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字闺中
沈意凑近他耳边,笑意从眼角溢出来,“晚上有奖励。”
很乖的裴先生眼睛瞬间亮起来了。
缙云含泪吃下了这碗狗粮,而沈意在他心中的形象从此变得高大起来!
“谢谢沈小姐,我这就去办。”
缙云离开后,沈意哄裴妄吃完饭,让他再睡会儿。
裴妄惦记着晚上的奖励怎么可能睡,眼睛不愿意合上,只躺在床上,依旧紧紧抓住她的手。
沈意,“我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干什么?”
“……”
裴妄掀开被子,“我陪你。”
沈意的指尖抵在他胸前,眉梢微抬,用了力把人按回去,“不用。”
裴妄顺着她的力气笑着往后倒,双手撑在床上,目光追随着她进了卫生间。
磨砂门上勾勒着女孩窈窕纤细的身体,她将皮绳取下,微卷的长发随之散开,柔顺地披散在她削瘦的肩膀,垂在她若隐若现的腰线……
喉结不可抑制的上下滚动着。
他伸手解开一颗纽扣,露出锁骨和脖颈冷白的线条,明明是医院里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平白添了几分禁欲感。
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
小姑娘在洗澡。
一个人洗多没意思,他得陪着。
裴妄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卫生间外敲了敲门,听见沈意在里面问,“怎么了?”
“意意,我想进去。”
沈意一愣,“你……”
声音还没落下,男人推门进来。
雾气里女孩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有层朦胧的光,其中风光,一览无余。
“你怎么进来了。”沈意下意识的背过身,神色不太自然的说了声,“我还没洗完。”
裴妄的身体从后贴上来,嗓音沙哑至极,“一起洗。”
“医生不是说你的伤口不能见水吗。”得擦身,不能洗。
裴妄咬她的耳尖,气息炙热,“医生还说要我保持心情愉悦。”
沈意下意识的微屏住呼吸,薄瘦的脊背贴在他的胸膛,心跳声震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不要命了?”按住他在身前肆意的大手,沈意抽了口气,“不行。”
“可你说有奖励的。”
他嗓音沉沉的响在耳边,不难听出其中的委屈和隐忍。
沈意羞愤,“奖励不是这个。”
裴妄眼里攒动着难以言说的欲念,“我想要这个。”
“……”还点上菜了。
“裴妄……”
裴妄锁住她的手腕,牢牢按在头顶,沈意拒绝的话被他堵在唇边。
“我慢点,保证不扯到伤口。”手已经不安分地下滑。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女孩白皙的肌肤上蒙了层淡淡的绯色,在他霸道的亲吻下,身体不可抑制地软了下去。
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女孩的腰线轻轻划过。
掐着女孩软腰的手稍微用力,便将沈意调换了姿势。
灼热的吻继而落在她的蝴蝶骨上,感受她身体细微的颤栗。
“宝宝,放松点。”
室内水光潋滟,影影绰绰,沉沉浮浮。
沈意开始还有精力担心他的伤口,后来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浴室内光线在水雾中疏洒明灭,沈意身上已经说不出是水,还是薄汗。
裴妄的脸颊埋在她颈窝中,从身后深深圈紧她腰身时,闷哼一声。
本以为是结束,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不要了……”她想跑。
就被裴妄勾着腰,抱起放在洗漱台上,指腹拭去她额前的薄汗,抵在她耳垂轻轻地摩挲,那双布满情欲和深情的眸子,炙热得似乎能将人烫穿。
“意意。”他喉结上下一滚,念着她的名字,低头吻她的锁骨。
沈意的身体敏感轻颤,长颈后仰,纤细白皙的两条长腿,无意识的勾住他的腰身。
这无疑是盛情邀约。
后来什么时候结束的,沈意已经不记得了。
裴妄将她抱出浴室,塞进被窝里时,她身上酸乏得要命,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裴妄揉了揉她的发丝,把人揽在怀中低声哄了好久。
小姑娘闷闷的哼了声,才软趴趴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第219章 下场都不怎么样
裴妄的恢复力比沈意想象的要好得多。
在医院待了不到三天就拆了线,医生说可以回去养着了。
他们出院的那天,没让江翡和顾南城来送。
病房里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沈意负责开车,他难得坐了回副驾驶。
车子缓缓停在浅水湾前,沈意在小区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闵柔。”还有周嘉敏,站在闵柔身边。
沈意看向裴妄,对方没什么情绪,将搭在窗户的手收回,车窗缓缓升了上去。
意思显然明了。
他不想见。
沈意本打算越过闵柔,当作没看见,把车驶进小区里。
可闵柔认识裴妄的车,人堵在车前,势要见他一面的打算。
“要不,还是见见吧。”沈意轻言,“听说她和裴振远离婚了,准备回云城。”
裴妄垂下眼帘,交叠的手指微微翘动。
沈意的手指挤进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替他做了决断,“我在家里等你。”
裴妄似乎被这样的字眼温暖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轻轻‘嗯’了声才下车。
他和闵柔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沈意把车停下后,周嘉敏迎面而来。
一张卡递到她面前。
这是沈意前段时间如约给周嘉敏的卡,里面是沧鸿全部的片酬,以及在最近几天接的几个商务代言的费用,总共三百万。
风吹乱了女人的发丝。
周嘉敏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了。”
沈意看她,“为什么?”
“我父母昨天去世了。”周嘉敏眼圈泛红,显然是哭过的。
她挤出一抹笑容,“他们偷看了我的手机,偷看了我和裴昊东先前的聊天记录,就打电话给我原来工作的学校才知道我已经辞职很多年了,所以和我爸一起……跳楼自杀了。”
几近哽咽的说出这些话。
沈意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语气复杂,“节哀。”
周嘉敏低着头抽噎,肩膀颤抖,“我们家庭条件不好,白天他们要去工地,晚上还要下地干活,就为了存我上大学的学费……
他们这一辈子都为我操劳,我却从来没让他们过上体面无忧的生活,甚至丢尽了他们的脸面,到最后他们还为了我自杀……”
沈意不发一言的抱住她的肩膀,“我理解你,知道你很难过。”
周嘉敏已经泪流满面,“旁人说理解我不信,但我知道你能理解。”
因为沈意的父母也是跳楼自杀。
比她更难过的是,沈意的母亲死在了沈意的面前。
而周嘉敏赶到疗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父母两具冰冷的尸体。
医生说,“令尊的身体本就撑不过今年,这次从楼上跳下去我们都没想到,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的……周小姐还请您节哀。”
周嘉敏的母亲终身只能在轮椅上,父亲勉强能走动,但也只能靠拐杖。
两个老人在漆黑的夜晚,避开查房的护士,留下一封遗书就这么走了。
遗书上是扭扭歪歪的字。
周母周父没有上过学,这些字是他们一个字一个字请教护士或者路人怎么写的。
“嘉敏,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没能像别的爸妈那样给你一个温暖可靠的家,还记得小时候你就骄傲的告诉我们,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为了考进大学,家里没有蜡烛,你就偷偷去邻居家的门口借光看书,每次功课都是一百分。
村子里的人都羡慕爸妈有个好女儿,你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呢。
是我们太没用了,没能成为你的助力,还成了你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