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 第55章

作者:词酒 标签: 年代文 现代言情

谢芸说的是,如果部队要用的话,直接按照药方上的药材配置比例与剂量生产就行,她不收人民子弟兵的钱。

阴司的人一直在以玄学的方法护佑着这片土地,胡六姐屡屡以身犯险,冒着被打残的风险游走在刀尖,而阳间的护卫力量则是这些人民子弟兵用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和悍不畏死的忠诚捍卫的。

胡六姐受再重的伤,只要能护住真灵不灭,都能重新修行回来,可这些阳间的人民子弟兵折损一个就是一个,是无法抹平的伤。

“你嫂子说,药方不要钱。你直接请示领导,由领导批复之后找制药厂批量生产就行。这药方也不是只给咱们连队用的,海陆空三军的兄弟们都可以,军警消的兄弟们都安排上,能帮到一个是一个。”

“不过,你嫂子有个要求,她说这药方是受到纪德圣蛇药的配方启发后才琢磨出来的,所以在包装上,最好写明这个,她不想占蛇药纪家的便宜。”

周胜那战友道:“哪能白拿嫂子的药方?一码事归一码事,咱部队的绿花制药厂生产的药也卖给老百姓的,哪能用着嫂子的药方赚钱,最后嫂子一分钱都得不到?”

周胜犯了难,他朝谢芸看过来。

谢芸又拿出了当初给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说的那番安排来,“这样吧,如果这钱非要给我,那就在绿花制药厂单独开辟一个账户,把这些钱都存上去。再以我个人的名义补贴给一线的战士们吧,具体怎么补贴,由部队商量着来,我就不掺和了。”

“我就一个希望,希望这些补贴能够落实到每一个一线战士的身上。不管是饭碗里多加一勺子肉还是冬天发的棉衣里多添一些棉,都行,能帮助到一线战士就行。”

电话那头的士官肃然起敬。

周胜同那些挂断电话,看谢芸拿着研钵磨个不停,他从谢芸手中拿过研钵,一边磨一边问,“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说捐就捐了?”

谢芸反问周胜,“怎么,你舍不得?”

周胜笑了,“你捐给花溪医学院的时候,我都没舍不得,更别提你这一次捐赠的还是培养我塑造我的地方了,我怎么会舍不得?我就是发现,你有时候挺小气,有时候挺大方的。”

“我对钱没什么概念,咱这超市和诊所赚的钱足够花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存银行里?也就是换一个存折上的数目,不如把这些钱都撒出去,让这些钱去帮助更多的人。”

周胜说她有时候挺小气,那是说她从重机厂附属医院辞职前,那会儿她和周胜虽然两个人赚钱,可钱都是有数的,她可不得抠着点花?想买贵的东西,必须该省省该花花。

现在周胜说她大方,那是因为她的目标变了,她的眼界宽了。她已经不稀罕买更大尺寸的彩色电视机,更先进的洗衣机了,她想成仙。

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哪有把钱散出去换成功德来的香?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两更,我下班回去再写一更(容我摆烂一天)

第75章 通泰拔毒泥

◎原来这拔毒泥,真是拔啊……◎

香灰的问题解决了, 药材的问题也不是事儿,‘拔毒泥’的最后一部分就剩下了黄土。

谢芸没想到遍地都是的黄土会成为困扰她的问题。

用黄土制成的拔毒泥是要直接用在人体上的,所以必须是没有受到污染的黄土, 而苏北这一片儿的重工业发达, 空气早就不干净了,老百姓为了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各种肥料都往地里灌。

谢芸犹豫一二,决定把挖黄土的事情也交给胡二女去做。

为了保证拔毒泥的安全性,谢芸选用的是黄土高原上远离人烟,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天然黄土。

狐-狸-精们接到了这个出去放风的活儿,虽说黄土高原那边没什么好风景可以看, 但大家都还挺兴奋的,扛着铁锹兴奋得只哇乱叫。

等狐-狸-精们把黄土挖回来, 研磨成细细的粉, 再在大太阳下炙烤干净,才算能在谢芸这儿交差。

谢芸自个儿只是把药材研磨成分,取了香灰和黄土, 按照比例调配成一起,混合均匀后, 一罐子拔毒泥的雏形就算完成了。

不过眼下这还不算成品, 只能算是拔毒粉。

干粉更容易保存, 用的时候直接添水调成拔毒泥就行。

——————

周胜用勺子扒拉着谢芸调出来的拔毒粉, 问谢芸,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谢芸也有些怀疑拔毒泥是不是真的。

毕竟是《巫术》中的配方,同医学还是有些偏差的……

盯着周胜的脸看了半天, 周胜被谢芸那直勾勾的眼神给看得心里发毛, 问, “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谢芸挖出一勺拔毒粉来,去水龙头下接了一些水,调和成拔毒泥,把周胜按在凳子上,拿着勺子往周胜脸上涂拔毒泥。

“哎,哎,哎,你这是干吗呀?你往我脸上抹泥干嘛?我脸上又没病!”

谢芸道:“这是我做出来的拔毒泥,应该能吸出人体的脏东西。我看你的脸当兵的时候被晒得挺黑,还有一些粉刺,看看能不能给你拔-出-来。”

明白谢芸调的这泥糊糊是干什么用后,周胜不挣扎了,他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凳子上,任由谢芸折腾。

孟秋菊也循着动静从院子走了进来,围观谢芸给周胜脸上抹泥,她有些心疼自己儿子,“芸芸,这泥糊糊涂在脸上,要不了一会儿就干了,到时候会不会扯得脸皮疼?”

谢芸安抚孟秋菊说,“我看着呢,等泥糊糊快干的时候,我就让周胜给洗了。”

她也想看看这拔毒泥干的速度究竟是快是慢。

按理说,这拔毒泥的主要成分就是黄土、香灰和药材,干起来应该同黄泥变干的速度差不多,可谢芸觉得拔毒的时间应该会长一些。

如果拔毒的时间太短,那能拔出多少毒来?这玩意儿只是个拔毒泥,又不是把收水泵怼在脸上往外抽。

孟秋菊索性就留在屋子里陪谢芸一块儿看周胜脸上灰黄色的泥浆什么时候干。

婆媳俩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灰黄色的泥浆一开始确实是干了些,看着都快和地皮上半干不湿的泥一样了,是哑光磨砂光泽。

按理说,灰黄色的泥浆变成哑光的时候,就快干透了。

可周胜脸上的灰黄色泥浆不是这样,而是就好像定格在这个湿度一样,灰黄色的泥浆没有再继续变干,而是逐渐变黑,哑光光泽变得油亮。

“咦……胜子脸上这黄泥,咋越看越恶心嘞?”

周胜:“……妈,你真是我亲妈。”他又看向谢芸,问:“我脸上的这越看越恶心的泥,能不能洗掉了?我闻着这味道也有点不太好闻啊。”

谢芸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不太好闻,不过你再忍忍,帮我做完这个试验再洗。”

她的无相金睛开着,认真观察辨认周胜脸上那泥浆的药效,眼下-药效用了百分之八十多,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药效。

谢芸一方面不想浪费那百分之二十的药效,一方面又觉得周胜脸上的黑泥实在有点不太好闻,就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孟秋菊一开始还没懂谢芸为什么站得远了点,她还挪动脚步。

可是当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后,她也往谢芸那边挪了挪,还不忘同周胜说,“胜子,你脸上这东西,已经不只是越看越恶心了,闻着也恶心。这到底是咋了?”

周胜脸上糊着的泥浆的药效已经彻底降成了零,谢芸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泥浆失效的表现就是颜色不会再变,心里有了完整的实验结果。

“行了,你去洗掉吧,洗干净之后看看效果。”

周胜如蒙大赦,赶紧跑去水龙头跟前冲洗脸上的泥浆,冲了三遍都没洗干净,还觉得脸上油腻腻的,他又用香皂洗了一遍,这才感觉脸上洗干净了,手摸着都像是搓盘子的感觉。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周胜回到诊所,把脸凑到谢芸跟前,展示给谢芸看,“你仔细看看,有啥效果?”

他还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有多么大,谢芸和孟秋菊却是把他脸上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谢芸一下子就对拔毒泥的效果放了两百八十个心。

她甚至有些笑话自己,巫术是比医术更神奇、更不讲道理的东西,她怎么能怀疑巫术中记载的这拔毒泥的效果呢?

孟秋菊瞅着谢芸调好的泥浆还有一些,问谢芸,“芸芸,你那些泥浆还要不要了?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拿去涂一下脸。胜子用这个泥浆涂完脸之后,我看着人都白净了,脸蛋儿都像是他没参军前那会儿,嫩汪汪的,年轻了十岁不止。”

“您拿去用就是,自己做的东西,不值几个钱,还能不让您用?想怎么用都行。”

孟秋菊美滋滋的拿着那一小碗的泥浆去院子里给自己做美容去了。

周胜见他亲妈前不久还嫌弃他脸上涂的泥浆不好看还不好闻,这会儿就急吼吼地要往自己脸上涂,再叠加那句‘嫩汪汪的,年轻了十岁不止’,立马跑去超市里照镜子。

“握草……”

周胜一个没忍住就对着镜子爆了粗口,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丫丫,你这是什么泥啊?咋涂在脸上的效果这么厉害?这算是返老还童了吧,时间都倒流了啊!”

谢芸看着臭美个没完的周胜,道:“想什么呢,你那是泥浆在脸上糊的时间长了,就和泡澡时间长了会让皮肤变白一样,等过一阵儿就会恢复。”

“这泥是拔毒用的,最主要的效果是糊在伤口上,拔出那些侵入人体的毒,比如蛇毒、虫毒、花草的毒这些,我想试试能不能拔除人自身的毒,就比如湿气、粉刺这些,在你脸上试了试,还真有效。”

拔毒泥的配方没办法写在医案本上,因为配方实在是太玄乎了。

黄土和药材的问题不难解决,可那香灰就有些离谱了——不是所有白茅草做成的通神香烧出来的香灰都管用。

只有得到神明应答的通神香灰才有用。

轰轰烈烈破四旧的风气刚过去,全国各地又出现了拜佛拜神的苗头,可老百姓不知道真相,谢芸会不知道吗?

随着绝天地通的布置成功,供奉在寺庙与道观中的诸神早已飞升仙界。就算香鼎中燃着的还是通神香,也很难得到神的应答了。

她想要量产拔毒泥,不难。

工厂想要量产拔毒泥,难于上青天。

可她之所以做拔毒泥,就是为了帮到那些被毒蛇毒虫叮咬到的人,仅凭一人之力,实在没法儿把发动胡二女一大家子做出来的拔毒泥‘走明路’拿出来。

谢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办法,索性就不想了。

把问题留给未来去解决吧,眼下先尽力做好眼下该做的事。

比如尽可能多在通泰堂里放一些拔毒泥,尽可能多卖给一些需要的人。

她给蜀光制药厂打了一通电话,委托蜀光制药厂帮她定制了一批塑料材质的大药瓶过来。

送来的塑料瓶已经贴好了标签——通泰拔毒灵。

等塑料大药瓶送到后,谢芸就把准备好的粉剂挨个儿装了进去,暂时做了整整两大箱,以备不时之需。

——————

隔天,‘不时之需’就来了。

一个被蝎子蛰到手的大叔捏着自己的胳膊跑进了通泰超市,冲着周胜喊,“小周,叔买一只牙膏,用着越凉的越好。”

“那用白玉吧,这个牙膏最凉。”

周胜取了牙膏给大叔送去,这是自家多少年的老邻居,很多年前就熟识了,周胜知道对方的脾性,根本不怀疑对方会不会赖账不给。

那大叔痛的龇牙咧嘴,“你帮我开了牙膏,涂在我这胳膊上。我被蝎子蛰了,手和胳膊火烧火燎得疼,感觉麻木劲儿还在往身上窜。这是啥蝎子啊,我之前被蝎子蛰过几回,都没这么难受啊!”

周胜被大叔胳膊上斑斑驳驳的淤青吓了一跳,“您这还能用牙膏吗?我去喊我媳妇儿过来,让她给你处理一下。”

“医生也没办法处理,蝎子毒不要命,就是折腾人,熬过最开始的这两三天,痛感慢慢就没了。”

周胜去院子里把正在练五禽戏的谢芸喊了进来,同谢芸把这邻居大叔的情况一说,谢芸就有了决断。

“用速效解毒清和通泰拔毒泥就行。”

她拿了一瓶盖水丸模样的速效解毒清,让周胜拿水给那大叔服下去,又用水调好通泰拔毒泥,敷在了大叔被蝎子蛰中的地方。

大叔身上当下就有了反应,“诶,诶,这麻木劲儿不再往身上窜了,开始倒退着往手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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