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他这样的男人,怕是没几个女人能挡得住,自己这样的人,即便和他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也该知足的。
她怎么敢奢求,真的和他有什么交集。
就像陆芯羽所说:
她算什么东西呢?哪里配得上他。
“复查结果怎么样?”陆砚北手指轻叩着方向盘。
“让我好好休息,没有大碍。”徐挽宁抿了抿唇,“陆小姐怎么样?”
她听说陆芯羽一直在住院,陈柏安鞍前马后的伺候,如今已经在江城传遍,众人笑她可怜,又骂她活该。
本该被唾弃的渣男和小三,反而赢得了众人的祝福。
“徐挽宁。”
这是陆砚北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呼吸扎紧,本能看向他。
陆砚北认真看她,“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徐挽宁小脸微白,自嘲道,“是啊,我不该问。”
她是担心自己再去伤害他的侄女?
可陆砚北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浑身僵住,因为他说:“别人如何很重要吗?与其总是想着别人,不如……”
“对自己好点。”
第25章 退婚,践踏她的尊严
自从父母过世,徐挽宁寄人篱下,就学会了看人脸色生活,没人会在意她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来,陆砚北是第一个。
“送你回家?”陆砚北问道。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陈柏安的步步紧逼,徐家已经快撑不住。
徐振宏到处筹钱,徐蓁蓁也联系江城朋友,只是徐家快落败,没人想帮他们,徐蓁蓁但凡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会拿她撒气。
那里……
从始至终,就不是她的家。
**
车子停在郊区的一片空地上,陆砚北摸出烟时,徐挽宁手机震动,是陈柏安的电话。
陆砚北没作声,下车,将空间留给她。
他知道她受的委屈,偏又倔强嘴硬,让他难免心生怜悯,甚至动念想帮她,可即便他注资徐氏,也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只怕后续会麻烦不断。
待离开,徐挽宁接起电话,声音木然,“喂。”
“你可真会给我长脸,被人扔鸡蛋,还被拍了。”陈柏安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照片的传播速度,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除了陈柏安,还有谁。
为了帮陆芯羽出气,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陈柏安笑声凉薄,“如果你不碰陆芯羽,我本没打算把事情做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哪两条。”徐挽宁轻笑。
“要么,跟着徐家一起,发烂、发臭;要么跟着我,你如今在江城,已经是个不知被多少人玩过的破烂货,没人肯要你,我愿意接手,你该感恩戴德。”
“你真恶心。”
“徐挽宁,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别做梦了。”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别哭着来求我。”
电话挂断,徐挽宁在车上待了会儿,十多分钟后,李淑英给她打电话,“宁宁,你快打开微信,我给你发了视频。”
徐挽宁点开后,发现是陈柏安的一段采访。
他被记者围住。
“陈少,对于网上那些徐挽宁的照片,您怎么看?”
陈柏安一身西装,眼神冰冷:“我很诧异,她私下会是这样的人。”
“她今天还被人扔鸡蛋了。”
“是吗?”
他表情冷淡,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您和她不是还有婚约?”记者追问,“您就不心疼自己的未婚妻?”
“在这里我宣布:”
“我和徐挽宁的婚约,就此解除。”
“我们陈家不要这么不干不净的女人。”
徐挽宁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
钝钝的疼。
陈柏安继续说道,“关于和徐家解除婚约,我后续还会召开记者会详细说明情况。”
即便当初两家订婚,陈柏安是被迫,但他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徐振宏还是帮助陈家度过了难关。
现在他却践踏着自己的尊严,不惜毁了她的声誉。
他真的好狠。
此时的陈柏安正抱着陆芯羽:“怎么样?觉得解气吗?”
陆芯羽笑着亲了下他的脸,“这是给你的奖励。”
贱人,你现在是破鼓万人捶,还妄图勾引我小叔?
简直痴心妄想!
第26章 他的吻,能止疼
徐挽宁从车上下来时,陆砚北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在翻手机,他似乎也看到了那段退婚视频。
烟雾缭绕,让他的眉眼显得越发深远幽邃。
白衣黑裤,雅痞斯文。
徐挽宁眼眶微红,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兽。
“二爷,能不能借根烟。”徐挽宁试探着开口。
“你随意。”
陆砚北说着,将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徐挽宁从烟盒里抽出根烟,不太娴熟的衔在嘴边,将长发勾在耳后,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在她漂亮的小脸上照出一片火色。
她皮子嫩,即便过了数日,身上的淤青也没完全消退。
火光中,透着股羸弱病态的美感。
第一次抽烟,嘬得太狠,呛了嗓子,她猛烈咳嗽,直至咳出眼泪。
“不会抽,还学人家抽烟。”陆砚北低笑。
“不是都说,烟能止疼?”
“就这么喜欢陈柏安?”
“不是。”
“从楼梯上摔下来都不喊疼,现在被退婚,心里难受,觉得疼了?”
“我是心疼自己多年的感情喂了狗。”
……
陆砚北淡笑一声。
看她的眼神,笔直又热切。
伸手,冲她勾了勾手,徐挽宁刚靠近,后脑勺被他托住,整个人被拽向他。
陆砚北稍一偏头,便吻住了她。
这个吻又急又快,带着浓郁的烟草味,呛得徐挽宁眼角微红,就像是初酿的桃花酒,过于诱人,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得熨烫着她的脸,“尝到烟味了?”
“嗯。”徐挽宁点头。
“能止疼?”
烟能不能止疼,徐挽宁不懂。
但陆砚北的吻……
可以!
徐挽宁摇了下头,陆砚北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抚到她之前摔下楼梯的患处,“疼不疼?”
“疼。”
陆砚北忽然就低笑出声,呼出的热息熨烫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