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述
她拼了命地澄清自己与彭睿宸的关系,可他压根听不下任何话语,甚至摔了他们的结婚照,将她抵在墙上克制着摁住她的脖颈警告,仿佛有将她掐死的打算。
那时他病发,是在经受到刺激之后导致的过激行为,若非他强烈克制自己,或许真的有可能做出伤害她的行为。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他自责后悔万分,尝试用各种方式道歉。
可自那时起,乔知吟更加害怕他,再没法用平常心与他相处,恨不得躲着他。
再过不久,他就离开了京城,再次相遇便是半年后。
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次回想,心情仍然不太好受,她确实撒过谎,是她的错,怪不得谁,可她没想到苏祁尧会因此狠心报复彭睿宸。
偏偏这就是他的病症。
这会再见到彭睿宸时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将所做的曲奇递给他,努力挂上笑颜聊几句,还好有严嘉玥在才不至于让气氛太尴尬。
彭睿宸为此调侃:“气色这么差,差点以为你生病了。”
乔知吟笑:“生病还来见你,那更证明我仗义。”
严嘉玥搂过他俩肩膀:“咱仨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彭睿宸之前食物中毒还冒着雨来参加我毕业展,我也在感冒时帮过吟宝,现在吟宝带病见你,绕了一圈扯平了。”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好,特别是彭睿宸,学生时代就帮过她很多忙,后来工作上有事情找他也总不辞辛苦。
她非但没报恩,还害了他,造成这种后果后她更没办法与彭睿宸切断联系,与其说是念旧情,不如说是弥补。
所以她只能避着苏祁尧与彭睿宸联系,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找个地坐下聊了几句,乔知吟努力抛下那些陈年旧事,倒是时常看着手机。
到晚上时忽然收到条消息。
是苏祁尧发给她的图片,体温计上的显示:39度8。
乔知吟当即回复:【发烧了?】
苏祁尧昨日受伤之后伤口处就有些感染,今日一早还出门,估计吹了风导致抵抗力更差。
苏祁尧:【嗯。】
他什么都没说,乔知吟赶紧回应:【我马上回去。】
聚会匆忙结束,她致歉后率先离开,一路上都在关注苏祁尧的状态。
家里一片漆黑,静谧到诡异,乔知吟开了盏微弱的灯,而后直奔苏祁尧卧室。
他卧室门虚掩着,里边也只有月光的光线孜孜不倦照耀,人似乎熟睡着,呼吸声重到能清楚听见。
她没敢打扰苏祁尧,蹑手蹑脚走进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滚烫到吓人。
就连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都能感受到他的难受,眉宇紧蹙,身子几乎缩成一团。
猜想他估计没吃药,正准备过去为他准备。
就在刚转身时,手腕忽然被股很大的力道拽住。
她没站稳,跌坐在床上,又因为苏祁尧搭在腰间的手臂圈着向后仰,随着他侧躺在床上,就在他怀里。
沙哑的嗓音落下:“陪我一会。”
怕压到他本就受了伤的手臂,乔知吟没敢动弹,只得小声解释:“我去帮你拿点药。”
苏祁尧头埋在她的发丝间,贪婪呼吸,摇头。
他的呼吸难以平稳,满是因高烧的灼乱,神智估计不太清醒,却只本能地紧抱她。
不忍推开,任由他抱着许久,才小声问道:“你吃过药了吗?”
苏祁尧不答她,仿若对他来说这都不重要。
可当乔知吟试图挣脱他的双臂时,换来的只会是更大的力道。
并听他的声音:
“让我再抱抱你。”
“不然梦马上醒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太卡了,怕你们骂吟吟,所以来来回回修改了好多遍。
曾经的事儿两人都有错,所以两人都在弥补错误,他们都在改~
第33章 知尧
◎“苏太太原来还有这种嗜好?”◎
哪有人生病时跟平常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的。
当下乔知吟在苏祁尧怀中, 感受他因害怕失去而翼翼小心圈住她的那灼热双臂,又急又茫然。
她发现自己耳根子真的很软,听不得苏祁尧的央求, 总是会不自觉想要顺应着他。
轻轻将手搭在他掌背,语气有些像在哄小孩:“这不是梦, 你先松开我,我拿了药之后再过来,好不好?”
“不好。”苏祁尧真烧到难以自持,竟也随着她说。
似撒娇, 可这又是个与他无关联的词。
她只能轻声问他:“你不吃药真的可以吗?”
男人沉闷应:“嗯。”
“明天烧得更严重怎么办?”
“那就继续做梦。”
鼻尖滑过满是燥烫意, 几乎形成火炉,两人相处其中, 就算就此被烧为灰烬也不足为过。
乔知吟眸底浮着穿过纱帘的月光,与水交织,细微闪烁。
她找不出拒绝的勇气, 但也没想到留下来的理由。
最终耐心解释:“你烧得太严重, 不能不吃药,我就去倒杯水,然后过来接着陪你。”
“你离开后就不会回来了。”
苏祁尧手有稍松,给了她一起身就能直接走的机会,只用话语挽留。
乔知吟垂眸,看着他落了空的手。
应允:“不会,我会过来的。”
男人没再坚持,她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缓缓挪开他的手臂, 轻脚轻手踏下床, 再不放心看了他一眼。
借着这个机会喘口气, 苏祁尧发烧严重,不太清醒,连带着她的意志力也变得薄弱了起来。
倒水过程甚至忘了注意开水与冷水的比例,直到走了段路后才发现水温偏凉,又才匆忙重新接了杯。
忆起自己生病时苏祁尧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才恍然明白自己其实不太会照顾人,往常总说苏祁尧没有寻常人的情感,但实际上她比他还要薄情寡义。
重回他卧室时发现苏祁尧俨然坐起身,正背靠着抱枕闭目,闻见动静时也是懒倦轻抬扫向她。
“怎么突然醒了。”乔知吟将水杯与药递过去,又主动替他量体温。
苏祁尧淡漠吞下药,回答得莫名其妙:“嗯,醒了。”
——“梦马上就要醒了。”
脑海当即闪过这话。
乔知吟抿唇接过他喝完的水杯,指尖点着杯壁。
“还是39度8,烧得很严重,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苏祁尧拒绝。
“那你先好好休息。”
此刻时间不过晚上八点多,窗外还是最繁华喧闹的时候,这些氛围倒是一点都没能传染到室内。
苏祁尧挂着倦的眸看向她,底色早散了那股雾气,理智回归。
缠着纱布的手放在身侧空空的位置,问她:
“留下来,还是回去?”
-
卧室内的灯没开,本从敞开着的门口渗入里头的唯一光线也因来人的离开而终止。
还是如此晦暗,寂寥。
苏祁尧眸底的亮也淡却,默不作声移至空荡的天花板。
世界里只留下她最后的声音:
“我怕我在这容易伤到你的手。”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那我还是回去吧,有需要的话你再找我就行。”
“……”
都说她是骗子,说好的陪他也食了言。
苏祁尧的睡眠状态一向不好,发烧昏沉的大脑与整屋子的檀香味都没能令他入睡。
挨过整晚,烧也退得差不多,更没再有挽留温存的借口,动身离开。
12月中旬的京城正蓄谋着下一场雪,这种天气是乔知吟最讨厌的,苏祁尧原先对这种喜好无概念,但现在也随她厌倦这种状态。
如此对应下来,他发现自己尤其厌恶夜晚,但偏巧乔知吟喜欢,渐渐的,他也习惯性挽留夜晚。
迈巴赫穿梭在辉煌黑金的夜色,再璀璨夺目的灯都成飘渺朦胧,后排的车窗全数落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窗边。
目光向外,仰头凝视路边一个缓慢步行的身影。
“睿智企业发来的投资邀请我看过了,对我们的帮助不大,但有几个方向挺有意思,可以做进一步商榷。”张助在前排交代公事。
苏祁尧目光未离窗外:“睿智?”
“法人代表是彭睿宸。”张助提醒。
本泛泛疲顿的后排人在听闻这个名字时身影略动,目光倒是染上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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