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头雪
这个勾人的男妖精!
温子言被他勾得有些把持不住,但她还是记着正事,喘息之余还在坚持原则:“先等会,先把你脸敷一下,一会儿再……”
一会儿再什么实在太羞耻了,她没能说出口,但这种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周良哲就喜欢她害羞躲避的样子,非要困住她追问:“一会儿再什么?”
明知故问。
“你起来。”
周良哲堵上她的嘴亲了好一会儿,眉尾轻挑着耍赖:“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
温子言不可能说的,那么羞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周良哲也不急,一下一下的吻她,温子言恍惚之余突然想起他撸猫的样子,也是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偏偏小白粥还舒服得很,现在看来,确实很舒服。
男人在这种事上真的是无师自通,温子言想起他们第一次那啥时他还没那么熟练,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温子言就被吻得有些飘飘欲仙,但偏偏脑子里还记挂着他的脸。
“不行,不要,嗯,周良哲……”
周良哲眼神变得汹涌,吻她的力气变得更大,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周身占有欲爆棚:“叫我什么?”
温子言受不住了,脑子一片混乱的被他带着走:“周良哲。”
“不对。”周良哲惩罚性的在她下嘴唇咬了一口:“重叫。”
“良哲。”
“不对。”
“阿哲。”
“再想想。”
温子言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深陷情.欲不能自已的样子,她脸上带着委屈,眼里隐约带着水光,咬着唇控诉,看着可怜极了。
“你太欺负人了。”
周良哲喉咙一紧,险些把持不住,轻轻抚摸她的脸,循循善诱的哄她。
“我没有欺负你,叫对了我就起来。”
“你……”温子言是真被逼急了,被他困在身下不说,那双不断在她身上撩火的手才是万恶之源,她自暴自弃的叫出那个原本很正常却让她无端羞怯的称呼。
“老公。”
这个称呼也只在那晚借着酒意叫过一次,每次想起这个称呼她都能想到那晚,脸红得厉害。
她以为叫了就会被放过,可她偏偏忘了,被她叫老公的是个男人,还是个一直喜欢她的男人。
周良哲眼神火热,变本加厉:“再叫一声。”
一回生二回熟,温子言有经验多了。
“老公。”
周良哲不由分说的再次吻上她,不同于之前温柔缠绵的吻,这次的吻充满着占有欲,他的舌头走遍她口腔每个角落,带着她的舌头纠缠嬉戏,大有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就在温子言快要彻底把持不住之时他终于放过了她,两人分开的嘴唇还带着对方的津液。
温子言移开眼,她当初以为他是个无欲无求的柳下惠,没成想一朝开荤就摇身一变成了色中饿鬼,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温子言蓄力一把推开他,飞快起身拉起已经滑到手臂上的睡裙,狠狠的瞪了这个不讲信用的狗男人一眼:“跟我出来!”
她以为自己语气严厉能震慑到他,却不知她满脸红潮眼中带泪的样子看得周良哲一阵冲动,险些放弃做人的想法。
温子言正在把鸡蛋放在蒸蛋器里,见他出来不自觉的往他下身一瞟,然后心虚的快速挪开眼。
周良哲抱住她的腰靠在她肩上,不甚满足的叹了口气:“我有点饿。”
温子言已经习惯这人动不动就抱她了。
“没吃晚饭?”
“吃了一点点。”
“医院饭菜不好吃吗?”
“嗯。”周良哲十分上道,知道自己刚才不讲信用了,赶紧哄她一下:“还没有你做的好吃。”
温子言沉默良久:“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她可爱极了,周良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开了她,笑道:“夸你。”
温子言觑了他一眼,根本不信,沉默着打开冰箱:“今晚上的剩菜,给你热热。”
晚上的剩菜给你热热。
这再寻常不过的操作对周良哲来说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好。”
剩菜放入微波炉,温子言打开电视坐下,顺口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周良哲看着桌几上的红酒,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有个外卖小哥骑车闯红灯,被前面卡车上掉落的钢筋穿了胸,送到医院抢救了。”
钢筋穿胸。
温子言光是听着都觉得可怕:“抢救过来了吗?”
周良哲不知道在想什么,点了点头:“抢救过来了。”
“真厉害。”温子言撸着怀里的小白粥:“你爸是不是很厉害?”
周良哲像是在寒冬晒一场早期的太阳,从身到心都是暖的。
鸡蛋蒸熟了,温子言剥好等它冷却。
周良哲吃完饭后在她身边坐下,主动把那半张脸凑到她跟前,温子言看着微微肿起来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这些人真是的,冤有头债有主,打你干嘛呀?”
周良哲喜欢她心疼自己的样子,却又不舍得她过于担心:“没事,吃亏是福。”
“放屁!”温子言对这话不敢苟同:“你吃亏了,那你的福呢?福在哪?”
“不就在这吗?”
“嗯?”
温子言看见他的眼神迅速反应过来,有些无可奈何,这人撩起来她都没办法。
她手上刻意加重力道,听到对方吸气声后假装是不小心按到的:“没事吧?疼不疼?”
她太不会演戏了,眼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要是进了娱乐圈,金扫帚奖非她莫属。
周良哲无奈一笑:“谋杀亲夫。”他看向好像被她遗忘了的红酒,点了点下巴:“那是干嘛的?”
温子言看过去,孤零零的红酒直挺挺的立着。
“……”
干嘛的?色.诱你的!套你话的!
她干巴巴的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听说红酒可助消肿。”
“它消的是水肿。”周良哲挑眉,眼神怀疑:“你不会真想谋杀我吧?”
“怎怎么会!”温子言反驳也反驳得没什么底气,眼神飘忽不定,话也说得结结巴巴:“果然,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她边说边提心吊胆的把红酒收起来,暗骂今天不是好时机,还是得等他脸好了再出这招。
脸好?
温子言突然想到:“你这个样子上班被看见怎么办?”
他显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我可以戴口罩。”
医生上班戴口罩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温子言放心了。
“敷完了吗?”
“好了。”
温子言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深知节约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于是她把用过的鸡蛋蛋白剥掉,把蛋黄递到周良哲面前让他吃掉,周良哲也很听话,乖乖的解决了这个为他脸做过贡献的蛋黄。
“那——”
“不行!”温子言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等你脸好再说。”
周良哲还想继续:“不影响。”
“影响的。”温子言拍开他的手,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教训他:“肿着一张脸还不老实。”
周良哲有些委屈:“……”
温子言怀疑自己话说重了,看了他两眼补充道:“等你脸好了我再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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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哲第二天上班就戴上了口罩,惹得楚南好奇心爆棚:“你该不会被老婆打了吧?”
他眼神里闪烁着看戏的光芒,周良哲轻飘飘的看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鄙视,看得楚南大失所望:“那你戴什么口罩啊?”
周良哲径自坐下,淡淡的回他一个字:“滚。”
楚南也不再八卦了,转而说起了正事:“你那个肺癌患者不是下周做手术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都患者了?”
“也不是。”做医生的早就见惯了生死,说句难听的,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在做一个医生的职责,并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楚南之所以记得这个患者是因为他情况太特殊了。
五十几岁的男人,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长大送进了大学,不抽烟不喝酒,却在孩子参见工作之后自己查出了肺癌,还是晚期。
由于这些年一直辛苦操劳,男人浑身是病,病来如抽丝,直接就病倒了。
即使知道父亲身子底子不好,最多再只有几个月寿命,儿子还是坚持要治,一边上班一边照顾父亲,全部存款搭进去不说,还在外面借了一大笔,女朋友也因此和他分手了。
连周良哲都找他谈过话,建议他把老人家接回老家安享晚年,但儿子却很坚持。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治下去。
即使他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他也要不顾一切留下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周良哲有些动容:“他怎么了?”
楚南神色有些不忍:“之前不是一直瞒着吗?但是癌症的症状是瞒不住的,在得知儿子的际况后老人家足足压抑着声音哭了一晚上,小护士都在门外偷偷抹眼泪。”
他们只是见惯了生死,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心,他们也会同情别人,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