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He~tui~!
稚澄内心模仿羊驼发射导弹,恨不得用口水把人射穿。
哥哥道,“咦。这里怎么有只羊驼?”
稚澄:?!!!
她气鼓鼓地正要教他做人,哥哥的手指插进她乱糟糟的发,一根根给她捋顺了,还低笑,“真是个乖乖。”
稚澄被摸得舒坦,四肢都在伸着懒儿。
好一会儿,她觉得不对劲,从他手掌昂起脑袋。
“这乖乖怎么感觉像骂我孙子?”
班斐淡定,“会吗?这不就是宝贝的升级版爱称?夸你乖巧可爱。”
稚澄被说服了,长出一根长长的匹诺曹小鼻子。
“那是!老子天下第一乖!”
直到,他们进了电梯。
旁边的男人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噼里啪啦开骂,“我的小乖乖你等着风里雨里爷弄不死你!”
稚澄死鱼眼。
稚澄捅他腰子,怒道,“你果然拐着弯儿骂我孙子!”
分手吧!
这一天天的!朕过不下去了!
班斐宠溺捏她鼻头,“想多了,哥哥会跟孙子上苏州吗?乖乖真的是夸你。”
稚澄:?
她沉思。
这样说好像也可以。
在哥哥一声声的乖巧可爱中迷失了自己。
旁边的男士默默地降低存在感。
现在年轻公子哥儿啊,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电梯是一座透明轿厢,灯管照得恍若白昼,可以清晰看见对面那一座升降轿厢。
那一霎,班斐对上了对面轿厢的目光。
稚澄鼻头突然收紧,她被人摁住后脑勺,嘭的一声,撞进哥哥的年轻胸线。
?
那越野赛车服是软皮质的,又走线流畅,服帖到了每一寸,几乎像是第二层皮肤,稚澄不是第一次被埋胸了,她嗷了一声,就跟章鱼吸盘似的,牢牢吸住哥哥。
这要不是还在公共场合,稚澄都想把腿盘上。
她真的很馋哥哥那一把勾魂夺魄的细腰!
对面轿厢。
年轻男人缎面衬衫,内叠一件磨毛黑高领,雪白西裤衬得腿长笔直,他饶有兴味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向着另一头的青年致敬。
旁人凑过去问,“高三爷,那是你朋友吗?”
高三爷眯着一双迷离醉眼,脸泛桃花色,那股眉间媚态让男人呼吸都有些发紧,“怎么会?”
他笑道,“一个高级有趣的小玩具罢了。”
咦,小玩具有了新玩具呢?
护着这么紧,脸儿都不给看,是怕他搞破坏嘛?
高三爷喉咙咕哝着一些水声,勾连着暧昧,“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嘛。”
叮!
电梯直升餐厅。
然而开了之后,稚澄正要抬脸走出去,又是一巴掌糊来,把她黏进了胸口。
她:?
谢谢,虽然我很馋,但我生活习惯良好,比较倾向少食多餐。
哥哥要不你下次给埋胸?
并且真诚建议哥哥少穿衣服,这样可以爆增情侣分!
班斐摁下了地下车库一层,他唔了声,“哥哥突然想起来,锅里还炖着衣服,先回去收了,这餐就不吃了吧。”
稚澄:?
她懵逼被人抱上了贝纳利幼狮,是托运过来的,连头盔手套机车靴都完整挂着。班斐拎起头盔给她套上,又试了试她高腰裙的紧绷度,有弹性,能叉开,可以活动。
班斐一边给她换上机车靴,一边嘱咐,“你没有穿防护服,别开太快,注意安全。”
稚澄:??
稚澄:“……我那饭?!”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那一碗饭呢。
班斐揩她脸颊软肉,“下次哥哥抱着你,提供亲手喂饭的服务,您看这可以吗?”
这还中!
稚澄讨到福利,就骑着小幼狮轰隆隆跑了。
她饿着呢,感觉能吃掉一头小牛!
班斐目送她会,折上餐厅,人们见他旁边没了小女友,都关心询问。
“无妨。”他笑,“被我闹得没起来,让她睡一会儿吧,里面有果盘跟点心,哪能饿着呢,咱们先吃饭,不等那小祖宗了。”
听闻,车队女伴又是害羞,又是羡慕。
宴散,宾客尽欢。
班斐唇边沾了点酒,开车的是司机。他钻进后座,给方家大少飞了一通电话。
班斐:“高洁谋怎么来了蕤吉?你没提前通知我。”
方应醒:“?”
方应醒:“不是,您今日行程也没在蕤吉啊,想着省事我就没说。”
方应醒:“你不应该在环康集团亲切慰问吗,怎么跑那地儿去了?”
班斐:“……”
班斐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解释,我晃点了梁笑寒,代替他去赛了一趟车,顺带跟人分手,让混乱的局面重回正轨。然而事发突然,我只顾着将小炮弹发射走,倒是忘记跟她提分手了。
三分钟后,方家大少发了一堆凝重的表情包。
方应醒脸色凝重:“斐爷,我查了下开房记录。”
方应醒语气更凝重:“你竟然帮你弟妹开了房。”
果然,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兔子爱吃窝边草,还吃着锅里的惦记着别人碗里吗?真没想到啊,斐爷竟然也中了这两条男人的恶劣铁律。
班斐:“…………”
该怎么解释,这祖宗追的我,中途她粗心大意搞错了对象,表错了白。
最离谱的是,她还表白成功了。
班斐呼出一口气。
“这是个误会。”
他这么说的。
方应醒差点就要信了。
雪上加霜的是,摩根趁着工作间隙,在群里发言吐槽斐爷:
是您给女朋友挑衣服挑内衣裤欸,能不能自己长点手啊能不能?!
而且请求朋友送你女朋友衣服时,能不能客气恭敬点啊能不能?!!!
老子可不欠你个女朋友啊混蛋。
摩根总结:“别看老子网恋失败99次,但老子真的很行,以后再说老子不行,朋友没得做!”
方应醒:“……”
班斐:“……”
班斐:“如果我说,我只是觉得洗澡后擦药酒更好,你信不信?”
方应醒:“我信,坐等寒寒哭。”
班斐:“。”
方应醒坐等吃兄弟席。
不过在这之前,他给班斐报告了个不太好的消息,“斐爷,这碧佩珊还是您来搞定吧,我是真不行。”
方应醒坦荡承认。
对他来说,男人的面子根本不值钱。
班斐凤眸狭长,哪里还有醉意。
“怎么?”
“这姑娘吧,她警惕心强,不太吃我这款金丝眼镜,斯文败类。”方应醒玩味,“大概还是对您旧情念念不忘,要不您先放一放您的弟妹,把她先搞定?否则下一步咱们也很难开展呢。”
“……”
车内很静,弥漫着雪川似的冰冷香味。
“可以。”班斐眯眼,“那就组个局,先网一网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