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姜呀
“别,客卧没被子,睡着太冷。”
“我觉得现在也太便宜你了吧。”南知太会拿乔,立马恃宠而骄,“你都还没追到我我就已经跟你结婚了,一点挑战都没有,不如我们先……”
顾屿深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不想再听到“离婚”字眼,拽着她胳膊想把人拉回来。
南知被拽得下意识另一只手往旁边撑,撑在被子上。
她还没感觉什么,男人“嘶”一声,嗓音又哑下去几分:“轻点儿,疼了。”
疼?
南知一愣。
视线落在那支手上,又看看顾屿深,这个位置……?
红晕又浮上脸,好在在漆黑环境下看不出来。
屋里有地暖,冬天盖的被子也不是很厚,南知忘了抽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触感。硬的。
他们是在高中谈过一段恋爱,后来也在高中时就分开。
所以即便长大后结了婚,但对于对方的印象和相处都更接近单纯的高中。
以至于,南知,此时此刻,觉得非常震惊。
她倏的收回手,手悬在半空,手指僵硬地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睁大眼不可思议地问顾屿深:“你怎么能……?”
顾屿深混不吝惯了,面对这样的尴尬场合也丝毫不尴尬,坦然地看着她,轻笑着说:“我要是‘这’都不能,你才真得再好好考虑要不要答应我的追求。”
“这”字还特地加重心,激得南知心脏重重一跳。
“……”
南知觉得这逻辑不对,“但现在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你就已经这样了!”
“我都说喜欢你了,躺一张床上这样不是很正常?”
“?”
南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她从小到大就谈过顾屿深一个男朋友,后来虽然追求的人也多,但她连给人暧昧的机会都不留,所以对男人的亲密了解都还停留在高中。
原来真实的男人是这么容易就起反应的吗?
啊?!
这么容易的吗?!
南知的世界观开始崩塌。
对顾屿深的年少滤镜也开始崩塌。
“那之前,我们领证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之前也每天这样?”
顾屿深答得诚恳:“每天不至于,你别撩拨我就没事。”
南知心说我什么时候撩拨过你!?
但她此刻震惊得说不出一点话。
我以为我们之前那一个月是平淡的商业联姻,结果你躺在我身边用意念不断地轻薄我???
“那我现在还跟你睡在一起不是很危险?”
顾屿深淡淡看她一眼:“你再不躺下来才危险了。”
“?”
现在还带这么威胁人的吗?
好别致的威胁方式。
南知现在觉得自己就想一块嫩羊肉挂在龙潭虎穴前。
太不安全了。
在极不安全的情况下顾屿深的威胁也就失灵了。
“不行,这样我肯定睡不着觉,顾屿深,我看咱们还是先分居吧,不然先离婚也行。”她语速飞快。
话音刚落,就被顾屿深搂着腰拽了回去。
他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摁在她肩膀上:“你有种再说一遍。”
然后,顾屿深痞里痞气地拍她的脸,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提什么分居离婚的,老子现在都不忍了。”
“……”
-
枪|杆子下出政|权。
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
南知在强权威胁下依旧跟顾屿深同床共枕了一夜。
理所当然的失眠,但第二天醒来精神却也很不错,一点儿不困。
她翻了个身,才发现顾屿深竟然也还没起床——之前因为顾屿深上班比她早,总是顾屿深比她早起。
“几点了?”她伸了伸腿活动,睡眼惺忪问。
顾屿深:“八点半。”
这么晚了?
南知眼睛睁开些,看向身侧的男人。
啧,这人怎么一大早刚醒都不影响颜值?真烦。
顾屿深好笑地看着她表情:“看什么?”
“……”
南知立马移开视线,换了个话题:“那你怎么还没出门?”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
“哦。”
被告白后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注意起形象来了,南知抹了下嘴角确定自己没有流口水,刚想伸的懒腰也硬是克制住了。
她在床上赖了会儿,发现男人依旧没起,便问:“你起床了吗?”
“嗯。”顾屿深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可以起了。”
南知“嗯”了声。
顾屿深很快就掀了被子起床,进浴室,他习惯早上冲澡,没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
南知又在床上磨蹭片刻,扭头看见床头柜上的钥匙,上面还挂着之前顾屿深送给她的HelloKitty的钥匙串。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扬了扬下巴,享受冬日熹微晨光洒在脸上的感觉。
很快,浴室水声停了,南知等了片刻便走进去。
顾屿深刚穿上白衬衫。
身上水迹没完全擦干,白衬衫几处紧贴着皮肤,将底下的肌肉线条映透出来。
她瞧了眼,心跳又有些快,抿着唇强装镇定,目不斜视地走到盥洗台前刷牙。
三米长的卫浴台上两个盥洗盆,好在不用挨在一块儿刷牙,不然她都担心顾屿深会不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个月前刚结婚,南知以为那就是冲动结婚需要面对的亲密场面。
现在才知道这场婚姻里各式各样的亲密场面还有很多,都需要她一点一点的去适应。
用完早餐,两人一块儿出门。
之前上班时间不同,顾屿深单独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所以两人都是前后分开出门的,今天这样同时出门也是头一次。
坐上车,司机往后看了眼,还愣了下,但没敢多好奇。
顾屿深说:“先送太太去舞团。”
司机立马应道:“是。”
大概是昨晚睡前被顾屿深用那些流氓话威胁一通,南知一整晚都睡得很小心翼翼,早上起来便觉得人有些酸痛。
顾屿深注意到她揉后颈,问怎么了。
因为最近有演出,一到舞团就准备要练舞,南知里面直接穿了件纯黑的练功服,大圆领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瘦削的锁骨、笔直的肩线、依旧修长的脖颈。
每一寸都漂亮精致至极。
“有点酸,睡了一觉起来就酸了。”南知按着脖子,随口胡诌说,“你昨天晚上不会趁我睡着揍我了吧?”
顾屿深轻嗤一声:“我给你揉。”
南知看他一眼,慢慢朝他挪过去。
司机不由坐直了些,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逼迫自己不去注意后座的说话声。
他跟了顾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带着温度,按得很舒服。
没一会儿酸痛感便缓解了,南知忍不住说:“要知道你按摩这么舒服,都不需要理疗师了。”
他答应得闲散:“那我给你按。”
按完后颈,他也没将手收回去,而是顺势搭在了南知肩上。
南知:“……”
-
车在舞团前停下,南知丢下一句再见,立马下车。
他们舞团管理比较放松,除了一些近期有表演的年轻舞者会加班加点的练习外,其他像南知这样的上班时间都很宽裕。
她走进舞团,遇到好些一块儿刚来的其他舞者,笑着唤滋滋姐跟她打招呼。
“滋滋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啊?”其中一人笑着问。
南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