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落蒹葭
“傅总,夏夏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俩都喝酒了,我不敢给她随便吃药,我也开不了车…”
何晓晓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被傅时一沉冷的嗓音打断。
“你们在哪。”
“在夏夏家里,你…”
何晓晓话未说完,傅时一那边就挂断了通话,何晓晓也不知道傅时一这是什么意思,又跑回卧室,试着叫醒纪瑰夏。
门铃响起,卧室里的何晓晓一愣,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连二十分钟都不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果见傅时一身穿黑色长风衣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傅时一直奔卧室,走到床前,脚步顿了顿。
纪瑰夏缩在被褥中间,湿发一缕缕散在印着粉色草莓的卡通枕套上,她的脸颊是不正常的红,额头上全是汗。
傅时一神色一深,他弯下腰凑近纪瑰夏,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似乎有感应,整个人瞬间蜷缩成一小团,身体在打颤。
傅时一立即脱下长风衣裹在纪瑰夏身上,随后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他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托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肩膀上。
纪瑰夏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她看到傅时一深深的眼睛,他抱着她,胸膛暖暖的,薄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和她说话。
纪瑰夏以为自己在做梦,笑着闭上眼睛,有几分贪恋的往傅时一怀里缩了缩。
作者有话说:
乌龟是一种水陆两栖的动物,它们在遇到敌害或受惊吓时便把头、四肢和尾缩入壳内,乌龟不能脱离外壳而生活(节选百度百科)
推个古言预收《疯帝》
宫里有一座高台,名为雀阁,是整个皇宫的禁忌。
传闻,里面住着废太子妃。
有宫人误入见过里面的女子一面,只道那女子活得很惨,白衣染血,不人不鬼。
***
六王夺嫡,最年幼的七皇子成了后起之秀,异军突起,坐上皇帝宝座。
新帝性情狠戾,登基之初,诛尽先太子党羽,包括太子妃一族。
人人都道先太子妃早死了,对谣言付之一笑。
付卿音也觉得自己早死了,死在三年前,新帝掳她入雀阁的那一刻。
***
没有人知道,新帝还是皇子时,便觊觎着太子妃。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得到她,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太子。
他成功了,太子被废,可她宁愿嫁给废为庶人的王兄,对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他开始嫉妒,疯狂,暴虐。
在本该是她与废太子的新婚之夜,将她掠入深宫,困入雀阁。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觊觎旁人珍宝的小偷,卑鄙又无耻。
可那又如何。
他站在雀阁外,将门落锁。
他告诉自己。
她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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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医院的吸顶灯将走廊照得通亮, 病房的门悄悄关合,傅时一和何晓晓一前一后走出来。
“怎么回事?”
傅时一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何晓晓透过门上的窗子,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她叹了口气, 将之前纪瑰夏接了个电话就突然出门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傅时一的眉头更紧:“谁的电话?”
“我倒是真的看到了一眼, 本市的号码,但是没有备注, 不知道是谁。我问了夏夏好几次,她都不告诉我。”
傅时一回头,窗子内透着微弱的光。
“你先回去吧, ”傅时一转身,手扶在门把手上:“司机在楼下, 让他送你。”
何晓晓想了想,点头:“那我明天早点过来。”
傅时一推门走入病房, 刻意放轻脚步, 缓缓朝病床走去。
病房很大,只亮了一盏床头灯,纪瑰夏躺在病床上, 脸颊的红稍退, 睡得很沉。
傅时一摸了摸纪瑰夏的额头,继续用温毛巾替她擦拭手心脚心,做着最原始的物理降温。
一直到凌晨, 天际隐隐泛白, 纪瑰夏的体温才慢慢下降, 但变得更加怕冷, 傅时一从卫生间洗了毛巾回来, 便见纪瑰夏侧身缩在床边, 眉心蹙着,嘴唇泛白,像婴儿一样蜷缩抱着自己。
傅时一停住脚步,在床边立了片刻,他放下毛巾,关掉床头灯,病房里暗下来,他绕到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手臂一伸,将纪瑰夏从另一头捞到怀里。
傅时一低头,看着怀中一团温热的人,她脸颊粉粉的,呼吸一深一浅,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抬手,指腹又轻又缓的擦过她的肌肤。
她枕着他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胸膛,乖得像只小猫,似乎是感觉到了暖和,蹙着的眉心渐渐松开,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最后找到个舒服的地方,便一动不动了。
傅时一抬起头,望着医院空旷的天花板,连他自己都无意识的暗暗叹息一声。
他微微缩紧手臂,将纪瑰夏更用力的抱在怀里。
傅时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快速抓到手机挂断,然后看向怀中的纪瑰夏,见她还沉睡着,松了口气。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傅时一看到屏幕上‘赵长安’三个字,才意识到是纪瑰夏的手机。
来电的名字有些刺眼,傅时一盯看片刻,下床走到窗户前,手指滑动屏幕接听。
“小夏,抱歉,我昨晚应酬喝多了,没看到你的微信,你要找我说什么事?”
傅时一站在窗前,天色大亮,视线向下,医院花园里人来人往,抬头望向远处,云层间日出朝阳分外刺眼。
“喂?小夏?你在听吗?”
“她在医院。”
傅时一收回视线,冷冷开口。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好一会赵长安疑惑的声音传来。
“是…傅总吗?”
“嗯。”
“怎么是您接电话?啊,不是,小夏怎么了?她怎么在医院?她在哪个医院啊?”
“你找她有事吗?”傅时一语气俨然不耐烦。
“有…有,她昨晚上给我发微信说有急事找我,她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傅时一心间涌起一股烦躁,抬手捏了捏眉心,将医院地址告诉赵长安,便挂断电话,转身发现病床上纪瑰夏已经醒了。
纪瑰夏刚睁开眼睛时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害怕,就先听到了傅时一的声音。
纪瑰夏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抱了团被子,看到傅时一站在窗边接电话,昨晚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他挂断电话,转头看来,四目相对,纪瑰夏心想原来不是梦啊。
傅时一朝病床前走去,他先将手机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随后垂眼去看床上的纪瑰夏。
她缩在雪白的被褥间,仰头看过来,脸颊粉扑扑的,耳边是几缕不听话的卷发。
傅时一面色沉着,伸手将掌心覆在纪瑰夏脑门上,停留一阵,温度已经降下来。
纪瑰夏像是被傅时一的动作按了暂停按钮,她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他的掌心移开,她的眼睫才迟缓的眨了两下。
傅时一按了下护士铃,随后拿起柜子上的保温杯,倒了杯温水递到纪瑰夏面前。
傅时一不说话,纪瑰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过杯子,匆匆瞄了傅时一一眼,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埋下头小口喝水。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她回国那天,想到那晚在安全通道的种种,耳朵已经不受控制的热起来。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傅时一突然开口,嗓音不甚愉悦,纪瑰夏正出神,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傅时一看着纪瑰夏的反应,胸腔里的那团无名火愈演愈烈,更加无处安放。
护士敲门走进来,带来抽血的器具。
纪瑰夏神色一变,她手里抱着杯子,手肘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这是要干什么?”
“您昨晚高烧,给您化验一下血常规。”
“不用了,我就吃点药就行了。”纪瑰夏看着已经给针头拆封的护士,连忙拒绝。
傅时一大学时就知道纪瑰夏怕扎针,能躲就躲,集体打疫苗,她也是一位让一位,一直排到最后,不得不打了,才肯咬着牙上前。
傅时一垂手站在床前,看着见了针头脸色都白了的纪瑰夏,胸口闷气未散,懒得管她。
护士面上笑眯眯,却直接拿走纪瑰夏手里的杯子,然后拉住纪瑰夏一只胳膊,就不容商量的开始绑压脉带。
护士拿起针,还不忘笑着“威胁”一句:“不要乱动哦,不然针会折在血管里。”
纪瑰夏闻言,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睁睁看着针尖触碰到肌肤,就要扎下去,眼前忽然一暗,温热的手掌从身后来,蹭过她的耳廓,盖在了眼睛上。
“怕还盯着看。”
傅时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像是在责备。
纪瑰夏出神的功夫,针扎进肉里,疼得她咧嘴。
何晓晓提着早餐进来,就看见床前一幕,护士弯腰抽血,纪瑰夏嘴咧了老大,表情管理扣一百分,傅时一站在纪瑰夏身后,一手将人环在怀里,一手蒙住她的眼睛。
何晓晓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余,在原地站着不动,等护士抽完了血,才慢慢走上前。
纪瑰夏压着棉棒,眼睛红红的,看向走来的何晓晓,终于想起来问。
“我怎么在医院啊?”
何晓晓瞄了眼傅时一的脸色,才回道:“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上跑哪去了,回来就发烧,吓死我了,还好有傅总过来把你送医院,还守了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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