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筱二
傅言洲莫名想到公司副总裁最近戒烟备孕,他问闵稀:“想过什么时候要孩子?”
闵稀怔了下,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两人还没感情,谈孩子太早。
她认真道:“再等两年,不着急。”
傅言洲也不是很着急,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尊重她的决定。
回家的后半段路程,傅言洲用手机处理工作,闵稀靠在车窗上看外面夜景,今晚悲喜交加,不知道该难受还是该高兴。
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拽都拽不回来。
直到汽车停在别墅院子里,闵稀回神。
傅言洲刚才一直没打断她思绪,“在想什么?”
闵稀总能应对如流:“在想盛时发布会媒体座位怎么安排。”
“今天休息就尽量别想工作。”傅言洲推门下去。
到了二楼,闵稀先去了自己的书房,她和傅言洲有各自的书房,晚上加班时互不打扰。
她打开电脑坐下来,努力调节不该有的多余情绪。
她找事做来转移注意力,给母亲发消息:【妈妈,当初你和爸爸,谁追的谁?】不能让母亲看出异常,她还又加了一个偷笑的表情符号。
江芮语音回复女儿,说话前先调整呼吸,话里带笑:“不告诉你,你问你爸。”
闵稀笑说:【那肯定是爸爸追你了。】
打电话跟母亲聊了一会儿,母亲的声音愉悦又温柔,特别治愈。
“妈妈,怎么才能经营好这种联姻的婚姻?就像你跟爸爸一样,从不吵架,这么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
江芮无法回答女儿这个问题,女儿看到的只是表象:“我还在忙,等哪天妈妈休息了,当面跟你聊。”
得知母亲还在加班,她叮嘱母亲别累着,不舍挂上电话。
闵稀喝杯水,静下心来打算看资料。
“稀稀,还不洗澡睡觉?”边说着,傅言洲抬步走去她书房门口,闵稀连抽几张抽纸裹住左手食指。
傅言洲蹙眉:“怎么了?”
“没事。”闵稀下巴对着桌上的一摞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努努,“没注意,被纸割破了。”
傅言洲走进来,“割得深不深?”
“不知道。”
伤口现在还没感觉,一直往外流血但不疼。
纸巾被血浸透,她扔垃圾桶里,又换了几张纸。
傅言洲放下手机,手递过去:“给我看看。”
她又说一遍:“没事。消消毒就行了。”
这点小伤口,她自己都不当回事,傅言洲也就没放心上。
“还要加班?”他问。
闵稀想了想:“算了,不加了,马上睡。”
傅言洲‘嗯’一声,转身回卧室。
等止住了血,闵稀简单消毒,找个创口贴贴手上,这会儿才隐隐感觉伤口有点疼。
傅言洲正在洗澡,她在外面盥洗池前单手卸妆,好不容易把妆卸了,可是单手洗头发很不方便。
里面的花洒关了,水流声忽止。
没几分钟,傅言洲穿着浴袍出来,短碎的黑发还往下滴水,他又换了一条干毛巾继续擦,。
看她在刷牙,从镜中看着她:“不洗澡?”
闵稀漱过口才说话:“我泡澡。”
傅言洲颔首表示知道,站在她旁边慢条斯理擦头发。
闵稀忽然转头看他,晃晃食指:“我今晚没法洗头发。”
傅言洲擦头发的手顿住,和她对视一息,“让我帮你洗?”
闵稀就是这个打算:“你不是有经验?应该不难。”
在上海喝醉酒那天,他就帮她卸了妆还洗了头发。
傅言洲眼神幽深,沉默一瞬才说:“我洗的头发不符合你要求。”
“上次不是洗的挺好?”
“那是因为你不清醒。”
“……”
闵稀笑笑:“没事,我不介意。”
傅言洲预感今晚又要闹不愉快,她要是亲眼看见他是怎么给她洗头发,又是怎么冲头发的,当场发飙也不是没可能。
以防万一,他先把矛盾解决在前面。
他往前半步,闵稀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俯身,唇压在她的唇上:“先说好了,洗的不合你心意也不准生闷气,不准找茬。”
闵稀顺势环住他的腰,保证:“不会生气的。”
她想继续深吻时,他站直。
身高差了一个头,他不弯腰的话她亲不到他。
傅言洲拍拍她的背,让她松手。
浴室里有电动洗头床,不过平时基本不用。他找出说明书,研究了一下怎么用。
上海家里没有,他想着什么时候买一台,以备不时之需。
“闵稀?”
“来了。”
闵稀换下白天的长裙,裹着浴巾进来。
她把浴巾掖好在胸口处卷了几道,浴巾牢牢贴在身上。
浴巾不够宽,只盖到腿根。
傅言洲的视线落在她瓷白笔直的腿上几秒,目光收回,示意她躺下。
闵稀躺好,傅言洲弯下腰来,他身上清凉的气息融入她呼吸里。
她倒着看他,一瞬不瞬。
傅言洲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眯上。”
闵稀:“你不看我就行了。”
傅言洲不跟她讲道理,讲不过她,硬讲的话她还会翻脸。
他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来,叠起来放在她眼睛上热敷。
闵稀干涩的眼睛舒服起来,就不再执意要看他,安安静静躺着热敷。
傅言洲把她一头长发撩到脑后,她头发柔软清爽,昨晚洗的,一天过去发丝里还有很淡的洗发水清香味。
“你这种发质,一天不洗也看不出来。”
他只是顺口一说,没其他意思。
闵稀以为他不想洗,但今晚想在清醒的时候感受一下他是怎么给她洗头发,于是找个借口:“我其实是油性发质,一天不洗第二天早上我自己受不了。”
傅言洲仔细看她头发,不像油性发质。
可能是刚洗了一天,暂时还看不出油性。
“谁想天天洗头发。”她表演得很逼真,“但没办法。你不懂油性发质的烦恼,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傅言洲当真,看看她的洗发水,是保湿养发护发系列,建议她:“换洗发水试试。”
闵稀:“……”
差点露馅。
还好眼睛被热毛巾盖住,他看不到她心虚的眼神。
“换洗发水也没用。”她风轻云淡继续说道:“所有品牌去油的洗发水都试过,一开始还有点效果,时间一长感觉都差不多。因为天天洗头发,我发型师建议我用护发系列。”
她又刻意补充一句:“我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我的头发,羡慕两三天洗一次头发的人。”
傅言洲没接话,若有所思,想着怎么改善她的发质。
他抽出花洒打开,把她头发打湿,忘了给她挡耳朵,水直直喷到她耳廓,灌到她耳朵里。
“你干嘛!”闵稀一手扯下敷眼的毛巾,条件反射般就要坐起来,被傅言洲一把按住肩头,“不能坐,侧着躺。”
他无奈一笑,解释道:“不是故意的。”
闵稀侧身,对着耳朵轻拍,水流出来。
傅言洲:“不是说好了不生气?”
“没生气。”闵稀伸手摸过置物架上的棉签盒,拿了几根棉签蘸耳朵里的水,问他:“你上次给洗头发,也是这样?”
傅言洲没应。
答案不言而喻。
他说:“下次给你准备耳塞。”
“不用。”闵稀躺好,手指按住耳朵。
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把头发洗好。
期间水和洗发水泡沫弄得她满手,满额头,闵稀觉得自己是找罪受,可他几次哄她时,她又特别受用。
他从来没用那么温和的声音哄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