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述
曹韵的身躯愈发摇摇欲坠,乔知吟知道她们不能继续在这边呆着,本想直接带几人离开。
下一刻迎来的却是一阵摔倒声,瞬间屏住呼吸。
“曹韵!”
女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另一位本想抓住她,却因为力道不够也跟着跌坐,两人的气色都很差。
毛骨悚然爬遍全身,乔知吟僵直站住,难以置信扫向黄志忠。
“你往酒里下了药?”
她惊骇深呼吸,意识到什么,迅速跑到门口用力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与坐在地上的女生面面相觑,后者的眼眶已经红了,不断用嘴型问她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黄志忠身边的男人动身走到她们跟前,蹲下身心疼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曹韵,伸出咸猪手趁机在她身上移动。
乔知吟清眸死死瞪着他:“你别碰她!”
男人的手稍顿,倒是不急着继续,将咬着的烟捏在手中,目光对向她:“行,不碰她,碰你就行了。”
周围笑声此起彼伏,男人俨然有所动作,乔知吟错愕后退一步,半眯眼眸。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另一脚搭在桌子边缘的男人搭腔,油光面孔写满猥琐。
黄志忠也笑,但他始终没表态,不紧不慢抽烟。
乔知吟死死握拳,让指甲陷入掌心内传来痛感,尽力维持冷静。
她咬牙告诉黄志忠:“如果你是想借此威胁苏祁尧的话,那你恐怕会失望。”
“我还以为我这位外甥媳妇就是个花瓶,没想到不傻,聪明着呢。”黄志忠将烟摁灭在杂乱的桌上,缓缓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因此与洁净地板摩擦,形成一道尖锐明显的声音。
包间内的灯光明亮,以致于将他的嘴脸照耀得无比清晰。
他一步一步朝乔知吟靠近,又点燃下一根烟:“不过放心,我不需要威胁他。”
停留在乔知吟面前,单手撑桌,才道出下句话:“只要你出了事,他的病就会发作,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这样的人对我能有什么威胁力?”
乔知吟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看来我的外甥媳妇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令人着迷。”黄志忠侧头,视线大胆游走在乔知吟身上每个角落,“不过我也很想好奇能让我外甥日思夜想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味道。”
乔知吟才明白,黄志忠并非想要通过绑架她的方式威胁,而是一开始就抱着伤害她的目的,只为了把苏祁尧逼疯。
是她太天真,竟信了他不敢胡作非为。
她压低嗓音:“我要是出了事,你确定你还能安然无恙?”
黄志忠压根不怕她的威胁,反而又朝她靠近一步,“我的好外甥一直想置我于死地,你说,还会有比这个更差的结局了么?”
乔知吟不自觉继续后退,头脑空白完全想不出任何求救方式。
长吐出口颤抖的气:“但我告诉你,他的精神病早就好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撤到最角落,无处可躲,而黄志忠已经出现在她跟前,手狠狠掐着她的下颚。
烟味酒味与汗臭味交杂,各种难闻气息最直接扩散在鼻息。
痛感传来,乔知吟拧眉出现生理性眼泪。
她不愿任由摆布,找准时机抬脚踹他,刚费力挣脱,未曾想又被另一个男人拖住,反扣住她的手腕,后脚重重踢往她的膝盖。她痛到当即掉落眼泪,支撑不住重心往下跪。
动作进行得太快,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挣脱得开肥硕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靠近,粗大有力的手在她脸上落下一巴掌。
反倒是黄志忠显得不恼,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在她水平视线处那双手开始解皮带。
浑身痛到几乎在身体承受范围外,乔知吟胸口剧烈起伏,却只能绝望闭上双眸。
神经不断被侵蚀,甚至连恐慌的能力都失去,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解下来的皮带又将她的双手绑在柱子上,耳侧是饿狼即将享用食物的口水声。
黄志忠摁住跪着的人的脸颊,逼迫她抬头,张嘴。
才告诉她:“我的生日宴可是你亲自策划的,你应该很清楚送给我最好的一份礼物会是什么。”
“而且你不知道么?他的精神病永远都好不了。”
“只是条疯狗罢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状态太差了,我尽量调整过来,过两天多更点(躺平)
第36章 知尧
◎“你一定很难熬吧。”◎
乔知吟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原来还有多么黑暗面。
她所认为的人性里没有绝对的恶, 始终愿意相信恶人也有良知,不至于坦然地丧心病狂。
今天算是给她上的一课。
偏偏这节特殊的课程是苏祁尧的必修课。
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因为仇恨, 因为钱,狠心控制了苏祁尧那么多年, 对他动过杀心,也企图以最极端的方式摧毁他。
而他还能毫无悔意,含着笑出言“他就是条疯狗”。
乔知吟双眸通红,在顶灯的照耀下闪着愤怒的光, 唇瓣微微颤抖。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有勇气, 甚至在被控制的条件下还能骂出声:“你说他是疯狗,但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嘴挺硬。”黄志忠神色也有些怒, 但不明显,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两下,“继续骂, 你应该清楚, 有些时候这些话就是在调/情。”
话音刚落,仅有人声的空间内多了阵震悚摔碎玻璃声,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影朝他们扑过来,狠狠将碎玻璃插入黄志忠的手臂。
是同行的女生,她整个人都被吓到发抖,却还是义无反顾这么做。
可惜她的力道太小,反被两名壮汉压住,将她脱离黄志忠。
这种行为更激起黄志忠的怒意, 他捂着手踉跄两下, 气到面目狰狞。
而同时乔知吟已经挣脱开束缚她的那条皮带, 从他们身后跑到门口, 用瘦小的身躯狠狠撞击包间门,企图推开。
骨头都都钻心的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每回用脚踢时都感觉耗尽了全身力道,可还是没能踢开。
她甚至已经没抱希望,想着就算踹不开,能让室外的人发现他们就足够。
却在下一次抬脚时猛然被拽住,将她摔到墙边,掌心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愈发用力。
难以喘气,四肢再用不上力道,只能任由摆布。黄志忠不停骂着脏话,但他说了什么她全都没听清楚。
本能地深吸气,努力获取一点可怜的氧气,但她的眼前逐渐发白,耳鸣声增大,世界里只剩下尖锐的“滴——”。
掐着她的力道才松下来。
黄志忠明显没打算置她于死地,只抵着她,还想说句什么话。
下一秒,门突然从室外被踹开。
室外的凉争先恐后钻入,散落在身周,是凉也是清,最富有安全感的沉香味同时出现。
身边全都空了,难闻的臭味全都消失,空气中的分子逐渐归为稳静。
乔知吟从墙边跌落至地面,手抚着胸口呼吸,慢慢地眼前的画面才恢复色彩。
她知道,她安全了。
可是。
耳鸣声被真实存在的声音取代,她却听见更为惊心胆颤的动静。
来自苏祁尧,他将黄志忠摁在被玻璃碎片包裹的桌前,落下的每一拳都很重。
他也失了理智,是拉不住的猛虎,周围出现了很多血迹,分不清是谁的,而他拳头下的人几乎陷入昏迷。
——不能闹出人命。
乔知吟心里只闪过这个念头。
顾不上疼到几乎散架的全身,她跑上前企图阻止苏祁尧的动作,但此刻的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狂躁到失控。
黄志忠嘴角已经溢出血迹,再打下去估计真的要没命。
他若是死了,苏祁尧也难逃其咎。
乔知吟强忍着难受与害怕,双手抓住苏祁尧的拳头,但却差点被他推至往后摔,甚至险些被误伤。
她死活不肯松手,颤抖着的手握住他,随后身体钻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他。
“苏祁尧,苏祁尧……”她不断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你不能再打下去。”
男人一愣,动作才止住,任由她抱着许久许久。
顿在半空的拳头放松,理智缓慢回笼,他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人,布满红血丝的眸划过心疼与不忍。
此刻无声,室外稍显混乱,但这都不重要。
苏祁尧掌心覆盖在乔知吟的脑袋,细细安抚,弯腰完全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他也抱得很紧,青筋遍布的手颤抖得比她还要厉害,心有余悸似的。
“没事了。”他告诉她。
乔知吟摇头,知道苏祁尧回归正常,她却忍不住哭了,发泄自己的恐惧。
这个晚上,比噩梦还要恐怖,好像就差一点,她的命就要断送在今天。
她难以想象,如果苏祁尧没有赶到,那么她面临的会是什么,他们的未来又会怎样。
她初次接触到极端的恶,又怎么能够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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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自然不可能放任乔知吟身处于危险之中。
早在中午司机将乔知吟与黄志忠碰面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便迅速赶回京城,并增加人手盯紧黄志忠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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