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吱
可实际上。
她想再吻一次。
再吻更多次。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方清漪保持着平躺姿势,掏出手机,递到面前。
是许秋发来的消息。
许秋:【你猜都猜不到,今晚发生了多精彩的事儿。】
方清漪心道,这话她也可以发给许秋。
她这边也发生了无比精彩的事情。
在她走神之际,许秋噼里啪啦打字,速度飞快,又发来几条消息。
许秋:【半小时前,我见到容裕和一姑娘在卡座里亲的难舍难分,画面不知道有多色.情。】
许秋:【结果他刚刚到我这儿包厢来喝酒,坐到我边上,问我,你怎么没在?】
许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狗男人是真够三心二意的。得亏你对他没想法,要不然大夏天的你头顶就戴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子。】
方清漪反应淡淡:【你怎么回他的?】
许秋:【我和他说——】
许秋:【我家清漪也在和别的男的亲亲抱抱,爱的死去活来呢。】
阴阳怪气得很。
方清漪举着手机的手一松。
手机,“咚——”的一声闷响。
自由落体,砸在了她的脸上。
“嘶——”她轻嘶,边揉着自己的鼻子,边嘟囔,“装监控了是吧?”
手机里,许秋又发来几条消息。
许秋:【你最好下次见容裕的时候,身边带个男的,气死这水性杨花的死渣男。】
许秋:【要不下次我花钱给你雇个“男朋友”,当着容裕的面亲一下,只亲脸。放心好了,你的初吻我肯定帮你守护到你八十岁。】
方清漪无语:【谢谢,不用了,我刚把初吻送出去。】
许秋:【?】
许秋:【别在这儿耍酒疯,谢谢。】
方清漪:“……”
不相信呢。
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是和容屹接吻了吧?
是吧。
万千情绪震荡,平复后。
方清漪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明天要怎么面对容屹?
他才十九岁,十九岁的弟弟,是不是会把一个吻看得特别特别的重要?重要到——以为这是他俩的定情之吻。
那未免也,
太糟糕了吧。
他总不会觉得接了吻就要谈恋爱吧?
方清漪突然慌了。
她没有任何恋爱的念头。
抱着纠结、困扰的心情,方清漪睡的并不踏实。
隔天醒来,她还得去隔壁给十九岁的弟弟做早餐。
方清漪深吸一口气,走至门边,还没拿出钥匙开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容屹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绕过她,晨跑去了。
方清漪:“?”
她这是,被忽视了?
她站在原地,目送容屹跑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他身上有着介乎与男人和少年的气质,更多的还是偏向于成熟男人。大抵来源于他与生俱来的那股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仿佛没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
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接了个吻还这么冷啊?
方清漪胸腔一起一伏,唇舌里溢出笑来。
挺有意思的。
她万万没想到,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等到容屹晨跑回来,洗完澡,下楼,来至餐桌处用早餐。
用餐快结束时,方清漪佯装轻描淡写的口吻:“昨晚地下室的吻,你是怎么想的?”
容屹抬起头,脸部线条都透着寡冷感。他直视她,目光很淡,未几,备受困扰似的,眉头蹙起,仿佛浪荡子发言,“只是一个吻而已,你总不能让我对你负责吧?”
“……”
莫名地,被他将了一军。
激起方清漪骨子里的野性,“并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容屹:“了解什么?”
方清漪说:“你在和我接吻的同时,也会和别人接吻吗?我本人不太喜欢和别人共用一样物品。”
物品。
她形容他是一件物品。
容屹眼皮跳起,按捺住不耐,嘴角扯起极轻蔑弧度,“都已经接过吻了,再问这种话,会不会太晚了一点儿?我要是真和别人接吻过,论先来后到,你是后的那一个。”
“所以,之前没有,是吧?”方清漪明白了。
容屹唇线紧闭,一副不想与她交谈的冷淡模样。
他吃完早餐,起身上楼。脚刚踏上台阶,方清漪的声音充斥在房子的角角落落。
她笑吟吟的:“容屹,其实昨晚我的接吻感受还算不错,我们要不再试试?”
容屹上楼的步伐停了两秒。
两秒后,他接着上楼,冰冰凉凉地扔下两个字:“——做梦。”
意料之内的回答。
被拒绝了,才有意思啊。
那么轻易就到手,多没劲。
“小容屹……”方清漪沐浴在晨光里,轻声呢喃着容屹的名字,眼角眉梢都有光雀跃着,“得不到你,姐姐真的不甘心。”
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殊不知。
二楼楼梯拐角处,容屹站在阴影中,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
转眼已至下班时间点。
记者这行,经常昼夜颠倒,出差时更甚。只要没有加班情况,台里的人都是到点便拿起东西,下班回家。
方清漪也不例外。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和周围先行离开的同事点头告别。东西收拾好后,她余光注意到何澍还在工位上,于是叫他:“何澍?”
“何澍。”
“何澍——”
接连叫了三声,最后一声,声音加大,尾音拖长。
何澍终于有了回应:“啊,怎么了?方老师。”
“下班了,”方清漪边说边往脸上带口罩,“别发呆了,稿子写不出来就放周末写吧,下周一再给我。”
“哦,好的方老师。”何澍毫无灵魂的应着。
方清漪不知晓他怎么了,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痴呆模样。
可能是周五到了,想着出去玩儿吧;也可能是和同学朋友聊天聊到些需要费脑费神的东西。年轻人的想法,谁知道呢?她无心多问,收拾好东西,先行下班。
过闸机口,刷卡发出“嘀——”声。
方清漪把工作卡放入包里,旋即又听到身后何澍叫她。
“——清漪姐。”
她背对着他,颇为无奈地皱了下眉。
转回身面对他的时候,神情也挺无奈的。
何澍火急火燎地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没有人!而且都是下班时间了,我叫你一声’清漪姐’怎么了嘛?”
有理有据,方清漪也不好反驳。
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何澍目光灼灼盯着方清漪,口罩把她半边脸遮挡住,距离感随之而来。
他想起安全通道休息平台里,她和那个男人,别说口罩了,他们都嘴对嘴了,那个时候,她就不怕把感冒传染给别人吗?
她的距离感,是因人而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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