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第123章

作者:尽仙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现代言情

  是热牛奶,是海,是一支笨拙刚学的舞。

  是一个小女孩儿最赤诚的表达。

  是宋疏迟一眼喜欢了八年的逢夏。

  注:

  ①两段【】里的内容是源自《在路上》杰克·凯鲁亚克。

  我选段内容结合了两版译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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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任他怎讲只要与你持续热吻。”◎

  关于七月三十一号在逢夏的记忆里, 已经被岁月磨灭成青春时代挨了一场最不过寻常的打。

  翟泓赌输了喜欢酗酒,叽叽歪歪的说要把她买成妓。

  那天逢夏没忍住, 抄起玻璃酒瓶就往他的后脑勺上砸, 砸的时候想他要是真的死了该有多好,等砸完发现他没死还活力四射地把她揍了一顿之后。

  伤愈合时,逢夏觉得跟这种人一起死也没有必要。

  这世界多好啊,有漂亮的山海, 广袤无垠的天地, 盛夏每天第一道灼热或是阴郁的日出, 她还没有享受过自由的滋味, 不该陪着这种烂人下地狱。

  那天是她第一次到派出所报警, 其实因为年纪太小进去之后没有人相信,她还声泪俱下哭了一番。

  后面的事情她其实不太记得, 好像自己一直想喝热牛奶再纠结要不要买,然后就送给别人了, 这不过是她平常生活里最平常的一天。

  记不清长相, 不知道姓名。

  再无后续。

  她那时也怎么都不会想到如今, 因为一瓶热牛奶、一片世人共享的海域、一支她拙劣哄人开心的舞蹈而收获到的玫瑰。

  宋疏迟承担了她的学费作为那一瓶牛奶的回报, 他能知道她消息的办法有很多,他像阅读一本有趣的记实录在阅读她的时时更新的人生。

  她好像总是遇到挫折, 再总是独自爬起来掸灰尘笑着往前走。

  不求人,不求权,不拜神佛。

  即便是在国外研学的日子,他就是无法做到像睥睨他人人生的那般高高在上,翻动过每一页时傲视淡漠, 帮一次、两次、三次……

  好像关于他青春期所有波动的色彩、绚丽不可得的画面, 炽热涌动的欲念, 全都来自一个叫逢夏的女孩儿。

  ——“你好,我叫逢夏,相逢的逢,夏至诞生的夏。”

  她抵万恶。

  /

  大年初四。

  那时候网上的舆论已经平息了不少,大众扒不出他更多的私人消息,侵犯隐私的基本都以走正规途径震慑,也没哪个不怕死的真的敢爆他的料。

  只是能从路人里露出一些关键词。

  【lingling小提琴家,京圈贵公子,温柔矜贵,帅到腿软。】

  拼接起来,现在的风向倒是变成“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银河”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

  连带着逢夏那些乌七八糟的消息也被下压,有人聊,却没有人真正地敢舞到正主面前。

  勉强算得了清静。

  逢夏这几天没敢在上网,她并不是会对自己的流言蜚语而感到不适应或者难堪的人,相反,她问心无愧,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说到她不爽了她还敢开麦怼你。

  可最近却没有登入到任何社交软件,她一点、一点也不想看到宋疏迟因为她遭到谩骂。

  她可以忍受很多流言困苦,而他不该。

  心脏总像被人吊在几千万里的高空和深渊不见底的罗刹地狱,反复颠倒俯冲,惊恐会在每一个深夜来袭,而白昼充斥着不安。

  时间每一次交迭,她都难眠。

  大年初四下了很大的雪,天地素白,雪地靴踩下去留下深凹的雪坑,林角落着一盏昏黄的街灯葳蕤,将她停在雪地下的身影拉得颀长。

  她晚上总想出来走走,拿着一把小伞,带着帽子和口罩遮住脸,听着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平静。

  她不像在中城那样走神的盯着海面,而是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

  在想到究竟什么时候飘下的是雨,而不是雪。

  可在飘雪。

  飘的总是雪。

  她失落地垂眸,按着刚才那段路程落下的脚印坑继续往前走。

  不知是在第几个来回时,帽子彻底耷拉下来,自己的保密做得太严实了,视线范围内什么都看不到,就这么直直地撞上前面。

  “啪嗒——”

  她手里的伞下陷入地面。

  在她脚步虚浮跌到在雪里之前,腰间倏地揽过力道。

  心脏空拍似的,本能反应就想道歉,话还未出口。

  她从帽檐的罅隙缓慢地往外探,头顶上那盏逆光自带氛围感的街灯落拓出一道熟悉的轮廓,好像一个世纪没见的眉眼逐渐清晰入骨。

  四目相对。

  她的心跳声好像在这个白雪皑皑的世界不断的加速,砰砰作响,一下,又一下。

  猛烈到好像盖过风雪的声音。

  他逆着光,背景是飘飘摇摇散落人间的细雪,身形隽立笔直,气质也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矜贵公子哥儿。

  眸底晕着浅淡的笑,那点笑意睨过来时便显得格外的惹眼。

  宋疏迟似是看了眼她掉落在地上的小伞,轻笑了声。

  “夏夏,下雨不知道打伞,下雪倒是会打伞。”

  北方下雪打伞的少见。

  听出他话里的逗弄的意味,逢夏稍顿须臾,目光很呆滞地在他脸上定格了会,又慢吞吞的看着还在飘雪的天空。

  她抬手去捏了捏他的脸,有热度的,是真的。

  清澈的狐狸眼漾出最灿烂的笑。

  “啊。”

  “是我男朋友。”

  下一秒,她跟小树懒似的猛地跳到他身上,知道他不会让她摔,便抵着他的肩窝肆无忌惮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是清冽的,木质调萦纡的雪松香。

  “你怎么出来的?”

  她话问得着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

  “你是被放出来的,还是偷跑出来的?”

  宋疏迟揉了揉她的长发,慢笑了声,斯文问:

  “有什么区别吗?”

  “那当然有,前者我们不用跑,后者我打算带你跑。”

  逢夏说得挺认真的,看向他的眼,那样子就跟“拐卖贩子”的劲儿差不多。

  “私奔知道吗?”

  这会儿他是真被她弄笑了,桃花眼潋滟出蛊惑的光影,在昏黄夜灯的反射下那点温柔看得人心口发软。

  “不用私奔,你就这么一直站在我身边。”

  意思是。

  他把所有事情解决了。

  这段感情见得了光,他会让他们有牵扯。

  她耳朵泛起潮红,虚幻的不真实感让她除了眨眼睛之外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又重新贴在他身上,闷闷道:

  “……你以后不准骗我。”

  “好。”他说。

  逢夏:“以后也不可以和别的女孩儿说话,也不可以看她们。”

  他轻笑了声:

  “好。”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特别、特别也只喜欢你,以后也只会爱你,所以——”

  逢夏一字一顿道:

  “宋疏迟,你只能是我的。”

  她总是会有很多理智时时刻刻警醒,就像总觉得他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阶级,不该在他身上留下脏污的墨汁,不该让洛希极限来临。

  可又不对,吸引力法则是相互的。

  她的世界总是保护自己为先,可他的世界却总是保护她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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