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奈果子
宁喻满脸不可置信,步步后退:“占行之,你病了。”
她想躲避他伸过来的手,却反被他一手掐住腰,动弹不得。
“是,我病的很重,”占行之用手轻抚她的脸,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但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
宁喻挣开他的束缚,转身想走,脑袋却突然一晕。
她脚底一个踉跄,抓住栏杆才至于倒下去。
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腰,随即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步伐稳健的下楼。
占行之把她抱出“魅色”,正要上车,宁喻却拉住他的衣摆,艰难出声:“放我下去!”
占行之很固执:“要去医院。”
“不用你送。”
两人对视,无声的对峙在无形中增强,谁都不让谁。
见他不动,宁喻强忍着眩晕感,道:“占行之,我头疼,今天不想跟你吵。”
今早撞了头,刚去医院看完回来,兰姐本想给她放几天假休养的。可傍晚时,石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之前看中的那个本子,导演说想跟她谈谈,让她过去“魅色”一趟。
石越跟那位导演认识,之前也是他把宁喻引荐给那位导演的,只是导演有自己的顾虑,所以才拖到现在。
宁喻很喜欢那部剧,见机会难得,再加上头只是有点肿,其他无碍,便忍着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跟导演谈到一半,刚去洗手间的石越突然回来,说占行之在隔壁打架。
她本不想管,可石越却说,占行之打的人是黎蔚。
也就是今早对她恶语相向,还故意开车撞他们的公子哥——黎蔚。
占行之呼吸一重,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抱你上车。”
“我自己可以……”
“最后一次。”
“……”
见她不说话,占行之才放心把她抱到她的车上。
傅晚盈急匆匆赶出来,看到宁喻早已在车上,才松了一口气:“宁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占行之扫了她一眼:“上车,先去医院。”
傅晚盈下意识看了宁喻一眼:“可是……”
宁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晚,咱们走。”
“好好好。”
傅晚盈正要上主驾驶,却被占行之揪住袖口,强行把她塞进车后座,改成他上了主驾驶。
大门被关上,傅晚盈终于反应过来,蹙眉:“行少,你不能这样!”
占行之一个眼神扫过来,傅晚盈被吓到,立即闭上了嘴。
果然是一家的,都那么凶。
宁喻想赶他下去,但头实在晕,再加上刚才在“魅色”看到那血腥的场面,她总感觉有一团棉絮堵在心口,呼吸不上来,还伴随着作呕感。
让她想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她脑袋往后靠,闭上眼休息。
很快到达医院,占行之还想抱她,但这一次宁喻只让傅晚盈扶她进去。
宁喻以为只要她不搭理占行之,他就会识趣离开,可她生病没了争执的锋芒,恰好正中男人下怀。
占行之脸皮可以厚到对宁喻的不耐烦视若无睹,安静地跟在她身后,陪她挂号、做检查、搽药等整个过程。
宁喻本以为擦点药就可以回去了,可她正要离开时,却被唐莫寒拦住了。
宁喻看到他,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唐莫寒所在的医院并不是这家。
唐莫寒余光瞥了占行之一眼,假咳一声,笑道:“那家医院给我的工资太低,我辞职,来这家发展了。”
“……”
唐莫寒恢复正色:“宁小姐,你头部受创严重,已经有些轻微脑震荡了,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宁喻似是想起什么,出其不意道:“唐医生,你跟他是一伙儿的吧?”
“…………”
宁喻一脸无语,转身就走。
“诶,宁小姐你……”看到宁喻身体趔趄,唐莫寒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轻笑,“看吧,我就说你的情况很严重,一走路就会晕的。”
唐莫寒赶紧叫护士把推床推过来,让她躺上去送去病房。
今早刚撞到脑袋,还没觉得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那血腥的场面刺激到了,宁喻感觉现在的头越来越疼。
宁喻无奈,只能叫傅晚盈办理住院手续,还打电话跟兰姐说了一声。
宁喻住了一晚的院,占行之也在外面守了一晚。
第二天石越赶来医院,看到一脸疲倦的占行之,问:“你不进去看她,杵在这里做什么?”
“抽烟。”
“……”
石越这才注意到一地的烟头。
“兄弟,在宁喻面前装这么久,连烟都不能抽,”他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真的委屈你了。”
占行之拍掉他的手:“再废话,把你舌头割了。”
“哎哟,我好怕怕哦,”石越矫揉造作,故作害怕,“你要割的话,我一定现场直播给宁喻看!”
占行之白了他一眼,抬步上楼。
“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那个黎蔚的事的,”石越急忙跟上去,“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那个黎蔚以后见到你,肯定绕道走!”
占行之蹙眉:“他没死?”
“…………”
“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考虑杀人的后果啊?!”石越苦口婆心,“昨晚的事,已经吓到宁喻了,你要是真把黎蔚杀了,你这辈子就别想跟宁喻在一起了!”
占行之突然停下脚步,低垂着头,神情落寞:“她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
“哦,还不是你作?”
“……”
第50章 哪怕我死,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两人刚到门口,差点跟宁喻迎面撞上。
宁喻看了看他们,目光随即落在石越身上:“你们怎么认识的?”
石越:“……”
玩球。
宁喻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石越解释他跟占行之怎么认识的。
“就是这样,”石越耸耸肩,“两年前他回邵家,我们是在一场聚会上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不过先声明,在拍《明恋》之前,我真不知道资助他的人就是你!”
“石越,我们绝交。”
“什么?!”
石越被宁喻赶了出来,本来占行之也是一起的,但他脸皮厚,硬是不肯走。
宁喻没好气地瞪他:“你走不走?”
“不走。”
“我换衣服你也要看?”
“有什么问题?”
“……”
“还是我帮你?”
占行之上前两步,真的伸手准备帮她换衣服。
宁喻拍掉他的手,想躲避,却被他一手扣住腰,把人强行压进怀里。
宁喻捶打他:“你放开我!”
“别动。”占行之双手圈住她的腰,俊脸深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地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好久没抱你了,让我抱一会儿。”
宁喻挣扎无果,只好放弃。
“还在生气?”
“占行之,我累了,”宁喻低垂着头,像没生气的精致娃娃,“已经没有力气生你的气了。”
最开始,宁喻确实很生气,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可随着时间流逝,心里的那股怨恨已经慢慢地被时间冲淡,徒留深深地无力感。
恨一个人很累,她只想放过自己,把他从自己世界里彻底摘除。
永远都不想被“占行之”这个人支配自己的所有思绪和大脑。
“宁喻,给我一次机会,”他松开她,指腹轻抚她微红的眼角,试图软下声音,“让我补偿你。”
宁喻态度依旧坚决:“占行之,你不必这样。”
“让我放开你,”占行之低眉,亲了亲她的嘴角,“我做不到。”
“……”
宁喻用力推搡他,可他稳如泰山,倒是她站不稳,直接跌坐在床上。
“姐姐,”占行之双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脑袋靠着她的腰腹,一如以前他每次做噩梦时,都会靠着她的腰腹,享受她摸头安抚的温馨感,“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