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兔者
悄悄补充:真的好喜欢看评论且很想要评论!有时候一章没有评论我就会去反复看,是不是剧情多了感情少了,是不是哪里没写好,陷入自我怀疑.jpg
———
再次感谢一直追更到现在的小天使030(兔耳朵比心)
第59章 chapter 59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与情投意合时相蹭相贴的吻不同, 卿蔷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掐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迎接,又极慢地拿舌尖轻掠, 卿蔷身子霎时攀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软了半边儿,无意识的潮湿呜咽发出一瞬就被尽数吞没。
耳边似有烈火燃干柴的声音呲呲作响, 卿蔷的想法被一阵一阵的浪涛拍散, 总接不上轨,她还是不懂他凶的原因, 但没有再寻思的余地。
亲得狠了, 舌尖发疼,她想躲, 又被咬着唇瓣不让动。耳垂也让他不留情地捻上, 一搓一揉, 骨缝渗透细密的痒, 让她难以克制地战栗。
“江——”卿蔷挣开一瞬, 又被叩回去,眼神都湿漉漉的,她火也滚起一簇, 趁着趋利避害的本能躲, 成功,“江——”又被他没有缝隙地闯入占满。
他故意的。
卿蔷懂了,起了几分恼意, 对上他欲念无边的眼睛却又悄无声息地融化, 她控制住了想反抗的本能, 自觉地往后倚靠在墙上, 瓷白的天鹅颈有几分玉泽。
江今赴动作一怔, 与她紧贴的胸腔震出几声愉悦的笑腔,随后就是更为凶狠地侵占,卿蔷看起来顺从,但还是在唇舌交接时,用尖利的虎牙去厮磨。
咸腥的气味在两人间蓬蓬流动,热气汹涌,卿蔷下巴泛痒,被他头发蹭弄的,他不知打哪儿又起了兴致,去欺负那颗红宝石般的痣,舔了又顶,让她呼吸都屏住,从轻缠在他腰背蜷缩的脚趾往上,都染了一层浓艳的颜色。
她眼尾湿而烫,他又流连到她的耳朵。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卿蔷被作弄得受不住,红唇微张,狼狈的喘息声无法再制止,她额角都湿淋淋的了,他还不停下,不知道在多会儿,她腰被拖拽着往下了些,堪堪撑在柜面与他的炙热间。
江今赴的手背始终绷着显眼的青筋,他也始终势如破竹。
卿蔷快要被他翻来覆去地举动弄疯了,贪凉的手攀在他肩,提不起劲儿:“江今赴,起开。”
没什么威慑力,她现在的声儿柔还细,尾调都发着颤。
但江今赴还真停下了。
他眸色极暗,喉结不停滚动,周遭一片浓郁。
卿蔷也没料到他听话,缓了好一会儿,迎上他滚烫的气息,被绯色晕染的眼睛瞪他:“江今赴,你过了。”
“我怎么过了?”江今赴看她笑,嗓子发紧,他喉结滚了滚,“卿卿不是知道狼子野心吗?我让你看看罢了。”
他的狼子野心,就是将她吞.拆.入.腹。
卿蔷脑子雾蒙蒙的:“你什么意思?”
江今赴没说话。
卿蔷能看出来他还绷着股劲儿,就是不知道这劲儿从哪来,她称得上配合地被他折腾了一番,他还这副作态。
卿蔷从头至尾还是潮涌的一波波,她是真有点儿气了,眉不自主地蹙起,有几分委屈的意态,又不想被看出来,她尽力平静着气息,轻声:“我不想跟你打哑谜,猜来猜去白费时间,二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好脾性可太难得。
江今赴微眯了眯眸:“没怎么。”
“没怎么?”卿蔷笑了下,那点儿火压不住,被他浇得几乎燎原,声音高起来,“没怎么你跟我发一这疯?”
湿热的氛围被她一句话割破,冷空气骤然闯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卿蔷眼里的泪将滴未滴,就在眼眶摇摇欲坠,也不知是刚才被快.感逼出来的,还是她不想承认的酸涩。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推了推他,没用劲儿:“江今赴,你好得很。”
语罢,卿蔷要翻身下桌,却又被截住,没了耐性,她斥他,冷嘲热讽:“怎么?你要跟我动手?”
“也是,二哥方才不就跟我动手了吗。”
是句淡淡的自嘲,配上她喉间干涩的滚咽哑意,让人听得不舒服。
江今赴喉咙动了又动,没说出一句话,就拿阴影罩住她,又是半晌,他的声音比她还要哑:“对不起。”
卿蔷微怔。
紧接着,江今赴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心动了吗?”
嗓音发涩,很难说出来似的,又低又哑。
卿蔷一愣,还没搞懂他在指什么,觉得有些荒谬,笑了:“我心动了吗——”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她突然就懂了。
他问她,沈封说能帮她赢,能不要报酬只为踩他一脚,她心动了吗。
她昭昭野心,权利至上,没有他也早晚能找出仇人,没有他,她就不会再被人随意拿来比较,不会再被人捕风捉影地揣测,更重要的是,他手下撼动京里的资产权力,是于她而言最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卿蔷,你心动了吗?
上京城里的天之骄子,不该在爱里乞求。
卿蔷再难开口。
她也是在这一瞬间才明白,他们之间有太多是她所认为的理所应当。她回过头去想,从一开始,或者说从始至终,只有在她不知道他是谁那一段简短对话里,她的心情稍好一些。
赛车场的休息室内,江今赴自剖心意,说姜刺玫代表了她唯一的主动,她不喜欢,以后就不提了。
但北城一事,说起来总离不开算计二字,这就代表,她唯一的主动也是虚假的。
后来青藤重逢,他变了性子,在行事上要强势一些。她以为是她情难自抑地纵情,在他眼里可能只是被迫,就连初夜她故意中药,估计他也会觉得是他逼她,让她走了下策,中宵小的计。
再往后呢?
卿蔷无措地搜刮着,她觉得总会有她真情流露的一幕。
海岛上她趁醉贪欢?不对,当晚她就说了伤人的狠话,还砸了他茶杯。接着就更决绝了,让他哄不得,她主动献吻后,仍然是要分开,仇恨得解,她思绪驳杂,他只顾着安抚她,好像还说了句——
“别钓我了。”
她好像,真的还没说过爱他。
卿蔷看进江今赴半垂下的黑眸,他眼里有深潭,阴戾对外,温热、炙烫给她,而于自己,大概是冷冰冰、淬了不化的雪。
江今赴这样的人,她比别人知道得多,他瞧起来是没她薄情寡恩,实际傲气不羁都在内里,眼睛只往云上看,稍微往下点儿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卿蔷从来没想过,他这样的人,也会没有安全感。
她有点儿难受,比方才被他凶狠对待还难受。
江今赴在跟她讨爱。
他在怕他于她就算没有了世仇家恨,也是名利场上的眼中钉。
他怎么会被沈封一挑,就乱了阵脚呢?
江今赴怎么能没有这个自信呢?
是她没给他。
卿蔷在脑海自问自答,眼前氤氲雾气,让她险些看不清他。
一滴泪珠掉在桌面,溅在江今赴的手背上,他像被烫到,骤地抬眼,黑沉沉的情绪压过来,却又带了太小心的悔意:“......我不问了,卿卿。”
“你别哭。”他说。
卿蔷想笑一笑,可唇角怎么也翘不起来,她磕磕绊绊地说:“没有,我没有心动。”
两句话同时出现。
江今赴怔住。
卿蔷接着往下说:“我总是想法太多,总是在心底想,出口的话又总是违心,我忘了......你也需要回应。”
她撑不住地落泪,喉咙不断哽咽着:“我忘了我在你眼里变得有多快,翻脸不认人甩手就走不计其数,但我......”她直直对上他的双眼,“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不是在酒吧,是在北附的校门口。”
“本来我是冲你家去的,想着顺带看一眼所谓的世仇子弟,结果真看见你之后,目的就变了。”
本无意招惹,却兴起扑火。
她泪痕一遍遍被湿润,江今赴摩挲她脸畔的手骤然一滞,眼里的意外明显了些。
卿蔷:“北城一别,我跟自己说,估计一生也就风月这么一遭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将就,但有你在先,别人无一例外,都是将就。”
“而游轮那晚,是我认为依我性格,早晚会有一时寻欢的念头,”她一字一顿,“与你寻欢。”
江今赴听她一码接一码地讲,薄唇张合,没能说出话。直到她讲完所有,问他:“你听清楚了吗?江今赴,我——”
剩下两个字没能说出来。
江今赴眉骨有壁灯照射的橘色光芒,一直萦绕到鼻梁,有些温柔意,他轻轻贴上了她的唇,碰了碰便分开:“好了,卿卿,我知道了。”
再自疑的火也被她一句一话的浇透了,连复燃的可能性都没了,江今赴唇角勾了下,心情堪比知道两家没有世仇那天。
“再等一等事情结束。”他微微敛眸,抱起她往房间去。
还有一个东西没到给她的时候。
江今赴抱在她腿弯的手紧了下,卿蔷倒也应他,她想,那就再等一等事情结束,她不会敢恨不敢爱。
两人都有几分情绪上头,来往间消散大半,又是拎得清的主。在江今赴轻柔到堪称伺候下,卿蔷挺快就缓过去了,她吃着一早智利空运来的黄车厘子,复盘了一遍,质疑:“任邹行难道没说我知道你出事儿那会儿哭了吗?”
江今赴冷冷淡淡:“说了,不然我哪儿来的底气去赛车场,后来守了几天没看见你,想了下,觉得任邹行说话半真半假不可靠,毕竟我在医院给你露伤口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卿蔷自知理亏,没话说,想了个词挪揄他:“敏感。”
那晚月色迎雪,沉寂柔软。两人一人一句地闹了会儿,睡得比较晚,隔天一早,被个电话吵醒了。
卿蔷迷迷糊糊转醒时,江今赴刚挂电话进屋。
他微微俯身,让她解开手机,卿蔷发懵地照做,等他还给她,发现上面儿多了个软件,江今赴指了下:“窃听的。”
卿蔷眼睛睁大了点儿,好像在说你还真干犯法的事儿,她想起上次他发来的她聊天记录截图了。
江今赴挑眉,好笑道:“窃听我手机的。”
“......二哥还有这癖好,”卿蔷勉勉强强,“那我配合吧。”
她还挺不情愿的。
江今赴不轻不重地嗤了声:“你猜是谁打来的电话?”
卿蔷很有理:“我怎么知道?我这窃听软件不是刚装上吗?”
江今赴睨她会儿。
卿蔷不闹了,弯了下眉,撑床坐起来些,身上有种倦懒的冶媚,她轻笑:“看二哥这反应,鱼上钩了?”
江今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