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不等付阮出声,向径很快又看向沈全真和乔旌南:“真的很不好意思,对不住沈小姐和乔先生,我替江东给二位道歉了。”
他颔首,语气真诚,没有半分架子,沈全真本就对向径没什么意见,正常人更是很难拒绝帅哥的道歉,更何况帅哥还特别谦逊上道。
沈全真脱口而出:“过去的事儿就算了。”
向径勾起唇角,满眼感谢,紧接着又看向乔旌南:“我跟乔先生很早之前一起参加过一个聚会,当时你正在跟别人说话,我就没过去跟你打招呼,早知道我一定早点儿跟你混个脸熟,也就不会闹出今天这样的误会。”
乔旌南也是头顺毛驴,今天但凡向径敢替江东撑场子,他绝对要给乔治笙打电话,乔家人在夜城受欺负,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但向径要是特别上道,这话就得另说,乔旌南脸色稍有缓和,开口道:“别人喝多少酒我管不着,喜欢谁我更管不着,别把主意打到沈全真头上,她是我以后要结婚的人。”
之前沈全真说自己是乔旌南男朋友,绝对是本能护短,包括说去民政局领证,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他们私下里怎么吵都行,一旦有外人掺和进来,她绝对要站在乔旌南这边。
可眼下硝烟散开,乔旌南当众宣示,沈全真又犯了浪漫过敏症,绷着脸,眼睛不与任何人对视,只希望自己能原地隐身。
向径闻言,弯起眼睛对乔旌南说:“那我就提前恭喜了,你们结婚一定要给我发请柬,这个热闹我必须凑一凑。”
乔旌南上一秒还沉浸在对江东的厌恶里,这一秒,忽然有种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同时降临的喜悦感,一不留神,他唇角扬起:“没问题。”
打架这种事,拼的就是一个气势,一旦某一方脸上露出笑模样,基本就宣告此次战役鸣金收兵,没见过哪个人笑完之后又去翻脸算账的。
乔旌南后知后觉,一旁站着的付阮早就看透一切,只能说向径太会了,当一个人明明有进攻的资本,却选择防守以和为贵时,这种人尽量不要与之为敌,因为大抵测不出他的城府有多深。
别说沈全真和乔旌南着了他的道,就连付阮在来的路上都拿捏不准,如果事情闹得很大,今晚要怎么收场,结果向径三言两语就把场子给收了,关键还收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反感。
正当局势往好的方向走时,江东猝不及防的开口:“我用不着你替我道歉。”
刹那,所有人刚刚放平的心,一秒提到嗓子眼。
江东耸开身旁人的手,迈步上前,乔旌南再次黑脸,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只见江东走近,忽然对沈全真低下头:“对不起全真姐姐,之前不知道你名花有主,造次了。”
沈全真:“……”
江东抬起头,看向眼神异样的乔旌南:“对不住了这位朋友,看你求婚失败,本想上去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力用猛了,你肚子怎么样,没事吧?”
乔旌南:“……”
付阮原以为向径能屈能伸,为了江东可以给别人低头,可瞧见江东这副操作的刹那,付阮只觉得……不对劲。
她跟江东隔着不到一米远,闻不到江东身上的酒味,说他喝多了,显然没有实际依据,说他色迷心窍,他之前在包间里跟沈全真说话,也是抬杠居多,她们走前,他也没说要沈全真的联系方式。
如果说看见沈全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导致江东醋意大发,付阮是第一个不信的,但江东确实找茬了,然后这会儿又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不成……江东喜欢向径?看不得向径替他低头道歉?
心里一旦有了这样的设定,付阮再看江东和向径,一个好看的疯批,和一个好看的懂得掩其锋芒的‘红苗儿’,怪不得江东之前看她不顺眼,找到源头了!
付阮视线在江东和向径脸上来回逡巡,她不腐,只是乐于发现。
眼看着乔旌南,沈全真和付阮都处于半天无语的状态,向径努力扯起唇角:“话说开了就好,都是误会。”
江东笑着对沈全真和乔旌南说:“你们结婚也要请我,我也想去。”
向径瞥了江东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付阮看到的:江东想去别人的婚礼上见向径。
啧,有点意思。
乔旌南和沈全真都觉得江东疯的有些可怕,当对手是狮子老虎时,勇敢的人会奋力一搏,当对手是蛇蝎蜘蛛时,勇敢的人只想掉头赶紧跑,踩一下都怕弄脏脚。
乔旌南和沈全真要走,付阮自然也要一起,向径出声道:“付小姐,能耽误你两分钟吗?”
不等付阮出声,江东看向乔旌南和沈全真:“我送送你们。”
江东脸皮厚到根本无视任何人的眼神,招呼所有人往外走,很快,店内只剩向径和付阮。
向径满脸歉意:“不好意思付小姐,这么晚又让你跑一趟。”
他客气,付阮也不端着:“别这么说,跟你没关系。”
向径心里有愧:“下午撞到你的车,晚上又跟你朋友起了冲突,我真的…”
向径反手摸了下脖子,付阮看到他脸色微红,“又不是你指使江东,真的不用跟我道歉,我还得感谢你没拉偏架。”
向径:“你别往心里去就好,虽然我说这话听起来特别不中肯,但江东乍看有点儿疯,其实人没病,私下接触久了就知道,他挺好的。”
如今在付阮看来,向径替江东说话,已经不是为了兄弟情深,点头,付阮说:“理解。”
向径:“我就希望这一系列的误会,不会给我们之间造成新的误会。”
付阮:“不存在。”
向径笑笑:“这就好。”
……
许多打完架才抽空给蒋承霖发了消息,蒋承霖赶到的时候,巷子口一堆人,唯独没见付阮,他问了乔旌南:“阿阮呢?”
乔旌南:“在店里,向径找她。”
蒋承霖迈步往里走,走穿巷子,在店门口看到封醒和向家保镖,连他们都不在里面,聊什么要这么私密?
第345章 你急了,破案了
蒋承霖径直推开店门,伴随着一阵温热和烧烤香,他看到站在中间的两道身影,人总会第一眼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蒋承霖视线落在付阮身上,发现,她在笑。
视线顺道扫了眼向径,向径也在笑,而且蒋承霖进门时听到向径的尾音,是向径说了什么,把付阮给逗笑的。
听到开门声,付阮和向径同时侧头看向门口,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可在蒋承霖眼里,两人的动作过于同步,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倒像个外人。
向径看到蒋承霖,眼底很快划过诧色,付阮倒是面不改色,主要是意料之中,许多跟在沈全真身边,乔旌南跟人打架,肯定会通知蒋承霖。
蒋承霖:“没打扰你们吧?”
话是这么说,他可没想出去,而是迈步往里走。
向径没说话,付阮:“乔旌南在外面。”
蒋承霖来到她身旁,目不斜视:“我来找你,又不是来找他的。”
付阮神色如常:“什么事?”
蒋承霖:“饿了,找你吃宵夜。”
他过于旁若无人,向径不动声色,等着付阮的回应,付阮视线从蒋承霖脸上落到向径脸上:“那我们先走了。”
淡淡的六个字,向径下意识勾起唇角:“好,有时间再约。”
付阮和蒋承霖一起出了店门,身后封醒和小龙自动保持几米距离,不等出巷子口,蒋承霖便道:“江东跟乔旌南打架,向径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付阮:“给江东脸上贴金,怕我们怀恨在心。”
蒋承霖:“乔旌南跟江东没过节。”
付阮:“可能江东醉翁之意不在酒。”
蒋承霖侧头:“什么意思?”
付阮:“捕风捉影的事,只可意会。”
蒋承霖觉得付阮在避重就轻,干脆开门见山:“你们刚刚笑什么?”
付阮瞥了眼蒋承霖:“关你什么事?”
蒋承霖压低声音:“我刚从你床上下来,连一点好奇心的资格都没有?”
身后几米远还跟着俩大活人,付阮当即眉头一蹙,同样压低声音:“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蒋承霖言简意赅:“向径对你有意思。”
付阮眉头蹙的更深,且不去甄别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她又没看上向径。
可当着蒋承霖的面,付阮才不说软话,故意道:“就许你喜欢,别人喜欢犯法?”
不等蒋承霖回,付阮又说:“向径条件也不会比你差,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对象多个选择。”
蒋承霖让付阮气得心肝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我也可以来者不拒吗?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拒绝哪个都挺不公平。”
付阮心一颤,忍住瞬间翻脸的冲动,两秒后回:“谁让你拒绝了?你也多给自己留几条后路,保不齐哪条是死胡同,哪条就通了婚姻的殿堂,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对自己好一点。”
付阮自认理智,克制,没输,然而蒋承霖轻飘飘的三个字,直接让她怒火中烧。
蒋承霖说:“你急了。”
付阮心一揪,蒋承霖:“我随口一说,你一口气说这么多,生气了?”
他侧头看她,声音不大,但口吻十足的调笑,付阮条件反射,一声没吭,扬手就是一拳,蒋承霖也是条件反射,抬手就是挡。
两人在窄巷里拉拉扯扯,动作轻车熟路,一看就是打过无数次,身后封醒和小龙同时做了个别开视线的动作,见怪不怪,终于从暗地里闹到明面上了。
十几秒后,蒋承霖主动败下阵来,必须在外面给足付阮面子,付阮把气撒出来,这才迈步往外走,巷子外还有一帮人,蒋承霖对乔旌南和沈全真说:“去吃宵夜,你们请。”
原本已经回酒店的付阮和蒋承霖,因为沈全真和乔旌南,临时又跑了一趟,请吃一顿宵夜无可厚非,两人都没意见,蒋承霖也是拖着沈全真,就为了付阮点头。
付阮正要说话,旁边过来一个付家保镖,不是付阮身边人,是付长康身边的,他把手机递给付阮,付阮接通,里面传来付长康的声音:“都解决了?”
付阮应声:“嗯。”
付长康:“回来吧,你在夜城也吃不好,我把家里厨师带过来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付阮:“…好,我现在回去。”
打从付阮拿起手机的那刻,蒋承霖就猜到老头要给他下绊子,在蒋承霖和付长康之间,付阮肯定选择后者,这点蒋承霖自己都不挣扎。
付阮挂断电话,沈全真问:“怎么了?”
付阮:“我爸来夜城了,把家里做饭的师傅也带来了,叫我回去吃。”
沈全真惊讶:“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蒋承霖:“来的很突然。”
沈全真和乔旌南觉得蒋承霖话里有话,付阮怕蒋承霖言多必失,主动道:“你们去吃吧,我回去陪我爸。”
本以为蒋承霖会缠着她,说他也要回去,结果蒋承霖什么都没说,默许了。
付阮走后,乔旌南和沈全真上了一辆车,蒋承霖单独上了自己的车,坐在车里,他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名字,打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里面传出男声:“四哥。”
蒋承霖:“忙着呢吗?”
秦佔:“没有,你说?”
蒋承霖:“你知不知道江东来夜城了?”
秦佔那边明显一顿,紧接着隔空都听得出语气不善:“我听说他跟夜城帮的人打起来了。”
蒋承霖:“那是下午的事,他刚才又跟乔旌南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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