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川川
傅予沉当然不管这些,他又道,“说起来真的没完了,就今晚,在套房里,你是不是要我帮你?是不是你先摸我的胳膊?是不是你坐在我身上,要动腰?”
今晚套房里的一切是特殊情况,当然并非她本意。
傅予沉话音刚落,沈止初就提了一口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轻不重。
更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傅予沉鼻腔逸出一丝哼,笑道,“……这么轻?你也知道自己心虚?”
沈止初定定看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把烟给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难得要东西,傅予沉条件反射手伸进裤兜去掏,然后意识到在大衣口袋里。
他将烟拿出来,这过程中目光一直看着她,口吻意味莫名,“你现在,打我的脸,是越来越熟练了。”
沈止初冷冷看着他,“你自找的。”
傅予沉一侧唇角牵出一丝懒懒的笑意。
像是宠,又像是在说,行,在你这儿,老子认栽。
他却没有将烟盒给她,而是直接抖出一根,咬着,拢手用打火机点燃了,而后拇指食指捏着烟身取下来,调转了烟蒂的方向,往她唇边递。
沈止初微怔了下。
刚刚才有了极深入的津液交换,此刻若在意这点小小的“间接接吻”,好像有点小题大做。
她垂了下眼,这才慢慢地,微启开唇,下颌略往前凑了点,欲含住。
傅予沉却撤开了拿着烟的那只手,偏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极其流畅极其自然的动作。
他的味道强势袭来,那种灼热、霸道,让沈止初泛起了一阵战栗。
她闭上了眼睛。
与刚刚的初吻不同,这个吻极慢,傅予沉好像游刃有余了许多,缓慢地感受她口腔内壁的每一寸。
算不得激烈,却是一样难以呼吸。
傅予沉胸膛上下起伏,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肉,极深的眸色落在其上,哑声,“真他妈软。”
那红润的唇微张着,轻轻吐息。
她也在调整呼吸节奏。
傅予沉问了奇怪的问题,“沈止初,都后半夜了,你困了吗?”
沈止初慢半拍点头。
“我抱你去楼上。”
原来是这个意图。
“不用。”
她拒绝。
这回答完全在预料之中,傅予沉不意外,又道,“我想起来一件事儿。”
沈止初知道他在搜肠刮肚找理由,所以完全不为所动。
“上次去你卧室,我的衣服都落在里边儿了,大衣毛衣,还有皮鞋,”他慢条斯理,“不打算还给我?”
“你不要打如意算盘,”沈止初冷冰冰地说,“我可以拿下来还给你。”
傅予沉哼笑,唇角下压,点点头。
“那你去拿,我等着。”
沈止初半信半疑看了他几秒,仔细看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破绽,刚要转身,傅予沉却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扳转回来,一把抱起。
她又坐到了他手上。
许是身高差和体型差的缘故,他喜欢这么抱她。
傅予沉走到别墅小门前,说,“输密码。”
沈止初无动于衷,无声与他对峙。
傅予沉轻笑了声,慢悠悠地,“你真的觉得,我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才会进你的卧室?嗯?”
这种安全区域被强势入.侵的感觉,让沈止初有种心神都被攫取的失控感。
她用那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轻声,“……你怎么能这么坏。”
傅予沉眸色极深,与她对视着,嗓音放低了些,“我也可以很好,只要你乖一点。”
这句话,后来却是得到了相反的验证——
她已经很乖很乖,他却还是那么坏,磨她。
第24章
那漫长的一晚,最终还是以傅予沉抱着沈止初进入她的主卧而结束。
外面真的太冷了,即使披着他的大衣,还是一直有风窜进来。
她拗不过他,只得输了密码。
她不习惯被人这样抱,完全没有支撑点,只能攀着对方的肩,夹紧了对方的腰。
傅予沉每次抱她却都那么自然,像是已经抱过千百次。
她视线自然垂落,落在他肩头,落在他耳垂上那枚小小的耳钉。
沈止初不期然想起了在DOWN包厢的那一晚。
那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非偶然相遇”的独处。
此时回想起来,那真是符合他的性格。明明一开始是三个人的饭局,要聊工作。
他却干脆地将盛安甩开,将她带到了他的地盘。
她想起,他站在她面前,说,“我保护你。”
那时,他的穿着与现在一样,黑色高领毛衣,极短的头发,闪亮的耳钉。
那锋利的眉眼,看向别处时总是意兴阑珊的,看向她时,却总是那么灼热。
她当时告诉他:你与盛安是一样的。
这当然是谎话。
从在港文酒店休息室见到他,与他对视,她就知道,他与过往遇到的任何男人都不同。
那也必定是谎话。
因为,盛安不动声色觊觎她那么多年,让她想逃,她也从来没有冲动地主动发起过邀约。
她也记得那时自己的心情。
看着傅予沉宽阔的肩将黑色毛衣撑起的形状,她觉得莫名有安全感。
此刻再度被他抱着,攀着他的肩,她心内已被放弃抵抗的想法彻底淹没——
与他一起堕入无边地狱吧。
……
仲姨年纪大了,觉很浅,此前沈止初下楼去看剧本,她就醒过一回,这一回听到脚步声再醒来,便想嘱咐沈止初早点睡。
打开门,又受到了惊吓。
眼前的高大男人寥寥也就进过这屋子三次,次次都是抱着沈止初进主卧。
第一次,沈止初趴在他肩窝里,闭着眼。
第二次,沈止初瞪着他,像是在对峙。
这是第三次,沈止初却从他肩头看向她,表情如常,轻声说,“仲姨,您快休息吧。”
仲姨一时愣住。
傅予沉进到主卧门内,看着她,说,“关门。”
他明明一只手就可以抱她,完全可以腾出只手顺手把门带上,更别提他更多时候是把门踹上。
沈止初不想与他多纠缠,伸手关了门。
夜灯自动亮起。
傅予沉将她放到床头。
她人已经躺下,他却没有立刻起身,保持在伏趴悬在她之上的姿.势,双手撑在她身侧。
沈止初双手环抱胸前,淡声,“走开。”
傅予沉垂头笑了声,复又抬起眼看她,慢条斯理地说,“……走哪里?我的大衣,还在你身下压着。”
他嗓音本就好听,跟她说话时,咬字又总带着暧.昧的意味。
许是卧室整体太过昏暗,也或许是床头中古台灯散出的光线太柔和,沈止初望着他的眼,竟一时有些失神。
短暂的神思不明之后,脊背忽然泛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与他交缠着的视线,好像在无形中急速收紧了。
她突觉难以呼吸,像是被他攫住。
“身下”、“压着”这些字眼,好像在提供一种特别的联想。
本能的求生欲作祟,沈止初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立刻转开了目光。
下一秒,只感觉到他的手,虎口钳着侧面,修长的指扣住她后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抬了抬。
掌心那温热的触感,让沈止初没忍住,惊叫了一声。
这声音,很特别。
像是被凿入时会发出的。
傅予沉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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