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 第41章

作者:阿司匹林啊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现代言情

  台灯亮着,周迟译的脸色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难说,这事儿你赖不掉,你想想办法吧。”

  赵南霜顺嘴接话:“找时间去医院看看?”

  “我还这么年轻,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那怎么办……”

  周迟译把她抱到身上,吻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你努努力?先尝试内部解决,实在不行了再拉下脸去看医生。”

  他没有生气,看起来似乎有点受伤,赵南霜听得懂他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呀。”

  “少糊弄我,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明天行吗?我疼……”

  “真疼假疼?”

  “真疼。”

  她眼角还有潮湿的泪痕,周迟译也就信了。

  第二天早上,赵南霜迷迷糊糊地被弄醒,她以为eleven爬上床了,睡衣扣子被解开,她才知道是周迟译,他洗完澡没有走。

  “醒了就起来干活儿。”

  天都没亮。

  昨天晚上说好的,赵南霜赖不掉,“没吃饭就要干活,哪有你这样的。”

  “干完了再吃。”

  “从哪儿开始啊……”

  周迟译也不跟她客气,“吻我,摸我。”

  她照做,“有感觉吗?”

  “光有感觉没用,得试试。”

  “那就……试试?”

  窗外天色大亮,赵南霜嗓子都哑了,周迟译却笑得愉悦,一种由内而外透出来的欲色,懒懒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有个鬼的毛病。

  “你这个骗子!”

  “你非要挑衅我,我只能将计就计了,”周迟译凑过去亲她的脖子,“想先吃东西还是先补觉?”

  她不理人,他就自顾自地说:“先吃东西吧,你可以短暂地睡半个小时。”

  周迟译收拾完垃圾桶,准备拿出去扔掉。

  赵南霜看着他随手把没用完的那几片塞进抽屉,不禁一阵脸热,床单和被罩都是刚换的干净的,可她每一处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不舒服?”周迟译坐在床边,把她的脸从被子里弄出来,“我陪你躺会儿?”

  赵南霜摇头。

  她有点饿了,冰箱里的饺子是两种馅料混在一起的,应该也分不出来哪些是鲜虾馅,万一被他吃到了,说不定还真得去趟医院。

  “我想吃灌汤包,附中校门口那家的,不知道有没有开门。”

  “我去看看,要不要喝的?”

  “再来杯豆浆吧。”

  周迟译带着eleven出了门,怎么都要四十分钟才能回来,赵南霜刚睡着,手机就响了,震动声让人心烦,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接了。

  对方开口就问:“今天什么时候回山庄?”

  赵南霜混沌的大脑慢慢清醒。

  她坐起来,把手机拿到面前看,这个号码没有备注,“你是不是打错了?”

  电话那边的盛离也顿了几秒,“这不是周迟译的号码吗?”

  赵南霜反应过来,这是周迟译的手机,她的在桌上。

  “南霜?”

  “是我。”

  “既然你们在一起,你帮我问问他几点回山庄,昨晚我和他是一起出来的,还是得一起回去,毕竟也算是半个兄妹。”

  “他出门了,你过一个小时再打吧。”

  赵南霜挂断电话,闭着眼睛倒在床上,被吵醒后就睡不着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周迟译回来了,赵南霜洗漱下楼,趴在餐桌上看他把买回来的早餐重新加热,装在盘子里。

  “你没带手机。”

  “带着跑步不方便。”

  他的手表可以付钱。

  赵南霜说:“我刚才接了你的一通电话,不小心的。”

  “我知道,”周迟译拉开椅子坐下,陪她吃早饭。

  他没有问盛离说了什么,也不关心,赵南霜心里就没那么膈应了,被破坏的好心情也稍稍有所好转。

  她主动说:“盛离问你几点回山庄。”

  “我几点回去跟你报备一声就行了,还得跟她报备?”周迟译神色不变,“我来回花了将近五十分钟买回来的,你一口不吃,几个意思?”

  赵南霜喝了口热腾腾的豆浆,“故意折腾你呗,还能是什么意思。”

  周迟译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一只脚伸到她坐着椅子下面,用力一勾,把她拉到身边,右手从椅背绕过去,捏她的脸,“床上床下哪儿没把你伺候舒服,故意找我的茬。”

  “我还不能心情不好吗?”

  “那你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灌汤包不蘸醋不好吃。”

  周迟译被气笑了,“就因为这个?”

  “嗯,就因为这个,”赵南霜确实是在没事找事。

  保姆偶会来打扰卫生,也会给她做饭,家里的调味料都很齐全,周迟译起身进了厨房,拿了一小碟醋出来,放在她面前。

  赵南霜夹起一个灌汤包咬了一口,“怎么不是三鲜馅的?”

  周迟译买的时候是说要三鲜馅的,可能是老板拿错了,“要因为几个破灌汤包吵一架是吗?还有哪些不满意的,一次性说完。”

  “不满意的事情多了去了,”赵南霜捏着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豆浆,眉眼清冷,“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以后不行,哥哥妹妹这种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暧昧气息的称呼,我听到一次,跟你吵一次。”

  周迟译听明白了,跟包子没有关系。

  他当着赵南霜的面,从通话记录里找到盛离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没接,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接。

  第三遍,接通了,但说话的人不是盛离。

  寇庄路问:“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一遍两遍三遍地打。”

  “让她自己接电话。”

  “她去洗手间了,直接跟我说吧,我转告她。”

  “跟你没得说,”周迟译挂了电话。

  一笼十个灌汤包,赵南霜吃了六个,“他们在一起了?”

  周迟译说:“没有。”

  “哦,”她继续吃。

  “你是为陆止止抱不平,”周迟译平心静气地跟她说话,“我什么时候因为寇庄路跟你吵过?”

  “他又不喜欢我,你跟我吵什么。”

  手机响了。

  是赵南霜的手机,号码有备注:江寻。

  周迟译把手机递给她,“喜欢你的人来了。”

  “他喜欢的不是我,是赵总许诺给他的职位,”赵南霜接通后打开扩音。

  “新年好,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我已经吃饱了。”

  江寻压低声音:“赵总在我旁边。”

  他是在提醒赵南霜,也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言辞解释,并非他本意,而是说给赵启明听的。

  手机放在桌上,周迟译听完了全程。

  江寻对她的关心虽然没有越界,但事无巨细,就差问她的生理期是几号了。

  eleven碰倒了杯子,声音很清脆,周迟译没出声,把eleven的脑袋推开之后,手顺势放在赵南霜的腿上,无声地催促她,这通电话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江寻显然是听到了,“旁边有人?”

  赵南霜摁住那只作乱的手,“是狗。”

  江寻笑了笑,“你隔壁家的那条萨摩耶是挺可爱的,那你先吃饭。”

  周迟译按下挂断键的同时,赵南霜起身就跑。

  她跑不了几步,没那个力气。

  “骂谁是狗?”

  “我说的是eleven,又没说你……”

  话音未落,周迟译就把她抱起来,一口咬在她胸口。

  “疼啊,”她疼得皱眉,“你能不能有点轻重。”

  周迟译踢开卧室房门,几步进屋,两人倒在床上。

  “气我一次,舒坦了?”

  “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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