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陆砚北冷笑一声。
“我请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跟拍周年庆的情况,而不是一群人堵住一个怀孕的小姑娘,揪着别人的隐私不放!”
“我只知道,她今天来参加晟世周年庆的晚宴,就是我的客人。”
“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护她周全。”
“没有谁,能在我的地方,伤害她!”
陆砚北的声音,掷地有声,听得徐挽宁心神微震,垂头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宽厚温热,让人忍不住想依赖。
当着所有人的面,陆砚北牵着她离开。
徐挽宁的呼吸,瞬间扎紧。
他甚至没问肚子的孩子是谁的,只是为了不让她受伤害,就这么不顾世俗的目光,带她离开?
这样的男人……
让她如何不爱。
留下一脸懵逼的所有人,面面相觑,甚至不知该作何表情。
陆芯羽身子一软,若非陈柏安及时扶住她,她怕是早已摔倒在地。
而她头上的细冠摇摇晃晃,掉在地上。
王冠落地。
就好像今天的她,狼狈不堪。
陆夫人到处寻找陆砚北,当她听说徐挽宁在晚宴会场出事后,匆忙赶到时,众人仍在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豪门里,怀孕逼婚的事太常见,不算什么新鲜事,真正能飞上枝头的却没几个。
得知陆砚北把徐挽宁带去休息室,陆夫人又匆匆赶去。
怀孕?
陆夫人脑子一团乱。
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那小子有了深深以后,就没打算再要孩子,平时做事也很谨慎,难道说,徐挽宁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两人才搞的冷战要分开?
她一心想着先帮儿子把媳妇儿拐回家,根本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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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陆砚北可能被绿,谢放等人害怕某人暴走,担心被波及,早已溜之大吉。
休息室里。
除了陆砚北和徐挽宁,还有陆家老大陆湛南,以及陆鸣。
徐挽宁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小口啜饮着,倒是显得平和又淡定,陆砚北却觉得有些烦躁,伸手扯着领口的温莎结,下意识从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
想到徐挽宁怀着孕。
攥紧烟盒,那力道,恨不能把纸烟揉碎。
端起玻璃杯喝水,纾解心头的郁燥和烦闷。
“你今晚要跟我聊的,就是这件事?”沉默许久后,陆砚北忽然看向徐挽宁。
徐挽宁点头,声音闷闷的,“陆砚北……”
她几乎从未这么叫过他,都是客气地喊声二爷,即便是在床上,也是这样。
“嗯?”陆砚北低声应着。
“酒店那晚,我是第一次。”
陆湛南坐在一侧,安静听着。
酒店?
一夜.情?
他家禁欲冷酷的弟弟,还会干出这种事。
陆砚北淡淡应了声,就听徐挽宁继续说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言外之意:
孩子,是你的!
陆砚北指尖一抖,杯中的水洒了。
第99章 留下孩子,我们结婚
其实陆砚北带徐挽宁离开晚宴大厅时,就曾想过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酒店那夜,床单上的那抹红痕做不了假。
心里猜想,与听她亲口说出来,感觉完全不同。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复杂晦涩,想到有个小生命和自己血脉相连,又有些激动。
他甚至……
不知该说什么。
素来以冷静自持著称的陆二爷。
第一次慌了手脚!
徐挽宁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冲击很大,又继续说道,“应该是在温泉会所那次,不小心怀上了,我知道你不想再要孩子,目前月份还小,现在流产很合适。”
陆砚北眯眼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自己却不管不顾,作为母亲,我做不到;但我也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徐挽宁并没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打算。
徐家以前在江城,也算名门。
她也见识过豪门里,为了防止女人偷偷生下孩子,再以子要挟,所以会偷偷派人私下把母亲和孩子都处理掉。
拿不准陆砚北的心思,她不敢暴露真实想法。
“你想把孩子打掉?”陆砚北面色微沉。
“是你亲口说,没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徐挽宁反问。
陆湛南看了眼弟弟,“砚北,你说过这种话?”
陆砚北点头。
陆湛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丢下两个字:
“渣男!”
这么严肃的氛围下,陆鸣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陆砚北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徐挽宁面前,“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气场太强,那双眼睛更是凌厉得好似能看穿人心。
徐挽宁微垂着头,不敢看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缓声说:“你也知道,我在准备复习考博,如果怀孕生孩子,会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我可能要牺牲自己的未来。”
“我是在问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陆砚北紧盯着她。
离得太近,呼吸间,那股熟悉的檀香味,让人恍然失神。
陆砚北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徐挽宁,你不擅长撒谎。”
从以前勾引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那点心思,太容易被看穿。
徐挽宁迎上他的眼睛,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难不成,你想要这个孩子?”
“是否生下孩子,决定权在你。”
徐挽宁淡淡一笑,“就算我把孩子生下来又怎么样?你又不想要,难不成,你能娶我?”
“留下孩子,我们结婚。”
他的声线如常低沉喑哑,具有蛊惑性。
“……”
徐挽宁只觉得一阵恍惚,呆呆愣愣的,一时没缓过神。
这时,伴随着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陆夫人着急忙慌地冲进来,看到徐挽宁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没受伤吧?”
“没有。”徐挽宁僵硬地摇头。
“你这孩子,怀孕也不说,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陆夫人并没着急询问孩子的生父,反而是关切询问她的身体,“你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不需要叫医生来?”
“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徐挽宁淡声笑道。
“你看我,太着急了。”陆夫人笑道。
怀孕是个人隐私,所以陆夫人没有问。
确定徐挽宁无事,才看了眼一侧的两个儿子,“你们都在啊?”
陆家兄弟:“……”
难不成您刚才进来时,根本没看到我们?
我们是空气吗?
“妈,我想跟您说件事。”陆砚北说道。
“你说。”陆夫人刚才走得太近,礼服有些凌乱,低头整理。
“我觉得您要做好心理准备。”陆湛南提醒。
“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有什么事能吓到我吗?”陆夫人笑道。
陆砚北清了下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