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原计划今天大家高高兴兴地把项目敲定,结果付阮发话,不急,也让规划局再看看新方案。
话是这么讲,可说白了,现在不是规划局给蒋付两家台阶下,要看蒋付给不给规划局台阶下,赵家退出,如果没人接盘,那闹大了,就是规划局内部有问题,别说窦海龙,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被‘请喝茶。
一群成天坐办公室的,满脸堆笑地将四人送出会议室,窦海龙甚至亲自送他们到电梯口。
电梯门合上,四人仍旧不说话,为南岭付出这么多,搞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成了囊中物,按道理应该开心才对,可是破天荒,此时四人心里想的都不是南岭。
出电梯,付阮和沈全真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阿阮。”
第250章 回战帖
付阮心底咯噔一下,没动,因为听出是谁,沈全真下意识回头,但见乔旌南也在盯着蒋承霖看。
付阮慢半拍转身,在沈全真和乔旌南的同款震惊注视下,看似淡定,实则心底骂街。
蒋承霖旁若无人的望着付阮:“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付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从未有过的紧张,仿佛被人拿枪抵着头。
不等她出声,蒋承霖又补了句:“他们两个忙了这么长时间,今晚当是庆功。”
乔旌南内心:【好兄弟,够义气!】
沈全真内心:【好家伙,有热闹!】
一时间,三人齐齐把目光落在付阮身上,心思各异,表情却出奇的一致:答应他。
付阮一眼就看穿每个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临时口风一改:“我都行,去哪?”
付阮竟然答应了!
蒋承霖喊她阿阮,她不光没翻脸,还答应一起去吃饭,沈全真和乔旌南面对面站着,一不留神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极力克制惊慌,努力面色无异的状态。
蒋承霖问:“你们想吃什么?”
沈全真脱口而出:“我随便。”
蒋承霖看向付阮,付阮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随口说了个饭店名。
蒋承霖勾起唇角:“我心里想的也是这家。”
乔旌南:是谁说的无风不起浪?
沈全真:啧啧啧,划船不用桨。
付阮忍着鸡皮疙瘩泛起的不适感,装聋作哑,一声没吭,转身往外走。
四人出了规划局大楼,两两进入同一辆车。
车门刚合上,沈全真迫不及待地问:“你俩什么情况?这段时间我错过了什么”
付阮抿着唇,不辨喜怒。
沈全真盯着她的脸,几秒后福尔摩斯附体:“你看你,连脸都没黑,你不对劲儿!”
付阮开口,声音平静:“他喊我一声阿阮,我就得当场翻脸?”
沈全真不答反问:“我好奇的是,你俩什么时候到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喊你阿阮的地步?”
付阮目视前方:“刚刚。”
沈全真眉心微蹙,满脸迷惑:“什么意思?”
付阮没说话,沈全真脑子转了一圈,几秒后道:“他故意这么叫你,你故意顺水推舟?”
付阮:“一个人越要做什么,你越让他不要做,他就会知道你害怕这件事,一个称呼而已,我又不是金角大王,他手里也没有葫芦瓶,还能因为个名字把我给吓住?”
沈全真一不小心笑出声,因为脑中出现一副画面,蒋承霖穿着虎皮裙,拿着葫芦瓶,冲着付阮猴里猴气的喊道:“我叫你一声阿阮,你敢答应吗?”
付阮远远地瞥了蒋承霖一眼,满眼是猴子没能进化成人的唏嘘。
沈全真笑完开始吐槽:“蒋承霖想干嘛?微博上还没过够瘾,想在现实生活中飙飙演技?”
付阮担心等会吃饭的时候,蒋承霖明目张胆,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丑话先讲在前头:“他说暗恋我。”
“啊?”沈全真的表情,生动地诠释了付阮第一次听到这话时的内心活动。
付阮不紧不慢:“暗恋了十多年。”
沈全真明显嘎巴一下嘴,可这次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付阮:“我外婆拆旧毛衣都没他这么能扯,你叫他别扯,他说你不念旧,所以就放任他,看最后到底能扯出个什么东西来。”
沈全真靠在椅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事儿。”
付阮:“什么事?”
沈全真:“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蒋承霖不是突然传出出国的嘛,当时大家还纳闷儿,他女朋友怎么办,后来才听说他俩分了。”
付阮有些许烦躁,口吻淡淡:“不记得。”
沈全真拍了下大腿:“你忘了学校当时有阵子传,说蒋承霖喜欢的人是你,因为陶牧歌一直在追他,他才跟陶牧歌在一起,而且他俩在一起,蒋承霖连陶牧歌的手都没牵过。”
沈全真信誓旦旦,付阮隐隐有些模糊的记忆,她记得学生时代,很多人都喜欢背地里编瞎话造谣,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全校的人都信以为真。
付阮很烦这种事,本想把造谣和传谣的人都找出来,付兆深劝她,又不是没有男朋友,没必要去管这种闲话,但凡当事人一参与,保不齐会有多少种其他版本的故事。
付阮不是故意想到付兆深,一不小心。
沈全真已经陷入蒋承霖暗恋付阮的惊天大瓜之中,侧头看向付阮,出声问:“蒋承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付阮一时走神,“谁知道。”
沈全真:“他好像十六就出国了,他要是说暗恋你十几年,岂不是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你?”
付阮:“他说你就信?”
沈全真推理:“我就是纳闷儿,他喜欢你,为什么不追你……”
想着想着,沈全真又悟了:“啊!那时候你正跟…”
付兆深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沈全真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咳,我不是故意要提他。”
付阮忌讳付兆深,这是身边人尽皆知的秘密,沈全真请求宽大处理,没想到付阮这些年从不正面回应的一件事,今天却破天荒地回:“没什么不能提的,一个人名而已。”
车内突然静下来,付阮没说话,沈全真没说话,前座开车的封醒,同样没说话。
就这样静了不知多久,付阮主动开口:“蒋承霖说,他以后不走暗恋这条路,要改正大光明了,你们心里有点准备。”
从来只看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比起现成的八卦,沈全真很快就跳过付兆深这趴,当即兴致勃勃地问:“几个意思,向你下战书?”
付阮神色如常,淡定又胸有成竹地回:“我今晚回战帖。”
沈全真瞬间就燃了,搞起来搞起来,甭管蒋承霖有几分真,这一刻沈全真都感谢他全家,只要蒋承霖能让付阮从付兆深那口深坑里爬出来。
如果蒋承霖心怀鬼胎,沈全真相信付阮会把他打到‘胎死腹中。
如果蒋承霖是认真的……沈全真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付阮,付阮嘴上不承认,估计心里也在猜蒋承霖有几分真吧,不然这么多年,追付阮的人排成排,也没见她跟谁‘回战帖。
第251章 不就是宠嘛
同一时间,另外一辆车里,乔旌南已经很多年没激动到骂脏话的地步:“我擦,你是真勇。”
蒋承霖背靠真皮座椅,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地收下这份赞美。
乔旌南瞥了一眼:“行了,跟我还装什么装,心里乐开花了吧?”
蒋承霖眼皮都不挑一下:“我没你那么有‘出息。”
乔旌南闻言,立马面色不爽,眼带防备,然而蒋承霖的嘴,根本就防不胜防。
“来夜城这么久,成天成宿待在一起,说你毫无建树,你还给沈全真喂胖一圈,说你效果显著,她吃了这么久,连嘴软都做不到。”
蒋承霖轻言淡语,给了个总结:“我算是知道‘一波操作猛如狼,一看战绩赛塌房是什么意思了。”
乔旌南黑着脸道:“你要知道,小人得志基本没什么好下场,夸你胖你还喘上了,五十步笑百步。”
蒋承霖一本正经:“确实没比你走多远,也就是我能喊阿阮,你不敢喊爆爆的距离。”
提到爆爆,乔旌南仿佛被踹了一记窝心脚,想当初他跟沈全真在一起,喊宝宝吧,沈全真嫌恶心,喊阿真吧,乔旌南家做饭的阿姨叫阿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喊全姐。
直到有一次两人吵起来,沈全真把乔旌南气得血压飙升,冲口而出:“别的女人脾气不好顶多像炮仗,你看看你,你像是神六待发射一样,你以后别叫沈全真,你叫沈六!你叫沈爆炸吧!”
沈全真在盛怒的情况下,被乔旌南逗得嘴角抽搐,最后大笑到前仰后合。
五分钟后,两人重归于好,乔旌南给沈全真取了新昵称:沈爆爆。
乔旌南第一次在蒋承霖面前给沈全真打电话,叫到‘爆爆的时候,蒋承霖理所当然的听成了宝宝,后来愣是放了筷子,说恶心地吃不下。
再后来乔旌南才知道,那哪是恶心地吃不下,是嫉妒的吃不下,毕竟蒋承霖的学生时代,连喊一声付阮都是奢侈。
坐在冷气十足的车里,乔旌南怒火中烧,心口拔凉,阴阳怪气:“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蒋承霖:“别灰心,像是今天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兄弟一场,我吃肉一定能让你看到肉是怎么做的。”
乔旌南实在没忍住,侧头看向不要脸的某人。
某人一脸正色:“我说我吃肉你喝汤,你心情会好吗?都不是一个锅里的东西,汤我也不能给你喝。”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教你的是谋生之路。”
说真的,乔旌南要不是为了沈全真,高低开车门跳下去,受不了这小人得志的气。
付家的车停在街边,付阮和沈全真看到不远处的两个高大身影,蒋承霖和乔旌南先到的,没进去,站在饭店门口等她们。
四人碰面才一起往里走,包间里,店员站在一旁看付阮和沈全真点菜,十秒钟前,乔旌南一句‘随便,让渡了点菜权。
蒋承霖更是变本加厉:“你随便帮我点两个就行。”
话是对付阮说的,看似随便,实则是有针对性的随便。
乔旌南拿起茶杯喝茶,等着看蒋承霖哪下玩秃噜了,惹得付阮拍案而起,毕竟付阮的脾气已经不是神六那么简单,沈全真在她身边,都显得格外温善纯良。
付阮垂目翻看点餐簿,不多时,出声说:“一点辣可以吗?”
她抬起头,看的是对面的蒋承霖。
蒋承霖想都没想:“可以。”
付阮对店员说:“酸辣虾,麻烦跟后厨打声招呼,有人不能吃辣,一点辣就可以。”
店员记下,一听几人口音,都不是夜城的,主动介绍:“我们家的捞八宝是特色,里面有猪心,鸡心,鸡胗,鸭肠…”
付阮对沈全真说:“这个是你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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