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她惊艳全球 第714章

作者:帝歌 标签: 现代言情

  闻言,虞凰抬眸朝紧闭的房门望去。

  一点钟了,那临风帝尊也该来了。

  见临风帝尊还没来,殷容若有所思地开口:“朱雀族族民姓姬,百年前曾有一个孩子觉醒了神羽凤凰兽态,而那孩子又遭到了敌人的算计,至今下落不明...”

  殷容柳眉轻蹙,迟疑地说道:“种种情况听上去,咋那么像临渊先生呢?”

  临渊先生正是无我帝师在沧浪大陆收下的唯一的亲传弟子。

  他恰好觉醒了神羽凤凰兽态,又姓姬。

  直觉告诉殷容,那朱雀族消失的族民,十有八九就是姬临渊。

  冯昀承他们也跟着点头。“没错,我也觉得他们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你的师兄临渊先生。虞凰,你怎么看?”

  “我跟你们想的一致。”虞凰心中还有别的顾虑,她说:“咱们初来乍到,并非朱雀族众人。这朱雀族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与那名消失的族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临风帝尊是敌是友,我们都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贸然透露出临渊师兄的存在。”

  眯起凤眸,虞凰说:“咱们先静观其变。”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就在这时,虞凰扩散在酒店外的念力,突然感应到了一股超级恐怖的灵力波动正义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靠近。她顿时站了起来,盯着紧闭的房门,沉声说:“他来了。”

  闻言,大家纷纷站起身来。

  殷容说:“我去泡茶。”

  “好。”

  酒店内有免费赠送的茶壶跟茶叶,就放在小厨房里面。殷容刚起身,还没靠近厨房呢,就听见了敲门声——

  叩叩——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连着响了两次。

  大伙儿同时扭头望向那扇门,没有作声。

  盛骁突然对殷容说:“你去泡茶,我去开门。”说完,他又拍了拍虞凰的肩膀,“你站这儿,我去开门。”

  “好。”

  盛骁来到玄关,站在门后,低头朝猫眼外看望去。

  却什么都没看到,连一片衣角都没看见。

  他想到了什么,直接将门打开,然后退身靠墙而战,盯着门外无人的虚空,不卑不亢地说道:“帝尊大人既然已经来了,还请现身。”

  话落,盛骁面前的玄关虚空中,便诡异地浮现出一名中年男人的身影来。

  那男人与盛骁一般高,身穿一件过膝及踝的黑色长大衣,脖子上戴着一条血红色的围巾,皮肤白得像是从没有见过阳光。一头暗金色的短寸发梳成大背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阴森古怪的气场。

  不像是朱雀,倒像是吸血鬼。

  男人身后,并无其他人,是独自前来。

  盛骁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盛骁。

  短暂的目光交锋后,男人主动朝盛骁伸出右手,他的右手上戴着一只黑色皮手套,“你好,鄙人姬临风。”

  盛骁握住对方右手,发现就算是隔着皮手套,对方的体温也比较高。“小子盛骁,见过临风帝尊。”

  临风帝尊点点头,这才松开盛骁的手,抬头朝客厅内的年轻人们望去。

  见他望过去,并排站着的几个年轻人同时向他行了一礼,“晚辈见过临风帝尊。”

  “各位好。”临风帝尊随手摘下手套,放在玄关柜上,那双手白得像是绸缎一样无瑕。他朝虞凰他们走过去,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皮靴,皮靴踩在羊毛地毯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

  临风帝尊五官虽好看,可骨相却失了凌厉感,看上去有种男生女相的阴柔感。

  走到距离虞凰仅有一米之隔的地方,姬临风这才站定,朝虞凰颔首打了声招呼:“虞凰小友,十分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完全是客气之言。

  虞凰瞥了眼手腕上的表,她说:“不久,才等了五分钟。”

  临风帝尊被虞凰的回答整得有些无语。

  沉默了下,临风帝尊竟主动道起歉来。他将右手贴在左胸口,微微弯腰,充满歉意的说道:“迟到五分钟也是迟到,今日,是我失礼了。”他的言行举止看上去非常有涵养,绅士而知礼数,完全没有一个超级大家族掌权人的傲慢感。

  盯着临风帝尊弯腰道歉的这个举动,虞凰顿时想到了大师兄姬临渊。

  姬临渊自从离开了万书阁,就总是一副帅气绅士大叔的打扮,他的一举一动,也颇有涵养。

  或许他们真是同出一族,接受的是同一个礼仪老师的教导。

  虞凰仰望着临风帝尊,注意到临风帝尊的脖子上戴着红色的围巾,将脖子整个地包围住,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冰之烈焰城的白天温度适宜,白昼时气温都维持在二十度左右,戴围巾着实不必要。

  或许人家就是就是喜欢戴围巾呢。

  “临风帝尊言重了。”虞凰转身朝客厅内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指了指,她说:“帝尊大人,快请坐。”

  临风帝尊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那沙发上坐下。

  他坐下后,虞凰这才在另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

  这时,盛骁也跟着走过来,在虞凰身旁坐下。

  多诺尔他们便不动声色地退回到房间里。殷容端着茶走过来,为临风帝尊和虞凰他们奉上茶,直接端着托盘回了多诺尔的房间。

  *

  客厅里,虞凰见临风帝尊端着茶杯,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便直言道:“听呈文帝师说,朱雀族百年前曾有一个孩子觉醒了神羽凤凰,却不幸遭人暗算,至今下落不知,身死不明。”

  转头看向临风帝尊,虞凰问道:“帝尊大人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来,对吗?”

  临风帝尊看着像是喝了一杯茶,可放下茶杯时,虞凰却注意到对方的唇瓣根本就没有打湿杯口。

  这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临风帝尊双手交叉垂放在大腿上,他点了点头,眼里浮现出了很淡很淡的哀伤。他说:“没错,鄙人今日前来,的确是想要借虞凰小友的能力,查看一下我弟弟的情况。”

  “弟弟?”虞凰有些吃惊,“那个消失的朱雀族族人,是帝尊大人的弟弟?”

  “正是。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名唤临渊。他失踪至今,已有三十多年的时间。”

第948章 望子成龙

  听到临渊这名,虞凰心中吃了一惊。

  这天底下名叫姬临渊,恰好觉醒了神羽凤凰兽态,又生活在沧浪大陆的男子,除了她那个大师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但虞凰暂时并不清楚临风帝尊同她那大师兄关系如何,两人是敌是友。

  因此,在听到‘临渊’此名时,她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汪泉水,平静无波。

  抬头对上临风帝尊投来的目光,虞凰略显愧疚地说道:“抱歉,又让大人想起伤心往事了。”

  临风帝尊摆手说:“临渊失踪一事,是我心里放不下的痛。从不曾放下过的事,又何来重新想起一说?虞凰小友,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点点头,虞凰又说道:“在我们的家乡,每个驭兽师都会留一盏灵魂灯放在自己的家中。这样,就算他受伤失踪了,只要灵魂灯还亮着,家人朋友也能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了。难道沧浪大陆上没有这个做法?”

  “也是有的,只是我那小弟的情况比较特殊。”

  盛骁便出声问道:“哪里特殊?”

  临风帝尊叹道:“我们朱雀族同神羽凤凰族一样,都是卵生族。我们的族人通过诞下雀鸟蛋,再交由父亲孵化一年,方能诞生出真正的人类孩儿。而在这孵化的过程中,经常会遭遇不测,这也是我朱雀族族民稀少的重要原因。”

  “我那小弟被诞下时,蛋壳上面竟然布满了火红色的凤凰纹路。族中个各位长老看到了那枚蛋,都认为小弟将是朱雀族万年来最有可能觉醒出神羽凤凰兽态的族人。为了保护好这颗蛋,我父亲甚至暂时卸任了族人的身份,将权利赞交给长老们,他则闭关一整年的时间,亲自将小弟孵化出来。我那小弟,真正是在万众期待中诞生出来的孩子。”

  闻言,虞凰跟盛骁都有些发呆。

  卵生族。

  原来大师兄是从蛋壳里面钻出来的孩子。

  虽然早就知道三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的确存在着卵生族的妖兽族,但那也只是听说啊。

  得知身边竟真的有破蛋而出的熟人,虞凰和盛骁都觉得有些奇妙。

  虞凰回过神来时,发现盛骁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她:“...”

  怎么,莫非骁哥认为她的肚子里将来会怀上一颗蛋?

  虞凰瞪了盛骁一眼,那一眼,充满了警告之意。

  盛骁忙收回目光,垂眸不语。

  他大概是在期待虞凰能生颗蛋,让他亲自体验一下孵蛋当爸爸的美梦吧。

  看不出来,这狗男人还挺闷骚。

  听完临风帝尊的叙述,虞凰又问道:“那这跟令弟没有灵魂灯有何联系?”

  “哎。”临风帝尊未语便先叹息了一声。

  临风帝尊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窗户上,思绪一瞬间便穿越回到五十多年前。

  他缓缓说起:“那时,全族人都将目光放在临渊的身上,盼着他快些长大,快些觉醒神羽凤凰兽态,成为顶尖强者,好带领我朱雀族重新崛起,成为沧浪大陆上的顶尖势力。”

  “那些年,朱雀族诞生了一个拥有神羽凤凰血脉的孩子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中洲。全中洲都将目光落在临渊的身上。那是朱雀族最受关注的时候。”

  虞凰听得直皱眉。

  一个被全中洲盼着长大的孩子,他的身上承载的希望未免太深、太沉。

  若他能达到众人所期待的高度,那倒也罢。

  若达不到...

  从山巅上掉下来的感觉,虞凰太清楚了。

  虞凰又听见临风帝尊说:“终于,临渊满了12岁。那一年,临渊首次参加了族里举行的驭兽师觉醒仪式了,那天,几乎中洲所有大势力都派人前来围观,想要亲眼见证神羽凤凰兽态的诞生,就连布蕾夫人也亲临现场。”

  和圣灵大陆一样,沧浪大陆上的孩子,也要在年满12岁这年开始参加驭兽师觉醒仪式。

  “可是...”临风帝尊有些悲伤地说道:“临渊连着参加了五年的觉醒仪式,却始终都没能成功觉醒兽态。要知道,大部分驭兽师都是在十二岁到十五岁这三年内觉醒的兽态,也有一部分人会在十七岁之前觉醒兽态。可临渊连续参加了五年兽态觉醒仪式,始终都没有觉醒兽态,他也从朱雀族的天才,逐渐沦为成全中洲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到这话,虞凰心里只觉得讽刺,可她并没有出言打断临风帝尊的叙述。

  “那之后,临渊就不肯再参加兽态觉醒仪式了,毕竟每参加一次,都会让他被全族人,乃至于全中洲各方势力嘲笑一番。可我父亲不肯承认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孩子竟然是个连兽态无法觉醒的废物,便逼着他参加第六年的兽态觉醒仪式。”

  想起这事,临风帝尊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