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山河
她明明才流产没多久,而且上次医生就跟他说过,她身体很虚弱,再加上那次是药流对她身体伤害很大,以后再怀恐怕有些困难。
他就想着既然很难,那不做安全措施应该没事儿。
就算真怀了,那岂不更好。
何况孩子能稳固她在长辈们心中的地位。
“要去你自己去,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
她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叶彻看着她的举动,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声声你要做什么?”
叶声声甩开他的手,继续收拾。
“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听舒语的,不要相信你的鬼话,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
“……”
听到这话,叶彻心如针扎。
他站在那儿,望着她收东西的举动,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极为冰冷。
“那你想怎么样?”
叶声声抬头看他,小脸板得更冷,“我不给你生孩子,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
叶彻眼眸里像进了沙子,心口发酸,“如果真有了,你是不是会去打掉?”
“对。”
她应得斩钉截铁。
叶彻恍惚了下,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他努力压抑住胸口的难受,再好好跟她谈:
“声声别闹,我们是合法夫妻,有了孩子难道不是惊喜吗?”
“对你来说我算是你的妻子吗?”
叶声声起身瞪着他,失态地喊:
“你尊重过我的想法吗?我都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忘掉你,我也不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
我对你没有信任感,你明明答应过我,我不生孩子你也无所谓,结果呢,你骗我,算计我。”
她明明就对舒语的话深信不疑。
这才没多久她就怀上了孩子,那不全应了舒语的话吗。
她现在很害怕。
害怕自己帮他把孩子生下来,她就会被弃之如敝履。
与其以后被抛弃,还不如现在就离他远远的,总比以后被他抛弃来得有尊严。
抽泣着,叶声声继续收拾行李。
叶彻杵在那儿,身体僵得笔直。
“我承认,我想让你怀孕,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可如果你非不生我也没办法,只是以后可能很难应付家里人。
现在既然有了,那你就委屈一下生下来,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催我们,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不好吗?”
她是个成年人,不会不知道孩子对于婚姻来说意味着什么。
何况她身份特殊,为了让她以后不被家里人针对,孩子就是她的保障。
他只是在为以后的他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要生你自己生,或者去找别人给你生,你什么时候找到愿意给你生的女人了,你再来找我离婚。”
她满脑子很混乱,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离开。
叶彻上前拦住她,“声声你别这样。”
“让开。”她红着眼瞪他。
叶彻怎么会让怀孕的她走,他低头看着她,放低姿态近似乎卑微地去求她。
“我相信你也很爱我吧,就为我生这一个可以吗?
就这一个,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生了。”
叶声声不依,绕开他走。
叶彻抬手抱她,“声声听话。”
“叶彻你放开我,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我也不想听,你如果非逼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抬手推搡他。
叶彻抱着不放,低头在她耳边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
“声声这么爱我,怎么会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呢,就这一个好不好?”
“只要声声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声声乖~~别闹,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的,你那么喜欢小北,又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呢。
听话~~~我的声声最乖了~~~”
他抱她在胸前,抬手抚着她的脑袋,温声细语,小心翼翼。
叶声声推不开他,她的小脸紧贴在他胸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抗拒生孩子。
好像生孩子对她来说没有安全感。
她害怕。
闭着眼睛想克制自己冷静,不要闹。
可她发现她越克制自己,自己就越难受。
尤其是脑袋,破碎一样的疼。
恍惚间,一些零碎的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等她生下我的孩子我就娶你,最晚两年为期。”
“那阿彻,我就再等你两年,两年后不论她有没有给你生下孩子,你都必须跟她离婚。”
两年……为期?
叶声声摇着脑袋清醒过来。
她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她曾经怀孕,满心欢喜地想要告诉他,却听到他跟舒语在书房里的对话。
他叶彻就是想要她生孩子,生完孩子后就会跟她离婚。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在这一年里让她怀孕。
原来是这样。
虽然想到起来的画面不多,但就凭着这一点,足以证明身边这个男人不爱她,他要的不过是孩子。
想到这里,叶声声痛心疾首。
她吃力地推开身边的男人,憎恨地瞪着他喊:
“叶彻你给我听着,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就算怀上了我也不生,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甚至感受到她当时在书房门口的绝望跟无助。
她好难受,头好疼。
蹲下身,她抱着仿佛要炸开的脑袋,恨不得去撞墙。
叶彻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蹲在地上蜷缩,他僵在那儿无动于衷,眼眸里一片猩红。
他从未想过,这个女人心如此狠。
怀上都不愿意生。
他胸口忽然窒息得提不上气,难受让他面露悲痛,最后丢下一句:
“都冷静下吧,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做决定。”
第134章 要么离婚,要么不要孩子
叶彻转身离开。
叶声声感觉脑袋好疼,她起身来去床上趴着,咬着牙坚强地在忍受着那份疼痛。
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是疼得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
楼下。
叶彻坐在客厅沙发上,满脸忧愁。
如果声声执意不生,他还真没办法。
只是以后没孩子的话,家里人……
彼时,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叶彻抬头看过去,是唐以宁。
她一个人来的,看到叶彻的时候关切地问:“声声呢?”
叶彻示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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