸地黏着他,只要一想到那份由他给予的狂纵情绪,欣快,勃发,软禁着窒息。

  “我想。”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湿的。

  像极了醉酒。

  她说她想。

  不是要求他这样。

  而是想他这样。

  至于要不要将她构想的事情就地实施,他说了算。

  她当然也够聪明。聪明地将他摇摆不定的问题重新踢回给他,聪明地放给他主动权,聪明地懂他。

  岑浪看着她好一会儿,半晌,轻哑低低地笑了声,仍垫在她腰下的手臂倏尔勾紧她,带她的身体往上提了提。

  拖长腔调懒音道:

  “你想的话,其实我们也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尾音落定。

  他的指腹也落定。

  时眉被他温柔释放的体感烫得战栗,膝头微拱,又被他手掌按压下去。

  她微微张唇,长睫迷乱颤起晕眩的频率,肢体末梢因他的馈赠而走向敏感,神经灵巧,像被推入漩涡。

  可是……

  可是好像不太对。

  皮衣外套不知何时落地的,她身上剩一件紫色短袖,束扎进黑色高腰超短皮裙内,裙子还没有被揉皱。

  她还有残余的清醒。清醒记得今天穿得这件皮裙有点特殊,

  拉链不在后面,也没有在腰侧,

  而是在前面。

  自左侧胯骨位置一直斜向右侧裙边,斜横着一道金属拉链。

  而岑浪,在时眉昏聩的某个刻度,倾身低头,齿尖叼住她左侧胯骨处的拉链,轻轻下拉,过程缓慢得煎熬。

  然后皮裙摊开。

  这时,他没有直起上身。

  这次不是指腹。

  时眉完全僵滞,神思骤然清明的那个刹那,瞳孔剧烈缩紧,感官神经激荡的触觉被大脑判定为酸楚与欢愉。

  细密绵融的酸楚,

  不安又致命的欢愉。

  时眉皱起眉,眸波似另外某处一般充溢起湿潮水汽,肩颈发颤,想要后撤,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

  唯有含糊不清地小声讨饶:

  “等、等一下…岑浪……”

  “等不了。”岑浪嘶哑着嗓告诉她。

  因为他发现,原来这种方式可以让她这么轻易便吃下败阵。

  不必博弈拉扯,更不用计较输赢,

  他只需要凭借一点点温柔就能体会到她的温顺,她的慌乱,她的服软。

  在此之前,

  他从不知道她这么会求饶。

  每一声啜泣都是示好。让他想再努力一些,让他耳骨攀升烫红,让他的漂亮眼尾悄然催拉起情动的征兆端倪。

  他耳根的红色与她肌肤的皙白对拉出无比刺眼的反差,双倍鲜明。

  岑浪开始后悔,

  后悔没有更早发现这种方式,

  更胜过她梦里的教学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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