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姜呀
这回是结结实实摔在了顾屿深身上。
他手臂结结实实箍在她腰上,垂眼,声音低哑,像训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你还有理了?”
他这话太独断□□了,语气里透着威胁,无声地说出潜台词:你敢说你有理试试。
南知双臂都箍在两侧,挣了挣:“你先松开我。”
他朝她臀上直接打了一巴掌,隔着被子:“别乱动。”
“……”
顾屿深!
顾屿深你……
你有病啊!!!
南知被尴尬和恼火同时袭击,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你现在是在占一个少女的便宜吗?”
顾屿深扬眉,总算是笑了:“少女,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结婚了就能随便乱碰吗!”
“不能?”
“不能!”
南知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说的是否是无理取闹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南知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顾屿深冷着她还是因为那一巴掌,红着眼愤愤地瞪着他。
最后还是顾屿深先妥协,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头发,语气无奈:“你就不能乖一点?”
她不耐烦地顶回去:“乖不了了,受不了随便你。”
顾屿深啧了声:“那你打回来。”
“……?”
南知恶狠狠地瞪着他,像只龇牙咧嘴、伸着爪子乱挠人的野猫。
打回来是打不下去的。
她盯了半晌,忽然俯身,在顾屿深的锁骨处用力咬下去。
很用力。
故意的,就是像让他疼。
牙齿用力厮磨皮肤和锁骨。
谁让你刚才掐我脸,还乱碰我!
顾屿深“嘶”了声,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轻点儿咬。”
“……”
被他这句话弄的,南知反倒是咬得不好意思了。
讪讪地松了嘴,人还趴在顾屿深身上,抬眼看向他。
漆黑昏暗的卧室内,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被风吹得扬起。
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才还好了不少,一点都没生气她咬了他的事。
就这么看了会儿,南知看到他下颌线条紧了紧,然后喉结滚动,呼吸变得灼热,箍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南知眨了眨眼。
顾屿深眼眸渐深,视线从她眼睛移到了她唇上。
正倾身凑近,南知心跳跳得厉害,但还是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顾屿深动作一顿,但没停,顺从地改在她黑发上亲了下。
南知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亲,更像是嘴唇在她头发上蹭了下。
……
因为被胃疼折磨一通的关系,南知今天累了,很快就睡着。
临近跨年倒计时,外面烟花腾空,绚烂一片。
她睡得熟,没被吵醒。
顾屿深缓缓睁开眼,在被烟花照亮的屋内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记得当初南知离开时就是冬天,他独自一人过了六年的跨年夜,终于才将她盼回来。
他神色被烟花火光照亮,眼底也不像平常那样懒散或淡漠,反而有些温柔。
他缓缓靠近,和她额头相贴。
带着克制的鼻息,声音极轻:
“跨年快乐。”
“滋滋。”
-
第二天一早,南知是被饿醒的。
前一晚因为胃疼最后也没吃多少,到这会儿已经将近饿了一天。
这一觉睡得也沉,南知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旁边已经空了,她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在会客厅找到顾屿深。
他正在开视频会议。
南知愣了下,立马噤声。
顾屿深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侧头看过去,然后低声冲会议那头说了句:“稍等。”
这才又跟南知说:“早点已经送来了,在厨房。”
南知点点头,立马出去了。
她站在厨台前,意识慢慢从半梦半醒间复苏,回想起刚才顾屿深的反应。
“……”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开会。
大家都还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的事儿呢,这样大早上的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别人到时候会瞎说什么呢。
这家酒店做的早点很好吃。
大概是考虑到她胃疼,点的都是中式的,南知喝了碗粥,又吃了几个水晶虾饺,肚子总算不再空着了。
没一会儿顾屿深便从会客厅出来了:“吃好了?”
“嗯。”
他往厨台上看一眼,似是在确认她吃的多不多。
南知问:“你吃了没?”
“吃了。”顾屿深脱下外套,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子,“什么时候去迪士尼?”
“啊?”南知愣了下,“真的要去吗?”
“不是说想去,正好元旦。”
南知嘴角有点不受控地想翘起来,她努力往下压了压,点头:“哦。”
紧接着又补充,“那我去换衣服。”
-
前一阵子的冷空气结束,今天天气格外好。
南知挑了件复古法式的白色羊绒裙,外套是焦糖棕大衣,透着一股可爱甜美的气息,背了个前几天新买的香奶奶的白色羊皮包。
她平时很少穿得很少这样甜美,就连妆也是粉粉嫩嫩,两颊扑了扑腮红,还卷了个小卷发。
南知站在落地镜前,转了个身,满意地出去找顾屿深。
顾屿深转过头来时刚刚挂了一通电话,视线一顿,目光落在她身上,缓慢地上移。
她拎着裙摆转一圈:“好看吗?”
顾屿深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笑了:“怎么穿这样?”
“去迪士尼玩当然得穿这样了,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嗯?”
“迪士尼在逃公主。”
顾屿深又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
下电梯,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这个点去估计要排很长的队了,南知直接买了两张尊享卡。
因为是元旦,今天人格外多,好在拥有快速通道的两人几乎一路畅通无阻。
从飞跃地平线到加勒比海盗,再从雷鸣山漂流到创极速光轮。
南知腿软着从创极速光轮上下来,被起步时的倒数计时弄得紧张到腰酸背痛,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
再看顾屿深,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差别。
太不公平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南知说。
顾屿深看她一眼,轻笑着讽:“谁刚才还说要玩遍所有项目了。”
南知本想说自己这是又腰疼了,但想到昨天因为胃疼顾屿深还发了火儿,硬是憋住了,当没听见他的讽刺,撑着腰走到花圃前的木椅坐下。
顾屿深站在她面前,拧开水给她。
南知喝了口,听到他问:“腰又疼了?”
“……”
这人怎么观察力这么强。
“刚才玩那个的时候太紧张了,就有点酸。”说完,她还睨了眼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