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45章

作者:閲后即焚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现代言情

  荆郁挑眉看着她,满脸笑意,“那我的你知道么?”

  得,都不知道。

  最后两人讲好以后谁都不准翻这事,友好的交换了彼此的生日。

  席英七月初六,很好记,七夕的前一天,荆郁是二月初二,因为属龙,荆宋两家特意找大师算了日子和八字,选在了那天剖腹,还没出生,人生就已经被决定。

  席英夸他生日和属相真配,荆郁自嘲地笑了两声没做回应。

  荆郁海市的家好像不太常住,进门时鞋子他都翻了好久才找到,可是屋内却一尘不染,干净极了,甚至冰箱里的果蔬都是新鲜的。

  房中的茶几、门柜只要是能放花瓶的地方全都堆满了花,满屋杂乱的鲜花味道加上室内的热气熏陶,席英进门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妈呀,花仙子?

  “你这几天不是都住在酒店么?”席英听荆郁说过,他来海市基本上都住酒店。

  “你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住酒店。”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荆郁满脸自豪,“这些花都是我让人准备的,喜欢么?卖花姑娘。”

  席英冷哼两声,知道他故意嘲笑她。

  松岭下的花圃生意做了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据说当地区政府将那片地承包给了别人,私人不可以再去采摘。

  呵,她没干的时候是没人管的野草,一旦看到有利可图,谁都想来抢了。

  这事她气了好久,好好一门长远的致富生意就这么没了。

  可是席英不知道这事是有人觉得为了那几分几厘要受那么大的罪怪不值当的,而且她去大夜里蹲野地那人不想跟着受罪故意搞出来,她大半夜在荒郊野地他怎么可能放心放她一个人在那。

  他宁可洒洒水多给她“挣”点,也不想她再去受那个苦。

  这事席英至今都不知道。

  荆郁很有兴致的带着席英参观房子,还不停地问她这里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感情是请她来当家装顾问来了?

  “我收费可是很贵的。”席英环着胸姿态拿的很高,荆郁笑着说以后她也要住,收费要公道些。

  这句话说的暧昧,席英装作听不懂似的跳开话题,可心里却是乱乱的。

  荆郁的房子不管在哪都好大!就是缺少人气儿。

  她又装模作样的给他画了图纸将大师名家的设计贬的一文不值,说他上当受骗了,还问他是不是请的认识的亲戚设计的,不然怎么能没品味到这种地步。

  荆郁笑得不行,直说却是让人骗了,以后就照着她的思路改进。

  其实南城的房子他已经联系设计师开始按照她之前的那些个想法重新设计了,算一算明年毕业应该就能看到成品,到时当送她的毕业礼物,她会喜欢吧?

第42章

  这一天席英是真折腾累了, 洗了澡倒头就睡了。

  荆郁非要席英住自己的卧室,不出意外他海市的家又是只有一间卧室,席英也没精神跟他推让, 床单都是洗过也从没用过的, 席英闻着床单上淡淡的香味儿沉沉睡去。

  此时坐在客厅里的荆郁盯着周行知发来的一张照片傻乐,璀璨绚丽的夜空之下一对接吻的恋人,好像画报上人物剪影,透着一股朦朦胧胧的缠绵。

  荆郁很满意这张照片, 他今天怎么就忘了拍照。

  周行知发来一句,「因你变相官宣的事那些人都炸了, 有人将这张偷拍图发了出来」

  「挺好, 替我赏它。」

  「啧,嘴真毒。」

  荆郁将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又准备潜进卧室给席英也换上,发现门反锁了。

  居然防他?

  他要是想, 她防得住么?

  他又想起了今晚那个不在计划之中的吻,手无意识的轻抚唇角,好像唇上的余温还在,没人看到笑成傻子的荆大公子是怎样一脸痴笑地回味着那个让他心神摇曳久久难以抽离的吻。

  当他回过神低头又看到了手腕上的情侣手表,虽然廉价配不上他的品味和身份, 可是越看越喜欢, 深得他心。难得这小财迷终于大方了一回, 不过送他礼物也不忘给自己稍一个, 他眼角眉梢的宠溺和满足在无人的时候再也不用藏匿。

  想起圣诞节没有送出去戒指,他笑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打了小算盘呢。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期末考结束席英就开始抢回家的火车票, 连抢了几天都没抢到,后来一想自己如今怎么也算个小富婆了,还做什么火车?奢侈一回飞回去。

  荆郁这两天又因为她过年要回家的事跟她闹了别扭,他想她留在南城陪自己,席英怎么可能丢下奶奶,还开玩笑说如果他觉得无聊可以跟自己回老家,老家的小木屋还没拆呢,然后荆郁就不理她了。

  本以为荆郁还会像以前一样耐不住会来找她,可是一寒假过去了,除了假期前半个月两人还热火朝天如胶似漆的恨不得全天开着视频一直到大年初一一条简洁的新年祝福,荆郁联系她的频率越来越少,临近开学时几乎断绝了。

  平时在这段感情中自认为投入不多的席英心中却有些异样,因为近乎失联的荆郁频繁的出现在了蒋蓝烟的朋友圈里。

  假期余下的几天席英过得分外煎熬。好在返校那天,荆郁还是到机场接她了,分别一个多月热恋中的小情侣再次见面居然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

  荆郁冷冷的,席英也淡淡的。

  可席英心里是有些难过的,这么多天的冷待,以为见了面会有好转,如今看来倒不如不见,况且两人之间一直是荆郁主动,猛然变得没以前那样热切,被动的那个人最是无措。

  明明是他先开的头如今他却开始冷待自己,凭什么!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他!

  席英看似平淡一副无所谓的摆弄着手机,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而荆郁从见面之后就一句话都没说,她猜不准他什么心思,是要分手?可分手也需要一个理由。腻了?淡了?或者……变心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席英终于舍得抬起头,扭过脸看他,再过十天他就19了,只不过月余没见他好像又变了样,不笑不说的时候跟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说什么?”席英切实贯彻着冷淡无所谓的态度。

  嗤啦一声,车子急停在路边,荆郁明显有些怒了,见他垂眸闭眼努力压制怒火,然后似笑非笑的转过头,语调阴沉,“跟我没什么说的,跟那个讨厌鬼到是有说不完的话嘛。”

  席英皱眉,荆郁阴阳怪气的模样她很不喜欢。

  “什么?”

  荆郁将脸转了回去,不再看他,平安夜那天你跟谁见面了。

  他怎么知道了?

  “我以前的同学。”

  “同学?呵,既然是同学为什么不告诉我?”

  荆郁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说过年怎么偏要回去,原来是迫不及待回去会旧人。”

  席英不敢置信看着蛮不讲理的荆郁,气得胸口起伏,席英本想努力平复心绪可还是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那你呢,你还不是跟旧情人玩得不亦乐乎?”

  荆郁变了脸,她自己还没摘干净就先倒打一耙了?

  “别自己心思肮脏看别人跟你一样,我跟谁玩的……”

  席英不想听他口不择言的废话,推开车门下了车,关门时用力到车身都被拍得震了几震,荆郁心中的怒火烧的他近乎失去了理智,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并现骨节泛白。

  席英想绕到后备箱取行礼,可是刚绕到车尾,引擎就发动了,轰的一声,窜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

  席英站在原地又难过又生气,荆郁这次就是跪下来求她!她都不跟他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这把是真的断绝了联系,荆郁开学都没再来上课,可是她的作业书本换洗衣物还有给没良心的带的东西都在那个箱子里,可尽管这样那她也没有联系荆郁,她是绝对不会先低头的!

  她不懂,年前最后一面时两人还在机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七天的冷静期并没有让两个人冷静下来。

  不比以前了,现在心里装着事,席英很难再静下心来看书,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她不能让别的事影响到自己,哪怕自己对高考成竹在胸游刃有余,她也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影响到她的发挥。

  事实证明情爱男人是靠不住的,说变就变,还是自己有本事靠自己才最实际。

  想到自己还心心念念想给他好好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结果就迎来这么一个巴掌,替自己不值。

  蒋蓝烟的朋友圈又更新了,席英犹豫半晌还是控制不住的点开,灯光很暗应该是酒吧哪里的包房,照片拍得很有技巧,明明拍的是饮品可虚化的角落却现了一只男生的手,别人可能认不出,可是席英一眼认出了那是荆郁的,因为中指上的戒指和她脖子挂的是一对,是元旦第二天早上荆郁送给她的。

  当第一眼看到时她被惊艳了好久,毕竟砂砾大小的碎钻在这样狭窄的戒圈还能勾画的壁画似的,她这种不懂行的都觉工艺肯定相当复杂。

  哪怕如今两人闹到现在这种光景,她都还记得当时收到这枚对戒时的心情,震惊、欣喜、无措。一度怀疑这呆子不会是要跟她求婚吧?虽然想法很荒唐,可是以荆郁的脑子和脾气确实是干得出来的,可是当荆郁跟她说是定情戒指时,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很高兴。

  本来戒指这种东西本来就意义非凡,荆郁替她戴上后还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以后有几乎换成其他戒指,那这对情戒的意义就更加非凡了,叫她可别弄丢了。

  席英解下脖颈上挂着的链子将戒指摘下放在指背顺着指骨像颠硬币似的颠来颠去,重新细细打量着这枚戒指,这枚戒指一改往日荆郁的穷奢极欲风格,做的很是朴素,铂金的戒圈镶着砂砾大小的黄色碎钻像堆砌出来的向日葵,再细看又是两个人名字的字母缩写。

  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荆郁当时跟她说戒指是他设计时的得意表情,夸她识货,说起设计灵感来更是滔滔不绝,席英也是头一次觉得荆郁怎么这么能说,不仅能说还尽说到她的心坎上,他说希望两人可以做彼此的阳光温暖彼此,也能勇敢追逐坚定心中所爱,绝不轻言放弃,忠贞不渝只此一人。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时倍感动容,没想到荆郁这样珍视两人的感情,她知道他总是怕她变心怕她不坚定有一天会离开他,可是没想到最不坚定最先要放弃的是他。

  荆郁的那款他一直带着,她的这款她也只是偶尔带一下,毕竟她本来就够“出名”了,不想再招来非议。

  如今它连带着它的主人出现在别人的照片里,个中滋味只有她知道。席英叹了口气,将它放到了抽屉里,看着角落里孤零零的戒指,她又叹了口气,将它重新套回链子,戴了起来。

  一眼又瞥到抽屉里的表盒,又开始难过起来,估计也送不出去了。不知道转手还值不值钱。

  这块表是她花光了银行卡里从他那赚的钱买的,上次他收到圣诞礼物虽然也很开心,可是调笑的话她还是放在了心里。

  是啊,见识到了他的穷奢极欲,他这种人带四位数的表确实寒碜了,可是这也是她这辈子用自己钱买过的最值钱的奢侈品了。

  当时本想用荆郁的钱,可最后付钱的时候她还是刷了存钱的那张卡。

  后来她去专柜想买一块像样有层次一点的手表时才知道原来名表不是有钱就可以买的,不在他们记录在册的顾客还需要提交身份证明、资产证明还要调查自己祖上有没有购买过他们的产品,条条框框的门槛荒唐的繁杂。

  原来有时候有钱也不是什么都能买到的,想到曾经她在荆郁的衣帽间看到了一盒又一盒需要追溯祖上的才能购买的标识时,原来就连不同人手里的钱也被分了层次等级。。

  最后她辗转多家终于花光了投机倒把转来的钱,买了一块七位数的手表。

  现在想起来真是悔啊!之前分手她还能剩点什么,现在分手她人财两空!席英拍了自己脑子一下,“叫你不长记性!”

  人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真难挣!她一直懂这个道理的,可怎么就迷失在了虚无缥缈的爱情中了呢?

  活该,活该受穷命,会下金蛋的金鸽子跑了,自己攒的金蛋也折送出去了,甚至还赔了本钱。

  一夜席英都在翻来覆去的懊恼中悔恨不已,嘟嘟囔囔说自己不该这样不该那样。

  次日醒来她看到手机上荆郁打来的未接,昨夜自省后积攒的那些懊恼悔恨发愿突然散的一干二净,她蹭的坐起身心也跟着嘭嘭跳了起来,虽然只有一个,可这还是那次争吵他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她的指头在屏幕上犹豫半晌还是没按下去,接通之后说什么?

  冷脸问他“你有事么?”

  阴阳怪气“呦终于想起我啦?”

  还是愤怒指责他只准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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