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览
真是个人精。
姜烨揣着明白当糊涂:“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兄弟好哥们,我还会害你吗?”
王隽似笑非笑。
他吞了下口水,破罐子破摔:“你一不谈恋爱二不结婚,你未来的人生意义不就是赚大钱吗?你爸妈你爷爷的人脉关系网你放着不用,是等着生锈生蜘蛛网?”
王隽眼里的嘲讽剧增,姜烨当看不到,碾灭香烟,走到他面前,说:“还是你真喜欢上人家,想留在深城不回去?”
王隽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姜烨气得大叫,“又是买车,又是换装修,还三不五时让人留宿,现在一声不响地追到苏城,追到人家酒店楼下,你说说这叫什么,这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闻言,王隽眸子微敛,摩挲了会手指,半晌,他起身,往屋子里走。
他走得有些急,甚至有些茫然无措,因为他连拖鞋都忘记穿了,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声音一会沉一会轻的。
再不复此前的云淡风轻。
姜烨盯着地上那双乱了形的拖鞋看了会,片刻,急急朝着那道人影跑去。
他追在后边问:“王隽,你去哪?这话才讲到一半。”
前边的人身影一顿,姜烨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没缓个明白,就听到王隽转过身,神色峻冷地看着他。
“不要跟来。”
话落,王隽走出庭院,挺拔的身影穿梭在幽径小道,没一会,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姜烨怔了一会,半晌,喃喃吐槽:“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说:
王隽:发一种叫季烟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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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三)不更,停一天。
后面会补更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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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接到王隽的来电时,季烟正在做历年的保荐代表人考试真题。
她瞥了一眼,不是很想接,摁了静音,继续算数据。
等她做完最后两题翻到下一页,抬头扫了眼一旁的手机,上面仍是来电提醒的界面。
她停了笔,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挨着窗户坐下,半晌,认命似的,接通电话,然后用窗帘盖住自己的脸。
“你在哪个房间?”
电话那端,王隽的声音很是清冷,有种半夜滴着露水的味道。
季烟闷着声音:“我在做题。暂时不想见人。”
那端沉默了稍许,就在季烟以为王隽会默默挂掉这通电话时,冷不防的,又听见他说。
“我上去,或者你下来,二选一。”
???
季烟再次强调:“温琰和施淮竹都在,其他同事也在,你不要害我。”
他像是被她说得笑了下,轻描淡写的:“所以,你下来。”
“我……”
季烟话还没讲完,听筒传来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霸道!
思来想去,磨蹭了十分钟,季烟还是裹着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下楼。
王隽的车停在隔壁街,那里人多,车来车往的,就算遇到熟人了,季烟也能解释是下来买夜宵,然后遇到了前来苏城出差的王隽。
当时她回拨过去这么和他通气的时候,王隽在那端轻轻笑着。
季烟很少听到他这么笑,有些轻缓,也有些和煦,总归是有些特别的。
她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他默了默,说:“我们这算什么?”
她一下子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很快又听到他自问自答:“是在偷情吗?”
偷情?亏他想得出来。
他的正经呢,他的道貌岸然呢?
季烟走到隔壁街,正四处寻着王隽的车,一道人影从旁侧走出来,拉住她的手就往角落里走。
她抬头一看是王隽,也就没了挣扎,安静地被他牵着走。
寂静的巷道,除了家家户户传来的电视机声音、说话的声音,再静谧不过。
走了一会,王隽停下脚步,季烟走得出神,撞上他的后背,她抬手揉着额头,正要说他两句,却被他揽住腰往上提了提。
季烟小声惊呼,抬头撞见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沉沉的,无声抚平她的慌张与不安。
王隽同样看着她,半晌,他低头,唇瓣覆下来。
一开始,季烟还有些挣扎,她眼前时刻闪过几个小时前的一幕,王隽和吴虞是什么关系?
“专心一点。”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轻轻缓缓的,就像此刻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很熨帖。
季烟看了看他,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都是说不出的平静,同样的也有说不出的压抑。
三个多月前深城那一夜的疯狂历历在目。
也是从那天起,她和他各自忙碌,再没有过联系。
不可否认,她是有些想他的。
她觉得她在走一条必输的路,她连赌都不用赌,都清楚地知道自己会输得一塌涂地。
这可让她太难过了。
“来苏城工作?”
她亲了下他的眉眼。
王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清清爽爽的一张脸,和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眼底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不知如何去回答,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吮着。
寂静的巷子,容纳不下两个欲/火即燃的人。
王隽把季烟带回了私人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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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走在静谧的走廊,季烟还遇到了姜烨,此人是王隽的朋友,她之前匆匆见过一次。
姜烨颇为暧昧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季烟注意到了,从王隽手里抽出来,看着别处。姜烨发笑。王隽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又拉过季烟的手,握在手心里。
姜烨挑眉,神色正了几分。
季烟则是不好意思,目光四处乱瞟。
王隽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
身后传来姜烨的声音:“那事你的决定是什么?”
王隽步履不停。
姜烨又问:“我回去还得交差,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吧。”
“无可奉告。”
两人对话跟打哑谜似的,季烟听得不甚明白,但看着王隽唇线抿着,想来是私事,她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到了后院,王隽总算停步,他合上推拉门,抱着季烟抵在墙上,细细亲吻着。
这里是整个私人会所的最里处,安静得恍如隔绝地界。
季烟和他厮磨了一会,就在察觉他的手探进她的大腿,往上抚摸时,季烟顿时清醒,她握住他的手。
半途中断,王隽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例假?”
两人此前确实有一次进行到一半,她钓着他,就在他受控不住时她起身拍拍手,说来例假了。最后他是用冲冷水解决的。
看来他对那次记忆深刻。
季烟看着他,很无辜地说:“如果是呢?”
王隽眯了眯眼,凝视了她一会,半晌,他抱着她走到沙发放下,转身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声音冷静地说:“你先休息。”
他脱好衣服,捞起一旁的睡衣,视线瞥到她,突然问了一句:“心情不好是因为生理期?”
季烟懵住,回味过来后,见他已经走到盥洗室门前,不解道:“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他回头,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片刻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进盥洗室。
随着水流声哗哗响起,季烟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偏深色的屋子,尽管光影是明亮的,天花板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昏沉感。
在沙发坐了一会,盥洗室的水流声仍是哗哗不停地响着,看来一时半会王隽不会出来。
季烟从沙发上起来,赤脚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四处看着屋子。
她到处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丝女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