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梁笑寒:?
梁笑寒脸色爆红。
很显然,他交往过的女朋友都很优雅含蓄,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一些五谷杂粮的话题。
众人顿时哄笑。
“嘶,好纯啊,好想玩哭她……”
“哇,兄弟,人家可是梁小爷的妞,你要色不要命啊。”
人们调笑间,旁边的大少眼锋清淡擦掠,他们心头微寒,赶紧闭嘴。
梁笑寒结结巴巴,“那,那我陪你去厕所吧……”
稚澄噢了一声,说了声不用,跟游魂似飘了过去。
然后飘出了包厢。
梁笑寒:?
包厢里就有厕所啊你要飘去哪里啊喂?!
他抬脚要追过去,被大家长幽幽唤了一嗓子。
“谁让你来的?”
梁笑寒后背僵住,转身奉出讨好的笑,“您这不是给我找了个嫂子么,我这不拖家带口来庆贺么。”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干嘛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要不是高燃叫了我,我还不知道呢,我可是你亲亲弟弟!”
哦,高燃,高家子弟,难怪手脚都做到他身边了。
班斐不咸不淡撂开眼皮,恰好对上了高燃那愤恨的目光,后者似乎没料到大少温香软玉在怀,还会注意到他这么一颗过河小卒,表情微滞下,慌忙低下脸。
班斐语气幽幽:“拖家带口来吃亲哥的席,梁笑寒,你出息了。”
梁笑寒:???
这大好喜事怎么被您说的跟办了白似的?
碧佩珊则是替弟弟解围,轻轻嗔道,“别乱说,我跟斐爷,只是好朋友,还,还没到那一步。”
梁笑寒目光落到她的腰。
哦豁!
他哥那手跟精雕汉白玉似的,搭在那一截掐进去的香云纱旗袍软腰,散漫得没有扣紧,只是手腕轻抵腰部,虚虚握了一把,完美诠释了绅士风度。
也难怪他哥在情场吃得开。
饶是如此,男俊女美,格外合衬漂亮。
梁笑寒表示弟弟我磕到了。
只要是性别为女,梁笑寒都高举双手双脚宣布:
我同意这桩婚事!!!
因而面对新嫂子的娇羞,梁笑寒忙不迭附和,“我懂。我懂。”
这是越描越黑了。
但正中她的下怀。
碧佩珊似有若无勾着眼尾风情,澄清道,“你哥怕这里人多,怕我摔,这才扶着我呢,真的没什么。”
说罢,她轻轻挣开了大少的手。
欲擒故纵。
换做往常,班斐早就顺势搂紧女伴,再来一句贴面情话,两人的关系就定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他今晚的目的:高家不就是想施展美人计,借着他这个中间人的手,探听环康集团跟四方科技的联手动向么?
那就给她。
睡倒不至于,顶多绕个圈儿,跟她玩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随便往他身边塞个阿猫阿狗,就能上他那张床,那情场大少做得也太跌价了。
他是来玩人的,不是被人玩的。
碧佩珊这一套欲擒故纵对公子哥儿来说屡试不爽,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玩得晕头转向,偏偏这一次,情场大少没有挽留,他收回了手,随意垂在腿侧,盯着弟弟,“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你犯了天条?”
梁笑寒:“?!!!”
我就带个人头来蹭吃蹭喝,没那么严重吧?!
“哗啦啦——”
水声放着。
稚澄误打误撞找到了公共卫生间。
她震惊、茫然、无助。
迷路的小羔羊只好向热心市民杭小姐求助。
稚澄凝重:“表姐,如果你发现你跟双胞胎弟弟交往,实际你上的是双胞胎哥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怎样?”
杭颂雅:“兄弟盖饭?还有这种好事?”
杭颂雅:“格局打开!都收了!咱家不差养俩小白脸的钱!”
杭颂雅:“就这你还要问我?你还是不是女的?!”
稚澄:“。”
超!
你比爷还没有节操!
去爷的黑名单里待着吧!
迷路的小羔羊一脚踢飞了没节操的表姐。
“宝贝儿躲在这里呢?”
美式卫衣斜斜跳入眼帘,高燃双手环胸,大摇大摆进入女厕。
?
有病。
稚澄没兴趣遛人,继续洗着手,水流淹过虎口的硬茧。
高燃愈发笃定。
这妞手那么糙,肯定出身差劲,傍上梁小爷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劳苦的活儿吧?
这些平民女孩儿,嘴上说着视金钱为粪土,实际上钓的凯子一个比一个贵,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梁小爷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走了个筠筠,却得了个迟琼娜。
起先也是叫得很凶,给她买几个限量包就服服帖帖了,也就梁小爷那个冤大头走什么真心套路,连人的嘴儿都没亲过,倒是便宜他了。
这姓班的抢走他的梦中情人碧佩珊,就别怪他对弟弟的女人下手了。
高燃走过去,从身后似有若无圈着稚澄,暧昧低语,“公馆少爷能给你的,我高家一样可以。怎么样,跟我?今晚带你住总统套房,保证让你爽到起飞。”
??
稚澄:我今晚难道头顶贴了个怨种buff?
兄弟俩玩她还不够,连外人都要插一脚?
绝世大怨种不爽了。
稚澄吐出一口气,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发际,往后拨开,显露前额的稚嫩眉眼,匪气涌进了双眼,强厚的腔体发出老虎的低频。
“看来上次,让您爽得还不够呢。”
“是爷的错,没招待好您。”
高燃:?
?!!!
等等。
这气质,这口吻,跟给凌少爆头的祖宗一毛一样!
高燃脑海串联起了所有细节,他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嘭!”
高燃被勒住后颈,狠狠摔到洗手台,对方抓着他的双肩,屈膝就是那么一顶。
噼啪。
玻璃球好像碎了一般。
高燃大脑雪茫茫的,被碾压得近乎空白。
两分钟后。
稚澄无语,“还哭?你有完没完?”
高燃哭得俊脸凄惨。
他抖抖索索掏出了自己的烟盒,然而腕部发着颤,连烟都没叼稳,他绝望又无助,“老,老子,第一次,他妈的,被女孩子顶碎了开瓶器,老子坏掉了,呜呜。”
稚澄:“……”
稚澄:“欠的,活该。”
稚澄拇指与食指伸直,挟住了这一根掉落的黑魔鬼,放在嘴里,牙圈敛紧,压了压烟草丝。
火呢?
稚澄瞅了眼。
高燃头皮发麻,本能弹开打火匣,恭敬送上一簇幽蓝的鬼火。
等等,我为何如此见鬼的熟练?!
稚澄短吸几口,烟尾猩红,云吞雾绕。
嗯,其实姿势并不熟练,甚至还呛了几口奶,啊呸,是呛了几口烟,总之也很有范儿,而且超乖的脸庞让她看起来不像抽烟,反而像在吸一管草莓味的冷冻奶昔,“爸爸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
她弹了弹烟灰,露出甜笑。
“送你去西天玩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