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其君折枝
宁溪那会没别的反应,只觉得喜欢。
谁会不喜欢呢?
自己平日不苟言笑的男朋友突然变得那么黏人,她高兴都来不及,心里软乎乎的,也只想跟霍准亲近,可再喜欢再高兴也不能去女厕所也带着他吧?
也是那个时候,宁溪终于知道霍准醉了。
看着霍准等在女厕所外面不肯走,低着头,在昏暗灯光下的眼睛也没平时那么清亮了,大脑慢半拍的宁溪终于反应过来霍准的异样:“霍准,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说完就变得着急起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呀?走,我们回家去。”
她拉着霍准就要回家,却被霍准拉住手。
霍准低头问她,嗓音沙哑:“我通过考验了吗?”
“什么?”
宁溪没反应过来。
霍准看着她说:“你朋友她们的考验。”
宁溪这才知道几天前顾筱她们跟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都是玩笑话,他却当了真,以为真的要通过考验,她们才会接受他。所以不会喝酒也没有推辞,傻乎乎的,这么怕吵的一个人,却连醉了还要陪着他们在KTV胡闹。
宁溪那会又高兴又难过,眼圈都红了。“什么考验啊,她们都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她带着哭音跟人说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霍准像是那个时候才松了口气。
他把脸埋在宁溪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腰,哑着嗓音跟她说:“宝宝,我头疼。”
那个时候的KTV是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鬼哭狼嚎、震耳欲聋,一群人嚷着“死了都要爱”,可宁溪却觉得自己的周遭安静极了,静得她只能够听到霍准的声音,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可是自那之后,霍准就不大这样叫她了。
霍大少爷要面子。
甚至不肯承认跟她撒娇。
宁溪那会特别遗憾自己没能录下视频,要不然还能当作证据。
脑中过往一闪而过,宁溪看向霍准,他还是那副黑发红唇的样子,直勾勾看着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能让她顷刻软了心肠。
她最终还是伸手把那件衣服拿了过来。
但她还是害羞的,见霍准目不转睛看着她,那股子羞赧就又重新泛上心头了,她紧抓着手里的吊带裙,绷着下巴微微抬起,一脸骄矜:“你不许看!”
霍准挑眉。
倒也从善如流,说不看就不看,霍大少爷背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宁溪。
明知道待会肯定还会被他看到。
但宁溪看着霍准转身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过后,宁溪换上吊带裙,一边换还一边盯着霍准,生怕他突然回头。好在,直到她换完,霍准也没转身,他依旧保持原先的姿势背对着她。宁溪又匆匆拍灭卧室最后亮着的那个灯,等卧室归于黑暗,宁溪躲进被子里才跟霍准说:“好、好了。”
突然的黑暗。
眼睛还没适应。
宁溪一时看不清周遭,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个轮廓,声音倒是清晰的,霍准的衣服摩擦在天丝被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眼睁睁看着那个轮廓离她越来越近,她忽然抓紧了手里的被子,两只脚也在当下绷紧,呼吸也慢慢放轻了。
离得近了。
宁溪也终于适应了屋中的黑暗,她看到霍准就在她面前,半臂距离都不剩了,他秾丽精致的脸在这个黑夜变得更加得天独厚,宁溪曾不止一次感慨造物主是对他多偏爱才会让他什么都有什么都好。
此刻却什么感慨都感慨不出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着。
感受着霍准扑面而来的强大的气势,宁溪不自觉想逃,抓着被子脚底抵在床单上想往后靠,可身后就是床头软包,她能逃到哪里去?
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颤颤发声:“霍准……”
霍准已经到她面前了。
漆黑放大所有声响,他单手撑在宁溪的肩侧,另一只手则摸到她的脸上:“不对。”
什么不对?
宁溪不明白。
不等她出声询问,耳垂就被霍准给衔住了。这下她什么都可以不用说了,也说不出了,浑身酥麻,就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一点点炸开。
亲吻从耳垂到细颈,她双目湿润朦胧,双手不知何时已重新挂到了霍准的脖子上。
“宝宝。”
低哑的喘息在她耳边。
宁溪睁眼,看到霍准在黑夜中凝视她,哑着嗓音跟她说:“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宁溪愣愣的,脑海却闪过许多称呼,跟霍准那吝啬的称呼不一样,宁溪对他的昵称可太多了,霍同学、小古板、小老师……可电光火石间,宁溪却忽然记起一个称呼。
“……哥哥?”
她试探性地张口。
回应她的是霍准越来越暗的目光,以及更加炙热的亲吻。
第38章
……
宁溪之前看某微一个热搜,说平时看起来越清冷越禁欲的人开荤越要命,宁溪那会还不信。
现在亲身体验过,信得五体投地。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今晚绝对绝对不会再招惹霍准。
至少……
不要招惹得那么厉害。
此刻的宁溪显然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不管平时看起来怎么样,上了床都是大猪蹄子,她最后气得只想一脚把霍准踹下床。
……
不知道过去多久。
某个无赖手撑着头靠在床头,伸手轻轻刮了刮宁溪的鼻子看着她闷笑出声,一点都没有骗人的羞愧,反而因为一顿饱腹餍足,慵懒不已。
他靠在床头抱着宁溪,床那么大,他却非要挤着用一个枕头。
看了眼手机。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睡了,今天精神却十分亢奋,毫无睡意。也不肯起来,就这样抱着宁溪,手机倒是打开了某APP,找了一家24小时的药店,买了一点消炎的药膏。
刚才宁溪哭着说疼。
他看了眼还好,但还是上点药更好些。
买完便丢开手机,继续抱着宁溪躺着,时不时拿脸去贴人的脸颊和脖颈,这亲下那碰下。
黏人的很。
大概是梦里没睡踏实,又或许是被霍准闹的,宁溪小小的两片嘴唇抿着,眉心也皱着,霍准于是伸手给人抚平。
总算把那处的折痕给抚平了,他又伸手替人去搓揉酸软的腰。
还没收拾过。
两人的身上都有不少痕迹。
没穿衣服,但刚才如狼似虎的某人这会倒是平静,替人揉了半小时腰,眼见派单的路程就几百米了才起身穿衣。
拿得是地上那套他自己的衣服,刚才随便一扔,现在就有恶果了,裤子还行,可金贵的白衬衫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造作?
早就皱得不成样子了。
霍大少爷有洁癖,还爱洁,以前哪里会穿这样的衣服?今天倒是一派自然,穿着满是褶皱的白衬衫还一副马上要参加晚宴的矜贵样子。
这要是让霍母看到,恐怕得以为他中邪了。
走前霍准俯身亲吻了下宁溪的脸颊。
没管她能不能听到,他温柔低语:“我去拿下东西,马上就回来。”
宁溪当然不会理他。
她早已昏睡。
哪里听得到?
霍准又替她掖好被子才放轻脚步出门。
夏天在阳台的猫窝。
两人傍晚那会给它安上的。
它原本也睡着了,听到动静倒是立刻睁开眼,像只警醒的护家猫,看到霍准又懒洋洋趴了回去。霍准这会也没理它,抻了抻褶皱不堪的白衬衫,出门了。
怕吵到宁溪睡觉。
刚买东西的时候,霍准就备注直接放在楼下就好。
凌晨两点的小区当然不会有人,就连那些流浪的小猫小狗也早就回自己的小窝睡觉了。霍准下楼的时候,一袋打包好的药待就放在大门外面,人已经走了。
他检查了下,拿着东西上楼。
宁溪还在安睡。
并没有中途醒来。
霍准现在一身寒气,没靠过去,放下药膏后先去冲洗了一番,换上家居服才靠过去,拿了温热的毛巾,霍准先亲了宁溪一下才给她擦洗。
擦洗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一些地方,宁溪不大适应地想躲开,嘴里也咕哝着小声说疼,被霍准轻轻按住,又拿唇去贴她的脸,安慰她。
倒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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