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带风火轮的甜刀
难怪盛哥昨晚喝闷酒。
这次两人估计得多闹一阵子了,说不定要吵个一两个周才能复合,毕竟离婚可不是个小事。
周潮文从善如流,“我知道了,我能理解。”
原本以为周潮文会劝她复婚,没想到他接受还挺快。
黎甄松口气,“潮文,你果然够朋友。”
“那是当然,嫂子。”
“别叫我嫂子了……”
“好的,嫂子。”
黎甄:……白说!敢情他是压根就不信。
黎甄跟着两人坐到拍卖大厅里。
郁盛瞥了她的手一眼,“才几天,怎么就拆了?”
“好的差不多了就拆了。”黎甄看看手腕,若有所指地道,“免得下次有人掐我脖子,我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打回去。”
郁盛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不再说话,目光扫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他收回目光,“我不会有下次。”
黎甄不置可否。
拍卖开始,今天的拍卖师正是古师傅。
黎甄对拍卖会不感兴趣,完全没有留意展出的是什么东西。
拍卖到半途,一个人坐到周潮文旁边。
黎甄无聊扫了眼,是董宛宛。
两人目光正好撞上。
黎甄笑笑。
董宛宛气得脸色涨红。
董宛宛刚才去找古师傅,结果古师傅根本不见她,她给之前卖她手表的人联系,告诉他钻石被鉴定是假,结果那人竟骂她想讹人,直接把她拉黑。
她气得准备回家,经过大厅诧异看见周潮文竟然在,这才坐了过来。
这事气得她够呛,似乎都是被黎甄牵着鼻子走,但董宛宛一点都不想将这事告诉周潮文。
她委委屈屈撒娇,“老公,你怎么来拍卖会了?难不成是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专门来买礼物给我?”
董宛宛这完全是明示。
周潮文听懂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老公给你买。”
“谢谢老公,我想要压轴的那件古董花瓶,我近来学插花,正好要个花瓶。”董宛宛亲昵依靠着周潮文,“就是有点贵,要五十万呢。”
董宛宛说这句话时,故意提高音量,让黎甄听见。
黎甄:……呕!
周潮文柔声道:“只要你喜欢就好,我给你买。”
得到想要的回答,董宛宛又问,“对了,老公,盛哥也是来淘东西的?”
周潮文耐心十足,“是的。”
董宛宛立马心里不爽了。
郁盛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对黎甄那么好!
董宛宛:“可是今天拍卖的物品都挺贵的吧……”
言下之意,郁盛他们不过是工薪阶层,能买得起?
周潮文:“盛哥要买的是以前一个小众品牌的限定胸针,不贵,估计就两万吧。”
“噗……”董宛宛没忍住笑出声来,“哦,那他们咬咬牙还是能买的。”
董宛宛因为钻石而难受的心情顿时美妙起来。
不过是三十二万,没了就没了。
但黎甄就算没有赔这三十二万,黎甄现在也比不过她的千万分之一。
她买个花瓶只需要撒个娇。
黎甄老公来这拍卖会,却只能垫垫脚尖买个两万的胸针。
董宛宛故作好心道:“盛哥,两万左右的胸针也太一般了,要不我们替你添点钱,今天好像还有一个十五万左右的项链,你买个好一点的吧。”
郁盛余光都没给董宛宛一个,只淡淡道:“我只要那个胸针。”
这枚胸针是他大学时一个小众品牌的限量品,总共只有三枚。
当时他买了一枚送给黎甄,可后来黎甄不知道在哪儿弄丟了,她一直都在说可惜。
想要送一件礼物给她,顺便缓和两人的感情,失而复得的东西再好不过。所以昨天周潮文告诉他有一场公益拍卖会可以买件礼物,他在拍卖品中一眼就看中了这枚胸针。
黎甄全程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也有点奇怪,郁盛不加班,跑来拍个胸针?
直到那个胸针被礼仪小姐拿上台,黎甄终于知道为什么。
是那款胸针啊。
黎甄心脏轻轻撞了下,猛地想起大二那年的事。
她从大一追郁盛开始,几乎他的每一场球赛她都在。
有一次大二的球赛她蹲在场边等着给他递水,突然有一个球朝她打过来。
她往后退,吓得手机“啪”一下落地,眼看就要砸到她,球却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半空被郁盛接住。
郁盛将球扔回给那人,冷声道:“不会打球,下次就别打了。”
那人慌忙道歉。
郁盛弯腰替她捡起手机,在看见她屏幕时顿了下,把手机递给她,又一如既往绷着脸走开。
那时她还没追到郁盛。
他对她,永远一张臭屁脸。
手机屏幕上是那枚胸针两天后发售的消息,她很喜欢,但只有三枚,那个小众品牌在大学生中很火,发售是在海市,不是在锦城,根本不可能抢到。
过了几天,她下午下课回寝室时半路碰到郁盛。
他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我亲戚买错让我扔了,我懒得扔,你拿去用吧。”
第40章 砸钱?
看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她当时高兴得不行,踮起脚尖“啪叽”一下亲在郁盛的脸上。
路旁树梢透下阳光,迅速映出郁盛涨红的脸,他怒道:“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亲我?”
气急败坏的郁盛好像个纯情的小学鸡。
黎甄笑得恣意,“迟早是,我先讨点甜头。”
郁盛神色几经变换,怒气腾腾地走了。
后来黎甄有一次和万哲他们聚餐,从万哲嘴里才知道,郁盛是请了两天假,飞到海市排通宵队,结果还是没买到,他最后找抢到的人给五倍的钱才买下。
黎甄转头看去。
眼前的他已经不是当年容易脸红,为她愿意付出所有时间的少年,那个他永远停在她的炙热青春里。
此时坐在她身边的郁盛背脊挺拔,侧脸硬朗帅气,气度摄人。
26岁的他已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睿智又寡情,女人和爱情似乎已经退出他的人生,只是可有可无的陪衬,他只需要事业带来的辉煌。
郁盛拍这枚胸针,难道是觉得好看,想再用它送另一个女人?
古师傅在台上介绍完这枚胸针,立即进入正题,“起拍价,2500元,加价一次为1000元。”
当年发售价1500元左右。
今天是公益拍卖,所以捐赠的主人定价也很温柔。
郁盛举起叫价牌。
古师傅目光投过来,“2500元,一次。”
随后,古师傅目光又向后几排看:“3500元。”
公益拍卖都会有人来回几个回合抬抬价,但当到合适价格时,就不会再继续。
董宛宛嘲笑着冷哼,在朋友圈发个消息,【哎,太无聊了,在拍卖现场听着老室友节约地拍个一两万的东西,一千一千地叫价……家人们,这无聊谁懂啊?】
接着拍了张黎甄和郁盛坐在一起的侧脸照片。
董宛宛以前在大学是个交际花,朋友圈许多大学校友。
立马就有人评论道:【校草和黎甄?】
董宛宛:【不是他们还有谁。】
拍卖会现场也有人开始打哈欠。
此时叫价又过了两轮,到了5500元。
郁盛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举牌,“两万。”
周潮文昨天打听到,这是拍卖馆预测的大致最终价格。
“两万。”古师傅对一两万的拍卖也毫无兴趣,巴不得赶紧下一个拍品,语速加快,“两万一次,两万两次……”
后座举牌。
古师傅无奈继续:“两万一千。”
古师傅不悦地看后座一眼,这不按常理出牌啊,这胸针虽然绝版,就值个一万左右,大家都是来支持公益的,叫到两万就知道该停了。
古师傅:“两万一千一次。”
郁盛:“三万。”
后座举牌,古师傅:“三万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