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块糖粘糕
指尖点了点桌面,男人意态懒散从容,“一杯一杯的倒,多麻烦,浪费时间。”
“麻烦拿五个酒杯来,全都倒满,空了的就补上。”
侧头和佣人说了一声,霍时川嗓音低沉,又看回对面的简挽衍,扬起的唇角恣肆散漫。
“简家主,不多耽搁时间,我们速战速决。”
棠岁晚慢吞吞咬了口鳕鱼排,眼神来回打转着。
金奈坐在她旁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霍时川面前一字排开的高脚杯,又张望了一眼对面蠢蠢欲动的四兄弟——“晚晚,你老公这样喝,没事吧?”
“应该没事,他心里有数。”棠岁晚小声回了一句。
而且她觉得,简挽衍他们也会适可而止的。
实在不行……“看到坐在对面最下方的人了吗,那是我小舅舅,他学医的。”
金奈:“?”
听上去好像更不放心了。
居翊剥完了龙虾,将装满了虾肉的小碗放到金奈面前。
才温声道,“霍总酒量挺好的,没关系。”
棠岁晚眉梢轻蹙,桃花眸半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可我记得上次,他没喝几瓶红酒就醉了啊。”
霍时川突然呛了口酒,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神色却还是淡然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将唇边的酒液拭去。
居翊微微沉默,然后面不改色的礼貌微笑,“可能是葡萄酒不太醉人吧。”
#论胡说八道的时候良心到底会不会痛#
第223章 晚晚暂时当一回我的解酒药吧
简挽衍敬了几杯就坐下了,看着简挽深摩拳擦掌,简挽京跃跃欲试。
数着差不多了,就温声开口,“坐下吧。”
他们这样做,本也不是故意为难,而是为了彰显简家护崽的态度。
简挽深一口喝完了杯中葡萄酒,坐了下去。
季梨随手给他塞了一叠牛肉片,“多吃点,等会儿去中东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了。”
简挽京砸吧砸吧嘴,还有些不服气,“这不是还有这么多酒……”
“小京。”简挽衍指尖把玩着银制刀叉,语气淡淡,“坐下。”
简挽京立刻闭嘴,咕咚一声坐下了。
棠岁晚连忙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霍时川手里,有些紧张地问道,“还好吗?”
霍时川抿了口蜂蜜水,狭长眼尾晕开靡丽浅红,在冷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连眸光都是润泽的。
“还好。”嗓音低哑,吐息间都带着葡萄酒的醇香味道。
他眉眼间神色明显倦怠,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指尖摁了摁眉心。
“头疼吗?”棠岁晚眼巴巴的。
霍时川反倒低低笑了,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才轻声回道,“不疼,别担心。”
他这一握,就一直握到了宴会散场。
尤里西斯安排了车送大家回庄园,云漾起身经过霍时川身边,微微弯腰,眼中漾开担忧,“时川,让厨房给你煮了解酒汤,喝完再回去吧。”
霍时川点头,“好,麻烦妈妈了。”
棠岁晚出去送简家人和金奈了,再回来时,宴会厅中就剩下了霍时川一人。
热腾腾的解酒汤喝了大半,他正捏着一块热毛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掌。
五指修长,被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而过,骨节都泛起了轻微粉意。
“妈妈走了?”棠岁晚走过去。
“她今天喝了一点果酒,尤里西斯扶着上车了。”霍时川轻吐出一口气,将毛巾丢在桌上。
撑着桌面站起身,眸光水润润的,喊她,“晚晚。”
“晚晚。”
“宝贝。”
“乖宝。”
没什么意义,但只是这么念着,唇边就扬起了笑。
纯粹又灿烂。
让棠岁晚心软得不行,连语调都放柔了,“我在。”
坐上了来时的车,霍时川阖眼休憩了一会儿。
在司机即将开到云家庄园时,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语调懒散,“去天鹅湖。”
棠岁晚有些意外,只以为霍时川是醉了,想一出是一出,“怎么想去看天鹅了?”
酒意翻涌,将男人的眉梢眼角都晕开醉人红晕。
连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葡萄酒香甜。
他随手解开了安全带,往棠岁晚的方向挪了挪,懒洋洋的伸出手。
“老婆。”
要抱。
棠岁晚只当霍时川醉意沉沉的在撒娇,搭着霍时川的手依偎进他怀中。
喝了酒,他身上滚烫火热,连呼吸都是湿热的,又收拢手臂,紧紧搂住棠岁晚,一刻也不肯分开。
司机将车开到了天鹅湖边的路上,没回头,“霍先生,停这儿吗?”
霍时川眼也不抬,恹恹应声,“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下自己会回去的。”
已经在云家庄园的守卫范围内,非常安全,司机没什么疑义,利落下车离开了。
下午时分,原本清晨的明媚太阳已经消失在了厚厚云层之后,天色有些阴沉。
英吉利常年是这种天气。
棠岁晚往车窗外看了眼,“不是要看黑天鹅?”
后颈却突然压上了温热唇瓣。
惊得棠岁晚身体轻颤了颤。
指尖蜷起,尾音有些软,“霍时川——”
公主裙的领口比较方正,后背露出的莹白雪肤亦是不少。
那温热的唇就慢吞吞的往下吻着。
很轻,如蜻蜓点水一般。
却又无比灼烫,湿热鼻息轻洒而上,每一下唇瓣的挪动,就像是默默的点起一颗小小火种。
让棠岁晚全身都绷紧了,脊背的蝴蝶骨微凸,又被唇一点一点的吻过。
听到棠岁晚喊他。
霍时川低笑,胸腔闷闷震动,应得极为漫不经心,“晚晚,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
“你、你不是说来看天鹅吗?”棠岁晚指尖蜷紧,气息有些颤。
花苞裙的拉链在侧面。
手指轻而易举就挑开衣料,勾住了那小小一枚拉链。
顺滑地往下拉着,发出细微动静。
男人的嗓音低哑蛊惑,漾开撩人笑音,“晚晚,老公可没说是来看天鹅的。”
葡萄酒的醇香氤氲在车厢内。
让棠岁晚急促呼吸着,仿佛也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指节屈起,残忍又缠人的滑过脊背弧度,比起轻飘的羽毛,更多了几分热意与力道。
“我明明是想着,来天鹅湖,看晚晚宝贝。”
“你不是醉了吗……”
霍时川眼眸半眯,喑哑应声,“是醉了。”
醉意使然,才愈加横冲直撞。
“那晚晚愿不愿意,暂时当一回我的解酒药。”
他深深低头,重新将唇落在了那纤薄蝴蝶骨上。
“——这儿,没人会来。”
……
棠岁晚昨天亲手喂过那几只黑天鹅。
如今,不过是隔着一层玻璃车窗重新见到它们。
小手压在车窗上,手肘孤零零的悬在半空,毫无支力点。
霍时川从后咬着她的薄软耳廓,尾音沉沉地往下坠,含着轻挑笑意,“晚晚,不和它们打个招呼吗?”
棠岁晚竭力稳住身形,呼吸略微急促,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