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 第89章

作者:江萝萝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喻阳诧异:“现在不应该先解决网上的舆论?”

  盛惊澜摸到兜里的盒子:“没时间了,我答应过要去找她。”

  “行。”喻阳一咬牙,踩下油门。

  行驶的路程中,他听到盛惊澜在跟人打电话,要找网上那个安琦。

  喻阳突然就不担心了。

  以往那些来找盛惊澜修复古董和珍宝的人非富即贵,盛惊澜的人脉,远比盛齐天和盛憬言更加广博。

  三小时后,盛惊澜走出南城机场,已是晚上八点。

  明明走之前跟温瓷说过明天去找她,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一分钟前,温瓷刚在朋友圈发出工作室装修图片,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

  盛惊澜直奔工作室。

  工人已经下班,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他穿过嘈杂的街道,迈着宽阔的步伐走向那道光。却见里面走出来一对年轻男女,有说有笑。

  “唰”的一下,男人脸上的期待尽失。

  就是那个男人,在巴黎带着温瓷玩了三天,而今又出现在他的视野。

  被神秘的第六感牵引,温瓷不经意地抬头望了一眼,瞥见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小声喃道:“盛惊澜。”

  她扭头跟风有致说了两句,朝着男人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他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语气也恶劣:“打扰你了,是吗?”

  “你别这样说话。”温瓷因他的态度感到不适,想起眼前的人是个醋坛子,正要解释,却突然被人往前一拽。

  盛惊澜把人锁进怀里,下巴擦过她的颈窝,从这个角度朝眸光望去。

  他看到灯光下的风有致朝这边走过来,眸光愈发的冷。

  “还有人在。”温瓷试图推开他。

  “那又怎样?”醋意在眼底翻涌,他哼声一笑,当着风有致的面,扣住温瓷的后颈,发疯般地吻上去。

  作者有话说:

  【昨天48-51章有新增剧情,清除缓存可以直接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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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春日妄想

  ◎温小姐如天上明月,高不可攀◎

  突如其来的吻来势凶猛, 没有情人间的温情,反倒像在发泄。

  寒风吹过街头,温瓷尝试挣扎无用, 情急之下, 不得已咬了盛惊澜的嘴唇, 迫使他松口。

  风有致一把将温瓷护在身后, 警惕地盯着盛惊澜,若非温瓷之前透露过这人身份,早就把他当做歹人动手。

  温瓷明显看见盛惊澜眼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生怕他当场发疯,一把按下风有致的手臂:“你先走吧,我可以处理。”

  “你确定?”风有致管她神色认真, 在她点头表示确定后才撤回手,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不望叮嘱, “有事打我电话。”

  盛惊澜扬起下巴,不依不挠地嘲讽:“还真是信任。”

  难听至极的发言再次令温瓷蹙眉:“盛惊澜, 你能不能一吃醋就无理取闹?冲过来就找我发疯, 是想让我难堪还是让我朋友难堪?”

  男人冷笑:“当着我的面依依不舍, 你跟他出双入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你在胡说什么。”手指穿过长发, 温瓷无奈辩驳,“我租了他家的店, 朋友之间正常来往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温瓷, 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太虚伪吗?”

  “你说过,

  你从小家教严格, 没有异性朋友, 现在却冒出一个青梅竹马。”他不断迈近, 几乎抵在温瓷脚尖,语气咄咄逼人,“巴黎美术馆参展,在国外跟异性畅玩三天,你跟我说是正常朋友?”

  “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盯着那双复杂的眼睛,温瓷倒退两步,“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恶劣。”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累积的温情正在她眼里消失,盛惊澜有片刻慌神,他握紧双拳没有表露。

  “温瓷,我不想跟你吵架。”盛惊澜双手按住她胳膊,“只要你说以后别再跟他见面,我可以当之前的事都不存在。”

  “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温瓷甩开他的手,“盛惊澜,我不是你的所属物,我有自己的思想和人生,可以选择跟怎样的朋友来往。”

  “说到底,无非就是你不舍得跟那个男人断。”

  “简直不可理喻。”一声鸣笛穿透心脏,将她的情绪揉得稀巴烂,温瓷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眼前凉薄的男人,“如果做你的女朋友就必须断绝所有异性关系,那我们还是趁早散了吧。”

  “散了……”男人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瞳孔压制着疯狂的占有欲,嗓音似含着砂砾,“这种话你也能轻易说出口。”

  夜晚寒凉,温瓷吸鼻子,挪动脚步转向另一面:“本来就没在一起,不是吗?既然已经发现错误,何必要让错误延续下去。”

  也就是刚才,她突然意识到,横在她跟盛惊澜之间最大的问题从未解决。

  无论是异地还是家人不同意,这些外在因素都可以想办法,唯独心灵的默契和信任,全凭本心。

  她的解释,盛惊澜从来不听,生气好的时候就当无事发生,心情不好就蛮不讲理。他们的关系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稍有松动就闹得胆战心惊。

  盛惊澜心里堵着一口气

  她倒是好脾气,遇到事情不喜吵闹,张口就是分手。他就像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巴掌,被扇了还觉得对方待自己不同。

  “遇到你是错,喜欢你是错,是我蠢,才会三番两次送上门被你甩。”男人咬牙切齿,双眸充红,“温瓷,你别后悔。”

  他话里充满浓烈的不甘,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温瓷的心脏,身体却冷得发抖,唇瓣泛起青色:“我没有对不起你,盛惊澜,你威胁不了我。”

  “我怎么敢威胁温小姐。”男人跟她拉开距离,勾起凉薄的唇角,幽邃的眸子泛起泠泠寒光,“温小姐是天上明月,高不可攀,像我这种劣迹斑斑的恶人,怎么配得上。”

  他转身,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温瓷隔衣服揪着心脏,泛起一片酸涩。

  天更冷了。

  盛菲菲坐在公寓的沙发上,一直关注着网络上的最新动态,幸好喻阳私下跟她保持着联络,不至于太担忧。

  门外响起动静,盛菲菲放下平板跑出去,“小叔,你回来了。”

  她还以为除了这样的事,小叔会先留在景城解决麻烦,但既然已经回到南城,明天的惊喜就可以顺利进行,盛菲菲心里总算有些安慰,试探性问:“那明天的表白……”

  盛惊澜烦躁地丢开手机,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见鬼的表白,全给我撤掉。”

  “发生什么事了?”盛菲菲惊讶不已,很快联想到网络留言,“是不是因为网上的流言?温瓷姐误会了?”

  “误会。”他自嘲一笑。

  仅仅是出现一个风有致,温瓷都能对他放出如此狠话,要是网上的流言真传进温瓷的耳朵,想必她会第一时间跟他撇清关系,或是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说出对他很失望的话。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盛菲菲更确信是因为流言造成误会,她心虚地扣紧手指:“其实……其实我那天在盛家撞见二叔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小叔,我可以帮你跟温瓷姐解释。”

  盛惊澜脸上提不起半分喜色,冷冷地撂下“不必”二字,重重地摔上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盛菲菲浑身一颤。

  盛惊澜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安心,流言传出时,她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真的很抱歉。

  这样的结果让盛菲菲于心不安,思来想去,她还是抱起外套出了门,打车去温家大宅。

  到了那儿,盛菲菲次才拿出手机给温瓷打电话,里面的人有些诧异,但很快出来看她。

  大门拉开,在阶梯下徘徊的盛菲菲闻声抬头,朝她小跑奔去:“温瓷姐。”

  温瓷披着一件厚厚的外套:“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菲菲观她神色如常,跟盛惊澜的反应截然不同,一时竟拿捏不准,温瓷是否知晓流言的事。她试探性问:“你跟小叔是不是吵架了?”

  温瓷移开视线,不答。

  沉默等于默认,盛菲菲急切道:“温瓷姐,网上的流言跟小叔真的没关系,我可以作证!”

  “网上流言?”温瓷眼中流露疑惑。

  盛菲菲讶然捂嘴:“你,你不知道吗?”

  看盛菲菲的反应,温瓷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大事。

  夜色愈浓,外面天寒地冻,温瓷引她进屋:“你跟我来。”

  在温瓷的小院,盛菲菲一五一十地把“安琦事件”的真相告诉她,“所以温瓷姐,你别相信网上那些话,真正做错事的是二叔,小叔是真心喜欢你的,他都准备……”

  温瓷犀利追问:“准备什么?”

  告白本是秘密和惊喜,依盛惊澜的现状,明天的仪式怕是成不了,盛菲菲抿了抿唇:“原本,小叔准备明天跟你表白。”

  “什么?”温瓷蓦地抬眸,脸上满是错愕。

  “是真的。”盛菲菲捂脸,搓了搓脸蛋,通通坦白,“小叔为这次告白准备很久,他那样自傲的人,却愿意倾听我们的意见,他真的真的很用心。”

  温瓷静静地听着,听盛菲菲描述他们几个人为一件事绞尽脑汁,耗费心神才准备布置好惊喜的经过,连气息都变得沉重:“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不怪你,温瓷姐,错的他们。”盛菲菲提手一拍桌,顿时变得慷慨激昂:“而且他们太坏了,为了把脏水泼到小叔身上,故意把他关起来,幸亏小叔厉害,自己逃了出来。”

  “喻阳哥说,他们本来要去盛家讨公道,但是小叔进去后却听到叔婆对二叔说,小叔不如他。”盛菲菲怒视前方的墙,把空无的墙面当做泄愤对方,为小叔鸣不平,“你说,小叔听到这话该有多生气多伤心?”

  温瓷抱住胳膊,全身一阵寒凉。

  盛惊澜不是因为看到风有致突然发火,而是在经历过亲人连续第背叛之后,风尘仆仆赶到她身边,却看到她跟风有致一同出入,才会突然爆发。

  她跟盛惊澜之间有太多的误会,皆是因为不够了解对方,“菲菲,你能再跟我多说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该从哪里说起呢……”盛菲菲摸了摸头。

  她虽被盛惊澜矮一辈,年龄却相差不大。作为独生女的她受尽爸妈疼爱,在家里作威作福,比她那三岁的小叔却总是遭遇不公平对待。

  有次她忍不住问父亲:“爸爸,为什么我这么调皮,你们还喜欢我?为什么小叔听话或是捣蛋,叔公和叔婆都只喜欢二叔呢?”

  她连连发问,自家摆烂的亲爹赶紧捂住她的嘴:“这话可别当着你叔公叔婆的面说,你二叔出生就没了亲妈,大家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可他有叔婆当妈妈,叔婆总是叫小叔把东西让给二叔,明明那是小叔自己的。”连几岁的她都能察觉出盛惊澜遭受的委屈,可想而知,大人们的偏心行为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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