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木非石
真是愧对这一身粉嫩碎花围裙,还有卓翼的一句“很有天赋”。
周姨做饭确实有天赋,至于她嘛,其实连醋和酱油都分辨不清……
谁知周姨很满意,对沈念君愿意拉近和卓翼距离的行为很满意。
不经过沈念君的同意,就笑盈盈地表示:“卓总如果喜欢的话,以后让念君每天炖给你吃!”
沈念君惊诧之余抬起来眼眸,茫然地看向周姨。
岂料周姨两手交握,还冲她眨眼睛。
真怕这个时候卓翼来一句:“好啊。”
到时候就算有周姨在,沈念君也得每天提前回来演戏不是……
好在卓翼要求不高,只是会心一笑,用仿佛把沈念君看穿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
语调慢条斯理:“周姨只要照顾好念君,就够了。”
饶是说得隐晦,沈念君却被哽住。
扬起来骄傲地下颌,决定打死都不承认……
*
晚餐比较简单。沈念君狼狈过后,也跟着喝了一碗猪脚汤,补汤里面,沈念君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周姨做的汤。
小别胜新婚,卓翼出国回来,按理说,两个人得抱在一起你侬我侬两天。
所以阿姨们一早就收拾好卫生,识趣地回房间,把空间都给小夫妻二人。
卧室里,沈念君把前一晚害怕的细节一五一十说来,卓翼坐在沙发上,修长地双腿交叠,仰着下颌静静地听。
末了,疑惑地问出来重点:“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把自己吓成这个样子?”
“……”
沈念君面子有些挂不住,更不能把细节说出来。
这种事她可以告诉闺蜜,却一个字都不能被卓翼知道。
因为在梦里,她没克制住,不小心给卓翼带了绿帽子……
纤细手指抬起来,往窗帘上一指,试图转移话题:“我觉得都是窗帘颜色的问题,陈穗说了,室内光线暗,就容易让人撞邪……”
卓翼视线落到窗帘上,眯起来眼眸,打量沈念君的神情。
许久才挪开,“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这里揉了揉眉骨,脸色看起来很是乏累。
沈念君就说:“不如换个颜色,把卧室重新装饰一下?”
卓翼房间一贯是冷色调,不管是清风畔的卧房也好,还是这里也好,可以看得出,他并不喜欢太明亮的颜色。突如其来的改变,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沈念君知道会很难商量,说完小心翼翼打量对方神色。
却没想到,卓翼“嗯”了一声,交叠的双腿放下,竟然很轻易松了口:“不如就按照你的喜好来吧,我让于秘书负责,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沟通?”
这么好说话的样子,沈念君实在有些不适应。
半晌才低喃:“好啊。”
那我便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达成协议,卓翼问:“那我们可以上床了么?”
“……上床?”
卓翼微顿,又补了两个字:“上床休息。”
“……”
因为时差问题,卓翼虽然无法入睡,太阳穴却一直在跳痛。
按照惯例,接下来两日不用去公司,在家调整时差。
这夜,沈念君靠着清凉的怀抱浅浅入睡,呼吸平稳,脸庞沐浴在月光下。
白皙到透明的指尖,搭在男人胸膛的肌肤上。
分别几日,不知是卓翼赶了一天飞机,奔波劳碌没心思,还是觉得刚出差回来,怕她心思细腻会排斥,所以两人只是聊了些有的没的。
睡着之前,卓翼笼罩而下,也只是浅尝辄止。
大掌滚烫,在她睡裙边游走,却始终没有如之前那样探/进去……
*
突然结束行程回来,卓翼是有很多麻烦在身的。
其中第一个刁难他的,自然就是二哥卓进。
次日,卓进九点多得了消息,十点半就忍不住打电话质问。
彼时沈念君刚洗了澡,准备下楼吃早餐。
以前觉得卓翼可怕,现在想法改变了,毕竟卓翼再可怕都没有传闻中的阿飘可怕。
所以现在沈念君很放松,放松地洗了个热水澡,被熏得满面绯红,才刚解开衣服准备涂护肤霜,卓翼拧了门进来。
薄纱布料地睡裙吊带褪下来,大半个纤细单薄,白生生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
尽数落入卓翼眼中,凝视少许,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喉结滚动,一副床下又恢复正经的斯文做派。
沈念君没想到他突然进来,拧着细长地脖颈扫他一眼,脸上染了不自在,赶紧拉上衣服。
两人虽然已经有了那些亲昵,可毕竟不是光天白日下发生的,她肯定没有那么厚脸皮,老夫老妻般不在意。
卓翼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陈述:“我要去公司一趟。”
沈念君昨晚明明听他说,这两天都不需要去,便问:“你不休息了吗?”
卓翼交代:“下午就回来。”
沈念君白生生脸庞望着他,“好啊。”
卓翼说完抽身离去,方到楼下,周姨追出来,拿了雨伞递过来。
说:“卓总带把伞吧,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卓翼疏离地脸庞瞧过来,沉默无言接了雨伞。
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问她:“最近,她身体怎么样?”
“她”自然指的是沈念君,周姨也算摸清了卓翼的脾气,家里上下卓翼一向不太过问,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就在沈念君身体的事情上,隔三差五都会询问一下。
周姨想了想,有什么说什么:“身体跟以前一样,胃口倒是好了,不过……”
卓翼眉眼如画,淡淡看过来:“不过什么?”
周姨说:“她最近比较怕热,总说躁得慌。吃了药让她身体不舒服,至于怎么不舒服也没说……”
“燥得慌”三个字,让卓翼如画的脸庞露出来一丝破绽,许久才轻咳一声,淡淡点头,“着空我问一下老先生。”
张叔把车子提出来,卓翼便没再多做停留,俯身上了车。
*
画廊拍卖会有条不紊进行,卓翼这两天调时差,两人睡觉总是睡不到一起去。
晚上九点多。
房间寂寂,卓翼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沈念君托着腮看了会儿球赛,懒懒地拿起来手机刷视频,瞧见陈穗昨晚更新在平台上,引发不少点赞的名媛生活,忍不住评论到:【你倒是很惬意。】
评论不足两分钟,陈穗电话就打了过来。
调侃说:“我再惬意,也没有你惬意啊,你有佳人在侧,那么大一美男,完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自从沈念君结婚,她们几个人调侃起来,真是越来越豪放了。
沈念君不自觉扫了一眼房门,还好卓翼没回来,就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真没有,”说到这里有些心虚,抿了抿嘴,“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陈穗听了很惊讶:“难不成到现在还没do吗?放着老公不用白不用啊……”
沈念君双唇紧抿,背对着房门半靠,视线淡淡地扫过梳妆镜,刚要说“你个猪脑懂什么,我们又不是动物,想做就做”,谁知一转头,就发现门把转动,她赶忙起身。
越是慌乱越容易出错,手机“啪”一声掉地上。
卓翼推门而入,与此同时,陈穗不怀好意地笑着调侃:“闹了半天,我送的情/趣内衣完全没派上用场啊?好可惜啊卧槽,卓总也太不解风情了……”
进门的脚步顿住,掀起来眼眸,朝沈念君睨过来。
房间寂静,听筒的声音显得尤其清晰——
“可惜了我的一番心意,那款式可是我精挑细——”
沈念君顾不得许多,直接赤着脚跳下床,拾起来手机干脆挂断。
支起身,立在窗帘旁尴尬不已,她捏着裙角低下头,垂着明艳的脸庞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挤出来一句:“就是随便跟闺蜜唠唠嗑……”
卓翼淡淡说:“然后唠到床笫之间了?”
说着抬脚走进来,手机放到桌子上,又低着头解表带。
沈念君沉思间,卓翼已经开始解衬衫,转过身,深深地凝视沈念君。
冷不丁柔声问她:“人生苦短,有些事确实没必要循规蹈矩……念君,你当时就在暗示我么?”
沈念君反应了一下,“啊?”
卓翼走近一些,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眸如墨,带着宠溺:“这不是之前你教育我的?”
今晚,又刻意让我听到这些……
不是暗示,又是什么?
“周姨说你最近燥得慌,哪一种……燥得慌?”
“……”
沈念君脸庞倏然红了。
他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潭沼泽,仿佛一不小心就能陷进去,旋即垂眸,淡淡地落在娇艳红润,似乎等待品尝的红唇上。
沈念君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及其近,抬起来纤细脚踝刚要后退,卓翼瞬时逼近,勾了不盈一握地腰肢轻轻一带,体态轻盈,没有多少重量地柔/软身子就被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