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碗粥
蒲弘炜抬脚向陆姩踢过去。头部发晕,他的这一脚踹歪了,他连忙扶住身边的男人,“快叫医生。”他不但头晕,他还想吐。
男人乙立即出去打电话。
蒲弘炜半靠在沙发,喘着气:“给我弄死这个贱/人。”
男人甲一把用手肘卡住了陆姩的脖子,就置她于死地。
窒息让她面色青紫,叫也叫不出来,就因男人的力道而休克了。
这会儿,蒲弘炜倒回了些理智:“停。”
男人甲立即松手。
陆姩跌落在地。
蒲弘炜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最近有人盯着我,闹出人命不好收拾。弄残了就行。”
话音刚落,却听到有人来报:“蒲先生,有巡捕来了。”
蒲弘炜愣了愣:“巡捕?吕恺?”
那人摇头:“不是吕巡捕。”
蒲弘炜跳起来:“把她拖到客房去,等会看我怎么收拾她。”
男人甲扛起陆姩出门。
蒲弘炜抚着脑袋,往前走时,觉得门框都在晃。
男人乙见他步子不稳,伸手扶了扶。
蒲弘炜推开男人的手:“别碰我,恶心死了。”他走到门前一个趔趄,定了定神之后,他出了房间。
来的两个巡捕,一个生得清秀玉立,一个则是黑肤黑脸。
一群男人拦在两人面前。
蒲弘炜扬扬手。
男人们退下了。
蒲弘炜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
黑肤黑脸率先说话:“你好,我们接到案子。”
蒲弘炜的脸色略微不耐:“什么案子?”
清秀玉丽的那位斯斯文文的:“我们收到了一封遗书。”他语调一转,“不,准确地讲,我们收到了一封情书。”
第5章
她只需静观其变。
蒲弘炜嗤笑:“情书?这两位巡捕是走错地方了吧?或许要去大剧院?”
“写情书的人就在这里,我们是为了寻她而来。”两个巡捕走进来,四处看了看。
蒲弘炜脸色阴沉,向楼上看去一眼。
黑肤黑脸和清秀玉立交换了一个眼色,就要向楼上走去。
男人们立即拦住了。
黑肤黑脸眉一低,看向蒲弘炜。
蒲弘炜摆摆手。
男人们退下了。
蒲弘炜笑了笑:“两位巡捕,我叫蒲弘炜。巡捕房的人应该听过蒲这个姓吧?”
清秀玉立:“听过,如雷贯耳。”
蒲弘炜掸掸西装裤:“明白了?”
清秀玉立点了点头。
黑肤黑脸:“我们上去了。”
蒲弘炜怒目而视。
清秀玉立:“蒲弘炜先生,我们只是例行公务。”
蒲弘炜:“报上你们的名字来。”
两个巡捕把证件展示出来。
蒲弘炜看一眼:“请便。”
两个人上楼。过了一会时间,黑肤黑脸挽着陆姩走出来。
陆姩的脸上、身上都有伤,可怜兮兮的。
清秀玉立:“蒲弘炜先生,我们先把人带走了。”
蒲弘炜没有动。
临走的时候,黑肤黑脸回头:“蒲弘炜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来的。”
*
巡捕的车停在外面。清秀玉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姩上了车。一切和她预料的不一样。在计划里,小男孩把信送给吕恺,吕恺会来救她。
不知为何,来的是两个陌生的巡捕。
清秀玉立问起姓名。
陆姩如实回答。
“陆小姐,有个小男孩到巡捕房来求救。”清秀玉立拿出了一封信,“他说你有危险。”
这一封信,就是清秀玉立说的情书。寥寥几句,叙述的是无奈的爱情,末了的一句是死亡的诀别词。
“谢谢两位巡捕。”陆姩有些虚弱,“我一时想不开,才写下绝笔书。给你们添麻烦了。”
清秀玉立:“陆小姐的意思,小男孩说你有危险,是因为你要自杀?”
“是的。”她目光茫然,回答却很爽利。
信上有人名——吕恺。
“这位吕巡捕……是你的……”清秀玉立问得含蓄。
陆姩:“我的朋友。”
黑肤黑脸别有深意:“如果是说巡捕房的吕恺,他已有一位太太。”
陆姩低下脸,犹豫着:“是的。”
清秀玉立:“这就是你自杀的理由吗?”
陆姩:“是的。”
清秀玉立:“现在能想开了吗?”
陆姩:“或许吧。”
清秀玉立再三询问,是否有另外的案情?
她摇摇头。
巡捕房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天晓得这两个巡捕和蒲弘炜有没有暗地里的秘密。她不信任,也不说实话。
至于她为什么出现在蒲弘炜那里,她解释说:“蒲先生发现我有自杀的倾向,正要劝解我。”
“明白了。”清秀玉立把人送到路口,“陆小姐,好好休息。”
陆姩向二人道谢,转身离去。
人一走,黑肤黑脸搭上清秀玉立的肩:“她说的话,你信吗?”
“不相信。”清秀玉立笑了笑,“有很多的疑点。”
*
之前,小男孩想把信送给吕恺,去到巡捕房,吕恺人不在。小男孩远远见到蒲弘炜的气势,小脑袋瓜子一转,恐陆姩有生命危险,就向门口的一个小巡捕求助。
小巡捕见着信,往里走,遇上了过来的清秀玉立和黑肤黑脸。
这两人是总巡捕房的人,今日有事才来。
小巡捕说起了情书。
黑肤黑脸觉得有趣:“交给我吧。”
闲言碎语,则交给了嘴碎的小巡捕。
于是,所有人知道了,吕巡捕可能要娶姨太太,但凭他家原配夫人的暴脾气,怕是有一场好戏了。
吕恺回到巡捕房,接收到的是众人若有似无的眼神。他逮住一个人来问,才知道事情原委。
有一团怒火烧在他的胸腔,他喜欢陆姩,喜欢年轻的美人。可事情闹大了,他的面子挂不住。
吕恺回到藏娇的住处。
陆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捧着男朋友的照片,丢了魂魄似的。
“好胆子。”吕恺面无表情,“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陆姩根本不理他。
他上前抬起她的下巴。
她满脸泪水,眼睛哭肿了,凄凄哀哀。
吕恺手上的劲一下子就松了。
“要不是我的好胆子,我现在已经死了。”陆姩轻轻开口,“你不是不知道蒲弘炜的手段,但是比起你的名誉,你更希望见到的是我的尸体。”
“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写信。”他坐到她旁边。
“那时我觉得我真的会死……我迫不得已。”陆姩的眼里暗淡无光,“我没料到,还有巡捕赶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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