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你 第32章

作者:茶衣 标签: 破镜重圆 现代言情

  “景致没和你们说吗。”柏言诚勾唇,“她是我?女朋友。”

  “……”

  这个还真没说。

  半点不知情。

  大家?都?以为周景致照顾云岁是不知从哪里欠下来的情债。

  原来人家另有更大来头。

  上车前,云岁不忘朝老莫挥手:“我们走了,莫哥拜拜。”

  老莫倒抽一口凉气,这声哥,实在受不起。

第23章

  平时坐车柏言诚总爱揽她坐过来些, 这回她自?个儿凑来,打量他?质地柔软的衬衫,看?到上面的袖扣是自己之前买的那对后, 心?情格外好。

  就是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她吸吸鼻子嗅了嗅。

  柏言诚刮了下她的鼻尖, “闻什么呢, 我又没背着你瞎搞。”

  “刚才是不是有女艺人和你搭话了?”她闻到香水味儿。

  “那个啊,随便聊聊。”

  “噢。”

  她轻哼, 抬手掸了掸,试图驱散别人的气息。

  小动作看乐他:“小狗鼻子都没你灵。”

  “那你喜欢小狗吗。”

  “怎么, 我要是喜欢的话?, 你还能变给我看?”

  “谁要变狗, 我随便问问。”

  “那怎么不直接问我喜不喜欢你?”

  窝在他怀里的云岁身子僵了僵, 眼帘垂落,细密的睫毛盖住大半情绪,小指捻完他?衣角的一寸,细声细语:“不用问, 我知道。”

  是有一点喜欢的吧?哪怕是对小猫小狗那样的喜欢。人?知足的话?,就容易变得?快乐。

  “你知道什么穷思竭虑吗。”她抬了下脑袋。

  “嗯?”

  “一个人?骂你一次,如果放心里反复想的话等于被骂无数次,每天都不开心?。”她说, “相?反, 如果只想开心?的事,每天都会很开心。”

  她不会想无关紧要,不开心?的事情。

  她只会记着他的好。

  “小小年纪, 怎么弄出这么道理来。”柏言诚抬起的指尖,蹭过她皙白的脖颈, 又往下勾了勾,“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和你做一夜吗。”

  “……”她下意识去捂他的嘴,看?了眼前面的司机。

  这个人?,一点脸面不要了?

  她还要呢。

  说她年纪小,他?这个老人家反倒没皮没脸的,光天化日动手动脚。

  她穿的浅白色毛衫,小v领禁不住勾,早已若隐若出,挥开那狼爪,自?己理了理领口,气鼓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由随意。”

  他?稍顿,收了手,唇际弧度慢慢敛起,“你觉得我很自由?”

  有时候自?由,有时候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全自?由吧,看?你工作最近挺忙的。”云岁说,“按理来说,你手下那么多人?,应该有人?帮你管理吧。”

  “家族里的事,旁人经不了手。”

  “那家族里总不可能就你一人。”

  旁支挺多的,靠谱的不多,寄予厚望的更少之又少。

  “几年前我去南城就是想拖个继承人回来。”柏言诚说,“但?那小子油盐不进,一心?只跟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大小姐,少爷不做,非给人?当保镖。”

  “因为柏居喜欢大小姐吧。”

  “是吗。”他?瞧她,“我从来没说过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叫柏居。”

  云岁一怔,“听,听说的。”

  这不是京圈里的秘密,早就流传许久,她混过Pluto又开始步入R&J,听人?嚼过舌根很正常。

  柏言诚胃口浅淡,晚餐吃得?极少。

  “你要是不喜欢外面的菜,在?家里吃好了。”云岁咬着筷子,还是她好养活,没那么刁。

  “无妨,老毛病,不想天天麻烦白姨。”

  白姨回回做一大桌菜,他?虽然都不挑,吃得?也并不多。

  他对食物的态度和人差不多,鲜少能起兴致。

  “要不改天尝尝我的手艺。”云岁细嚼慢咽,“你喜欢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只要不秀刀功,我都能学。”她见识到特级大厨的刀功,望尘莫及。

  “行,你做我就吃。”他很给她面子。

  饭罢柏言诚带她去Pluto听歌。

  老板消息比老莫灵通多了,早就知道他?们两的事,提前准备酒水和位子。

  难得?的,今晚内场唱的都是你侬我侬的情歌。

  卡座和贵宾席热闹不减,渐暖的春夜里,荷尔蒙和多巴胺在人们身心不安躁动,借舞借歌尽数释放,灯光弥漫,酒色照人?,狂欢无比沉迷。

  云岁点了首《我们俩》,台上的乐队很顶,主唱怀里揣着个电吉他唱出DJ感。

  …再触摸

  我心?底藏了好久

  那最柔软的角落…

  情歌动容,跟上扬的节拍,云岁轻轻哼调,旁边的柏言诚对这类歌曲兴致乏乏,淡然地抿着酒。

  比起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听歌哼曲,喝酒谈天,未尝不怡然。

  可惜他?不让她喝酒,云岁晃着手里温和的饮料,再看?他?那瓶白镴伏特加,“凭什么你能喝酒,我不行。”

  “喝酒伤身,少儿不宜。”

  “你就是倚老卖老。”她嘀咕,“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我说少儿不宜。”

  他?轻咳。

  小姑娘越发有本事,知道怼人?了。

  柏言诚给她倒一小杯,推到跟前,“行,你要是不怕喝醉了被我随便拨弄你就喝。”

  反正他不是正人君子,趁醉作乱最得?意。

  云岁并不想喝酒,只想同他?作对,好奇心?抿了口,辣得?喉咙疼,倒吸一口气,酒这玩意,哪里好喝了?

  他一副看戏的神情,兴致盎然等她吐出来,落井下石,“好喝吧,再来点?”

  云岁气不过,屁颠颠点一首《算什么男人》,让台上的歌手骂他?。

  她拖长音调,“二哥觉得他们这首歌唱得怎么样??”

  “不怎样。”他闲适往后一靠,“没你叫的好听。”

  “柏言诚!”

  “说了大晚上别这样叫我名字。”他也不管她恼没恼,低笑一声,逗完闷子又将人?捞过来慢慢哄着,“你这小孩性子怎么那么拗。”

  她不吭声,一个劲儿挣扎,挣着挣着反而坐他怀里,腿环他?腰身,样?子狼狈又难堪,惹得?柏言诚抿笑许久,靠近她耳畔,嗓音缱绻而笑:“人太多,这真的坐不得?,回家给你。”

  “……”

  便宜给他?占,好话也被他说了。

  她干吃哑巴亏。

  “我不理你了。”

  “好了我不说。”他虚虚扶她腰际,低声哄,“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歌很无聊,不如你的大提琴。”

  不似表演台上反复训练过的流畅乏味,她的曲调自?带空灵感,总能让人?置身喧闹外,有行高山流水,坐小桥人?家的雅致。

  云岁:“那你还来听?”

  “陪你嘛。”他?说,“你不是要学唱歌。”

  她后?知后?觉,今晚放的情歌不是巧合。

  他总能合理地给她安排每一步路,垫稳每块砖头,引领她怎么走。

  不知何时起,她想陪他?走的路,早就不止一小段。

  “那你要不要。”云岁声色生涩了下,“听我唱歌。”

  她唱的,他?总得?要听听,不能觉得无聊无视。

  这边有乐队有音响,更有观众,互动环节常点客人?上去表演,云岁跟老师外出有过表演经历,并不怯场,叫来老板询问情况。

  她想唱,老板哪有不依的道理,笑吟吟地请过去安排。

  台上光亮足,看?不清台下的面孔,依稀捕捉到昏暗处柏言诚熟悉的身影,他?今晚终于起了点兴致,拨开前面的侍应,给他?让出一大段视野,好仔细瞧看台上的姑娘。

  要怎么形容——就像幼儿园家长会,只有自?家小孩上台,家长才显露出欣慰赏识的目光。

  人?头攒动,光暗交接,他?距离很近,近到听得音响颤动声,却让人?遥遥难辨。

  云岁唱的是末路狂花里的《你啊你啊》,用的闽南语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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