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球酥
归归看着身上绣着栀子花的、浅桃色的短裙,想了又想,难过地小声问:
“……不好看吗?”
盛少爷一愣。
深夜北京街道?通畅、四通八达,车辆寥寥无?几,平日高峰堵得水泄不通的东四环,成为一条通往家的弯道?。
余思归问完那句突然很丢脸,额头抵着车窗一角,面颊泛起淡淡红晕。
“不……不好看,你可以直说的。”
——谁会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眼里漂亮。
归归不愿看他,拽着她认为过短的裙摆,在冬夜羞得耳尖泛红。
车辆疾驰在深夜的四环高架上。
少爷在夜里开着车,静了许久,突然笑出了声:
“就因为我一直没夸你貌美??”
他为什么?还笑?归归老师拿脑壳顶着玻璃,吱吱嘎嘎点了点头。
“我故意的。”他说。
余思归:“……”
盛少爷懒懒握着方向?盘,饶有趣味道?,“而?且还想看看你能忍多久不来找我的事儿。”
思归:“……”
归归立即开始生气:“什么?叫找事,我才没有——”
盛淅:“你还想不想听实话了?”
余思归:“……”
“听。”归归蔫巴巴道?。
她趴在副驾上,转过去看少爷,眼神?带着点难过的期待,然后又被花桶里的凌风草戳了下。
——他真的很认真,连这?么?漂亮的花都备齐。
“当?然好看。”他温和道?。
归归立即开始叽里咕噜地生气:“我就知道?嘛!我穿这?么?贵的裙子怎么?会不好看,今晚是?个人都夸我——”
“——今晚是?个人都夸你漂亮。”盛少爷笑了起来。
归归面颊霎时红了。
……姓盛的混蛋坦诚得让人发?不出火。
然后姓盛的笑道?:“都不用夸,就是?漂亮呀,天生丽质。我也只是?打?扮你而?已。”
四句话,归归老师被四句话夸得天花乱坠,哼哼唧唧地被同桌顺好了毛,穿着小抹胸和短裙,蜷在他的副驾上,开心冒泡泡。
盛淅:“知道?我为什么?不表态吗?”
“为什么??”龟龟笑眯眯地问。
“有两个原因。”他说。
女孩子嗯嗯点头,笑眯眯地要他讲。
深夜红绿灯仍然有一百八十秒,盛淅等着红绿灯,转向?归归,温和道?:
“哪怕你不穿这?样的裙子……”
盛淅瞅着思归的穿着,嗓音柔和:
“归归,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都已经足够漂亮了。”
-
归归老师那下,砰一声,从脚尖红到头发?梢。
她甚至连小腿都羞红了,难受地咳嗽,又被羞得想哭,想要和少爷抱一抱,但这?是?在车里,只得抬眼看他。
深夜北风大作,吹过车体,思归颤抖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那第二个原因呢?”她听见自?己抖抖地问。
盛淅:“第二?”
红绿灯仍在认真计时,归归点点头,羞赧地问: “有两、两个原因,不是?吗?”
“……”
盛淅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冷冷道?:
“你到底有多他妈喜欢抹胸?”
归归呆了呆:“啊?”
车外寒风凛冽,车里盛少爷语气淬着冰:“让你自?己选裙子你就喜欢挑短的,挑没吊带的——余思归,你现?在里面穿的什么?你敢不敢说?”
“……”
归归出来前还是?在学校上课的行头,当?然经不起这?种换装,中间发?生了什么?更是?不言而?喻,当?即惊慌失措,极力:“我——”
“——短裙,”盛少爷凉薄一笑,看思归那条绣着栀子花的裙子,发?出赞叹:“小抹胸。”
紧接着他又嘲讽地问:“余思归你以为你他妈现?在胸上贴着的隐形胶是?谁他妈给你搞的?SA?”
盛淅真诚地问:“你猜SA知道?你是?个傻逼吗?”
龟龟:“???”
“你今晚真他妈算是?完了。”盛少爷和善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盛少爷手掌搭在她大腿上。
思?归满脸通红, 红绿灯一停这个混蛋就伸手过来抓,自?下而上,捉着裙摆根部, 手指懒懒地蹭蹭她的腿窝, 接着使劲儿掐握住大腿。
“你也忒小只。”他懒懒道, “还不长肉。”
你长一米八六七了不起吗?!余思?归很不喜欢他说?自?己矮或小只,气鼓鼓拍他的手, 不准他乱摸, 盛少爷神色淡漠, 却选择有仇当场报, 一巴掌拍在女孩子大腿上。
盛淅力气不小,小同桌皮肉又?嫩,下一秒, 思?归又?惊又?疼, 倒抽一口冷气,接着又?被捉着捏了捏。
“别?、别?……”
龟龟难受道,“到家再……”
盛淅看看她被自?己拍红的地方,又?看她露出来的柔和白?皙的腿与踝, 摸着她,心情愉悦道:“穿短的也挺好。”
“……”
第二个红绿灯, 少爷碰碰小同桌腿上的红印儿,发觉自?己有些造孽,问:“你怎么这么不吃劲儿?”
他有时?候就是不懂收力, 而且很直男——归归猛地想起盛少爷以前学农时?还因自?己拎不动行李箱就说?自?己太娇,气恼地看他揉捏掌痕。
——想抽他, 却又?怕他还会同态复仇。
少爷:“……”
盛少爷瞅瞅印记,再瞅瞅气恼的龟, 沉默片刻,问:“……要不你再打回来?”
归归没半分犹豫,对他的手就是一巴掌。
盛少爷被抽后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轻摸余思?归腿上的印子,又?问:“你都?什么脾气啊?”
归归气愤心想比我善良的人不多了,再抱怨我就亲自?砂了你……接着感到盛少爷的手不安分地往上摸。
这个学期实在太忙,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上次甚至可以追溯到一个月前。血气方刚的年纪,思?归被他一碰就浑身麻酥酥的,绯红着别?开脸孔。
四环路深夜很通达,不多时?便到了小区;盛淅把车开回刚装修完的新家楼下停车场,车在空旷停车场停定,和归归在车上接了个吻。
“……今、今晚我们睡这?”
归归小声?、羞赧地问。
“你也可以睡大街。”他说?。
说?完又?和思?归亲了亲。
两人唇齿之间迸开火花,像劈开的星,归归还很坏地咬了他一下。
不知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盛淅想。
盛淅低下头,和她越亲越热,鼻梁被后座的花戳了下,他按着花叶的枝子,继续和思?归接吻。
“抹胸太露。”他咬着思?归的上唇,模糊道:
“……很色。”
他说?我色。归归仓促地吐出口气,朦胧地吻少爷下颌。
少爷又?以拇指摩挲喜欢的女孩肩头被草刮出的红痕,喉头滚动,难以克制道:“……怎么会这么容易留印儿?”
归归很执迷不悟地摇头,表示不知道,盛淅有点受不了,又?抵着归归的面颊,微微摩挲,在车里?难耐地亲她。
-
……
他们在车里?亲热了一会儿,又?上了楼。
俩人买完带回来的东西不多,就几?个纸袋,由思?归拎着,盛淅则抱着车后座的那抱花上了电梯。
电梯入户的的宅邸,需刷卡才能?上楼,思?归刷了卡,光腿踩着小高跟,面颊仍带着亲热后的红霞,仰起头看头顶数字,片刻后‘叮’一声?到了楼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暖气温热地扑面而来。
起居室很大,玄关后落地窗极长,一盏月亮般的晚灯映着冬日暮夜。
盛淅把花摆在台面上,后退两步审视,又?莞尔道:“过来。”
思?归一听他喊自?己,很开心地过去,肩颈稍稍起伏,仰起头明亮又?羞赧地看向他。
窗外漆黑松林如?海,风月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