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酒过三巡,有人真醉,有人被迫装醉,蒋承霖端上他之前一直在灶上小火煲的粥,每人都盛了一碗。
宋喜第一个说:“嗯,好喝,比你煮的好喝。”她侧头看乔治笙。
蒋承霖分秒必争:“嫂子要夸直接夸,不要拉踩也不要比较。”
话音刚落,桌上其余女性全都纷纷表扬蒋承霖,说夜城吃不到这么好吃又正宗的岄式粥。
蒋承霖挑眉:“我没得罪嫂子们吧?”
宋喜:“我们都是实话实说,没想到你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
蒋承霖‘五分醉’,撑着下巴回:“我不是宝哥那种有天分,看两眼就能学会的人,我找人学的。”
宋喜好奇:“你对下厨有兴趣?”
蒋承霖懒洋洋:“我挑嘴,找不到顺口的,就只能自己做。”
乔治笙面无表情:“你从小就挑嘴,也没见你七岁去拜师。”
元宝:“一个人挑嘴还能指望另一个,如果都挑嘴,就看谁忍不了先进厨房了。”
付阮和蒋承霖并肩而坐,他们左一个挑嘴,右一个嘴刁,付阮很难不对号入座,这不说她呢嘛,怎么搞得蒋承霖进厨房是被她给逼的?
她可从来没逼过蒋承霖,她甚至前些天才知道蒋承霖会做饭。
垂目,付阮喝粥,好几次都想说,蒋承霖会下厨又不是因为她,谁晓得为他自己还是为其他人。
可粥入口即化,跟于记一模一样的味道,蒋承霖记得她不吃葱,唯独她面前的粥没有放葱。
第219章 爆笑如雷
蒋承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真的喜欢她?还故意让她觉得他喜欢她?
是喜欢过,还是……正在进行时。
付阮抗酒精体质,只是装醉,但这种一脑袋浆糊的感觉,又让她隐约尝到真醉的滋味。
乔治笙举杯,所有人干杯,周围不知何时变得安静,孩子们都被带走了,又过了一小时,狗都回窝了。
院子里有灯,灯光一亮,更有氛围。
桌上已经有人喝多了,当然也有人吃多了,顾东旭老婆自己喝了一砂锅的粥,撑得站起来跟大家聊天,顾东旭也跟着起身,“你得动起来,光站着消化的慢。”
两人当真满院子溜达起来,中途不知顾东旭说了什么,被他老婆追着打,宋喜指使乔治笙:“等会儿东旭过来,你伸腿绊他。”
乔治笙:“收拾他我还用伸腿?”
说完,他侧头跟佟昊说了句什么,佟昊马上起身。
几秒后,付阮看到佟昊拦住顾东旭的去路,非但拦路,还钳住他的双臂,跟他老婆一起整他。
顾东旭扯脖子喊:“小喜!”
宋喜坐在原位不动,顾东旭又扯脖子喊别人。
付阮不知何时勾起唇角,她身边没这么多好朋友,戚赫征进部队后,也就只剩沈全真和封醒。
本以为今天又是场例行公事的宴会,没想到,她不仅会觉得舒服,甚至开心,原来热闹并没什么不好,夫妻…貌似也可以很好。
付阮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自己给自己吓了一跳,好好地磕着友情,怎么还磕起爱情了。
蒋承霖坐在付阮左边,此时正拿后脑勺对着她,在看热闹。
付阮视线掠过蒋承霖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表情,猜到他一定在笑。
她不清楚,蒋承霖肯定知道今晚的聚会性质,不然也不会知道有几个小朋友,每人的三份礼物都提前准备好。
知道,却不提醒她,蒋承霖什么意思?
付阮不是不知好歹,正因为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善意,她才更加心乱如麻。
虽然她走哪都被人抬着,但眼下这院子里的人,谁也不用巴结她,谁也不欠她,更不会因为她跟蒋承霖一起合作个南岭,就客气的把她叫到私人聚会上。
如果她跟蒋承霖还是夫妻,那于情于理还说得过去。
可她现在只是前妻。
付阮越想心越慌,既怕自己多想,又怕自己想的还不够多,越想越乱,快要烦死。
蒋承霖隐约感觉身后有道视线,快要把他后脑勺给盯穿了,他想转头,又怕打破这份可遇不可求的欢乐。
付阮跟他单独在一起时,总是时刻保持警惕,就像缉毒犬面对毒贩。
蒋承霖有意让付阮开心,哪怕只是放松一会。
付阮跟宋喜问了洗手间方向,宋喜要带她去,蒋承霖起身:“我带她去。”
付阮:“我找得到。”
蒋承霖:“我正好也要去。”
乔治笙的别墅里,别的没有,就是安全,蒋承霖身边没有小龙,付阮身边也没有封醒,就他们两个。
走了大几十米,两人进了别墅,走着走着,蒋承霖突然惊蛰一般闪到付阮身后,伸手握着她的肩膀。
他这一举动也惊到了付阮,付阮没喊,也没来得及拨开蒋承霖的手,只是下意识寻找危险源。
平视的角度没有任何异样,周围也没有可藏点,付阮几秒后才看到脚下,蒋承霖之前站过的位置,此时有一团咖啡色的毛绒绒。
付阮细看,有两只垂下来的耳朵,好像是兔子。
那就不怪蒋承霖。
可兔子一动不动,付阮弯腰伸手,蒋承霖:“别别别…”
别碰俩字都说不全,蒋承霖阻止不了付阮,咻得躲到几米外。
付阮把兔子拿起来,当捏到毛里的硬物时,她眼尾和嘴角同时一垂,假的,玩具,只是做得很逼真。
乔治笙和宋喜的孩子都还小,院子里都是真宠物,房子里都是小玩具。
蒋承霖盯着付阮的手,蹙着眉:“你快点把它拿走。”
付阮前一秒还在无语,但蒋承霖要是说这话…付阮侧头看向他:“很害怕?”
蒋承霖动了下嘴,声音慢半拍出来:“别闹。”
付阮二话没说,突然扬手把兔子丢过去,意料之中,蒋承霖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是谁都没想到,蒋承霖会慌到自己踉跄了一下。
虽说最后还是没摔倒,可谁看了这副慌不择路的画面能忍住不笑?尤其蒋承霖的胳膊还跟着扑腾了两下。
付阮没忍住,笑的好大声。
继在海边第一次试验成功,之前在大门口,蒋承霖梅开二度,谁能想到短短时间,蒋承霖又来了个返场表演。
付阮脾气不好,想让她生气很容易,但想让她笑,还是这么爆笑如雷,除了蒋承霖,也就只有年轻时的沈全真了。
关键沈全真还得用尽浑身解数,蒋承霖不用,他只需扑腾两下,艰难地站稳,然后脸红脖子粗的看向付阮。
付阮犹如被人点了笑穴,无论蒋承霖是动态还是静态,哪怕他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付阮都觉得好好笑。
蒋承霖瞪了会儿付阮,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假兔子,某一瞬,他迈开长腿朝付阮走去。
付阮笑的没力气,但也清楚感受到蒋承霖的来者不善,她心情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临时做了个决定。
撤。
旁边就是洗手间,付阮闪身进去,推开其中一扇门,本想站在门里再笑一会儿,不料蒋承霖来得太快,她还没等彻底把门关上,门外人用力一推,两人僵持。
不过五秒,付阮看到蒋承霖通红的脸,又忍不住了,她闭上眼睛,盲推。
蒋承霖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重力道。
门缝越来越大,付阮越想越憋不住乐,因为闭着眼睛,付阮没看到蒋承霖何时把手伸进来,只觉得腰间被人戳了一下,又痒又疼,她顿时整个人卸力弹开。
蒋承霖顺势进了洗手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付阮被蒋承霖搞得炸毛,两只炸毛的野兽同时关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
四目相对,皆是面色不善,同样的脸红脖子粗。
第220章 没点正经夫妻的样子
许是五秒,或许更久,蒋承霖率先开口:“道歉。”
付阮禁不起挑衅,眉心微蹙:“我要是不道呢?”
蒋承霖等的就是这句话,面色不改,他突然当着付阮的面,挽起了袖子:“你等会别求我。”
付阮险些嗤笑出声,怎么着,想打架?她怕他?
付阮当着蒋承霖的面,同样解开袖扣,她还多了一步,摘下腕表放在盥洗台边。
蒋承霖见状,眸底一瞬起了波澜,特意把表摘下来,这是怕伤到他?
付阮只是觉得表太贵,付长康送她的二十四岁生日礼物,纯手工定制,全球就这么一块,磕了碰了,拿回去修补都要一年半载。
挽好袖子,付阮露出细而有力的小臂,对面蒋承霖不动,她主动道:“来啊。”
蒋承霖之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没了劲头:“没外人,你跟我说两句好话,这事就算了。”
付阮到底没忍住,冷笑出声:“遇事拿我挡枪,没事让我道歉,你说算了就算了?”
蒋承霖:“你又不怕兔子。”
付阮:“你管我怕什么,遇到兔子躲我身后,遇到别的你还不把我推出去?”
蒋承霖:“你看今天碰到狼,我会不会站在你身前。”
付阮眼带讥讽:“男人就爱许些脱离实际的承诺,但凡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你半点都不敢沾。”
蒋承霖语塞,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想找个例子,可付阮害怕的东西太少,他一时也举不出。
付阮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更是怒从心头起,下一步就是恶向胆边生,迈步往前,她伸手扒拉挡在门前的蒋承霖,“闪开。”
蒋承霖顺势抓住付阮手腕,付阮条件反射,本能挣脱,蒋承霖同样,出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除了贴身保镖之外,为了保命都要学些防身本事。
付阮在拜师封醒之前,有拳击老师,有格斗老师,还有柔术教练。
蒋承霖怕死,怕被绑架,怕任何形式的受伤,老师多到记不全,从小龙和许多那学的,都是万不得已一招能要命的招数,他自然不会用在付阮身上。
付阮原本今晚心情蛮好,之前又难得开怀大笑了一场,并不想打人,奈何蒋承霖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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