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块糖粘糕
“嗯嗯,知道了。”
褚颂:“……”
又敷衍他。
气死了。
棠听眠整理好衣服,下意识喊了声,“褚颂。”
原本暗戳戳生闷气的男人就重新将脑袋抵了回来,瓮声瓮气,“怎么又知道喊我了,是不是想起还是我好了?你想想,上次那两件合作案是轻易能答应的吗,明摆着要坑你呢,还有再上一次,那个合作商分明看不起你……”
棠听眠:OvO
她只是想和他说,今晚不用烧饭了。
她不回来吃而已。
小娇夫日常茶里茶气的还粘人。
真是令人幸福的烦恼。
……
褚家是港城的老牌世家,在那块小小的地方,势力盘根错节,但凡是姓褚的都会被高看一眼。
“……说起来,褚颂也姓褚诶。”司机小张那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点笑。
特助小齐头也不抬,“那他下次可以去港城装褚家人。”
棠听眠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她已经提前准备过了,此时正在发散思维,不知道环球旅行的父母到了哪一站。
昨晚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刚接通,又是她爸那张脸,面无表情,说了句“有事?”就直接挂了。
棠听眠悄悄撇了撇嘴。
哼。
狗男人。
饭局上还算热闹,只是褚家来的人明显封建观念挺重,打心里看不起她是个女人。
话里话外,意思都是她这个家主的位置,应该让给哥哥来干。
棠听眠就很烦。
当初她爸就说好了,谁有能力谁当,到了褚家人嘴里,倒是她使手段了。
反正合作应该谈不出来了,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干脆就当是来吃菜的。
结束时,她礼貌性送褚家人到门口。
许是喝多了,那位作为代表的褚家出面的男人,长得磕碜,想得倒挺美,还作势要来拉棠听眠的手,“棠总,合作也不是没得谈,要不您今晚去我那儿再详谈……”
棠听眠:“……”
不是,港城地方小,褚家人也裹小脑是吗?
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啊?
暗地里的保镖噌一下掏了枪,枪口直接对准那人的脑袋。
棠听眠倦怠的垂了垂眼,语气轻描淡写,“挺敢想的,干脆给他废了吧,省得祸害小姑娘。”
保镖立刻上前,枪口下移,对准了他双腿之间。
褚家人纷纷色变,厉声叫嚷。
包括但不限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们你有好果子吃”等等。
棠听眠都听厌了。
刚想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冷沉嗓音,压着十足戾气,“我倒想知道,你们是谁。”
棠听眠回头看了看,是褚颂。
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风衣,大概是怕她晚上冷,特意带上的。
光影错落,他往前走了几步,脸庞完全露在了灯光之下,桀骜眉眼压低,黑眸沉沉。
让原本还在大声叫嚷的褚家人骤然收声。
接连扑通几声。
跪倒一片的人。
“少、少主……”
声音都在颤。
棠听眠:“?”
什么少主?
你们褚家人怎么这么中二啊?
褚颂将风衣披在棠听眠肩上,缱绻又体贴,低声说了句,“手都冷了。”
偏头时,眼眸中毫无波澜,“我记住你们了,会让父亲将你们除名。”
对于褚家人来说,被家族除名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立刻哭求着上前,还疯狂给棠听眠磕头想要求得原谅。
棠听眠刚看两眼,眼前就被褚颂的手遮住了。
男人轻嗤,“太丑了,别看。”
他拉着棠听眠转身离开,背后的手漫不经心挥了挥,就有人迅速将褚家人捂住嘴拖走。其中大放厥词的那位,既不能逃脱变成太监的宿命,又不能继续留在褚家,想必到死都在后悔今日的出言不逊。
特助小齐默默闭上了自己震惊张开的嘴。
疯狂想着,自己有没有在哪里得罪褚颂。
……好像每天都在偷偷给家主上褚颂的眼药呢。
不过,褚颂忍了她这么久,不像今天这样直接把她拖下去噶掉,一定是因为她对家主忠心耿耿……吧?
随风传来两人小声的对话。
“你是褚家人?没听你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
“听说褚家家风很严,你是不是要回去娶好几房太太……”
“棠祈祈,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今晚别想下床了——我不回去,我入赘你家。”
“啊??”
“棠祈祈,你以后都别想去勾搭长得好看的人了,我盯你一辈子。”
第261章 「银莲花」简封X郁昭昭
狄金森有首诗,名字叫做《银莲花》。
第一句是,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夏天。
郁昭昭曾经很喜欢读,指着书页上的翻译,笑得格外灿烂。
“小画家,你看,我们相遇的时候是在夏天,我的生日也在夏天。”
“所以,我就是你的夏天啦!”
简封是因为郁昭昭,才喜欢上这首诗的。
摩挲了太多遍,时集的书页都有些打卷,静静搁置在手边。
今天是郁昭昭的生日,家里小辈都回来了,简封吃完蛋糕有些困,棠岁晚就扶着他回房休息。
坐在床上,简封问她,“迟迟是不是也谈恋爱啦?”
棠岁晚眉眼盈盈,那双桃花眸一如往昔的漂亮。
“是呀,是他老师家的女儿,特别秀气的一个女孩。”
简封就点点头,“好、好。”
他看着那双肖似郁昭昭的桃花眼,倏然感觉有些累了。
缓缓躺了下去,声音轻轻。
“晚晚,我睡会儿。”
指尖还搭在那书页之上,恍惚闭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静谧的画室。
阳光熹微,照在郁昭昭的脸上,那样明媚——
……
“——小画家?”
“封封?”
“简封!”
简封骤然惊起,眼神还有些茫然,对上了少女潋滟的桃花眸。
她笑嘻嘻的,喊他的名字,“简封,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大白天睡这么沉?”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简封恍惚回道,他看着凑近的那张脸,倏而抬手,指尖颤着,去触碰温热细腻的肌肤。
仿佛在试探性的确认,“昭昭……?”
郁昭昭捧住他的手,微微拧眉,神色有些严肃,“你是不是鬼压床了啊?怎么脸色这么白,还奇奇怪怪的。”
可能是吧。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是个噩梦,很可怕。
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失去了昭昭、失去了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