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几玉
总部领导一笑:“你很有自信啊。”
谢观棋直视他:“我有一条新的资方线。”
……
“喂!”妻子拧他手臂,“想什么呢?”
宋杰吃痛回神,叹道:“有时候我在想,究竟得感谢他,还是感谢他的老婆。”
身旁的女人直接挡在面前。
“把话说清楚,你感谢人家老婆干嘛?”
“哎,不是那个意思,行了行了回家再说,今晚吃啥?”
“还想着吃?不交代清楚,你喝西北风吧!”
“等我回去,一五一十把这些天的事禀报老婆大人。丫头怎么样?我不在这几天,她睡得好不好?”
身旁有人匆匆跑过,她漫不经心瞟了眼,看着丈夫目光转柔:“出来前还哭呢,说要来接爸爸,你女儿一坐车就吐,今天又堵车,还好没带她来。”
……
谢观棋按亮屏幕,屏保里的女孩白裙长发站在夕阳下回头,弯弯的月牙眼望向他。他静静凝视几秒,目光微偏落在右臂衣袖上。
袖口绕着一个黑色发圈,中间有一只银色小蝴蝶,已经记不清何时被她套上,衣服是,人也是。他食指一勾,发圈从袖口滑到手腕,指腹轻轻摩挲。
“谢观棋!”
似梦似醒的声音,穿过四面八方的杂音而来。
他手指顿住,隔了一秒转过身,不用听音寻人,大脑已经自动勾勒她的音容相貌,直到思念过千百遍的影像,和穿流的灰白人海里、一抹淡紫色缓缓重合。
倘若见过他手里紫色的花,便会知道他在等的人是她。只有她。
秋露攥着手里的花枝,痴痴望着那抹黑色朝她靠近,同样的紫色,他两枝,她一枝,最后都会回到家里的玻璃花瓶里。
这段由他缩短的距离到达最后一步时,她扑进他怀里。
谁也没说话,抱着抱着,眼泪上涌。
“你手里的花是给我的吗?”她哽咽道。
“当然。”他低声回。
“为什么是两枝?”
“好事成双。”
秋露转过脸埋他胸口,闭眼时泪水滑下。他轻声说:“这么巧,你送的也是郁金香。”
永恒的爱。
“嗯,紫色的,唯一一枝。”她抱紧他,“只要你。”
你是唯一。
谢观棋捧起她浸满泪的脸,深深看着,慢慢笑着:“走了几天就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秋露任由他拭泪,目光寻找:“小兔呢?”
他的手伸进上衣口袋,揪住一对长耳拿出来。
她掌心朝上捧着,接住小兔。
“你怎么不挂在包上?”
“你不是想让我把你揣进口袋里吗?”
秋露怔怔,说:“你怎么知道……”
谢观棋无声地笑,双手托起她的脸,侧头压下一个吻。
湿热的气息从唇滑过脸颊,覆上未干的泪痕,她的心跳盖过嘈杂的人声,一路上脸被寒风冻着,泪滑落异常滚烫,却远不及此刻他唇瓣的温度,烧得浑身一抖,宛如游园惊梦。
谢观棋克制热意,吮吻几秒便从她唇上撤离,凝注她目光迷离的样子,脸颊贴她低声说:“这几天,我带着小兔逛京都,一起拍了一些照片,回去给你看。”
他弯腰捡起跌落地上的花,抬眸时发现她正嘟唇,羡慕地瞪着手心的兔子,不免又笑。
“好了,回家吧。”无论是花还是她,都被他牵握在手里。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小兔落她口袋里,露出一只耳朵,秋露扒着谢观棋手臂,一个劲往他身上贴,“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
“我知道。”他承着她又挤又压的力,笑着回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嘀咕,不满地顶嘴,“你才不知道。”
“饿不饿?今晚想吃什么?”安抚小猪,要先喂饱她的肚子。
“饿,想吃北京烤鸭。”小兔只能和他拍照,她不仅能亲他抱他,还能睡他。
“那就在外面吃,吃饱了,你再告诉我最近的事。”
“好。”
“一个晚上讲不完,就两个晚上。”
“嗯!我要在暖暖的被窝里讲。”
谢观棋闻言一笑:“你要进被窝,今晚大概也不用讲了。”
……
花香时隐时现,在他手里。这次不是玉兰花,是郁金香。屋外仍是天寒地冻的冬天,春天还有些遥远。
但是他,已经回到她身边了。
作者有话说:
小夫妻终于见面了,不容易哈哈
今晚他们会很快乐
正文接近尾声啦,感谢大家
第31章 秋露如珠(17)
暖风徐徐的房间,纯白的床铺上,一趴一靠两个人。
废旧报纸铺在床面,一份份零食堆着,秋露勾着小腿微晃,偏头去问靠在床头的人:“巧一,你和荣哥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他很有钱吗?”
“知道啊,老板说是百万级别。”
“那是他本人赚的,我说的是他家。”朱巧一说出一个地名,“那个地方原先是他家,后来被征用了。”
秋露错愕地望着她,朱巧一瞟了眼立马提醒:“哎,口水快滴进鸭脖里了。”
“荣哥把家底都透露给你啦?”
朱巧一哼道:“不是他,是他妈,也不知道哪来的消息,专程从京都飞来丰城,打电话约我出来。”
一段豪门虐恋在秋露脑海快速展开,她手肘一撑坐起来,凝着眼前的女主角问:“他妈妈该不会是觉得你俩经济条件不匹配,让你离开她儿子?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五百万?”
“在他妈妈开口说话的前一秒,我也以为是这种狗血的剧情。”朱巧一悠哉道,“可是人家不但谈吐礼貌,举止优雅,还给我带了礼物,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
“京都?”
“嗯。”
秋露知道后半段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目光专注等待着,朱巧一笑睨她,倘若只看那双乌溜的大眼睛,倒像一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但那张没停过的嘴,证明她是一只贪吃的小猪。
和小猪说故事,话题不用太沉重。
朱巧一说:“他妈妈知道朱荣与在追求我,很支持我们自由恋爱,不过她觉得丰城和京都距离太远,希望我以后能去京都发展。”
秋露恍惚:“可是你之前说过,不想离家太远。”
“对啊,所以我说,和他不合适。”朱巧一耸肩。
距离的问题倒是其次,很多事情都可以协调解决,但那句“我们的家族庞大且复杂,管理一大家子人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我希望婚后你能主内”让她哭笑不得。
她当时就在想,普通百姓有普通的活法,乍一听“家族”这两个字,格格不入还有些想笑,便说:“阿姨,感谢您大老远过来看我,不过现在是朱荣与在追求我,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更没有谈婚论嫁,说这些话,还是太早了。”
秋露慢吞吞点头,盒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鸭翅,她正准备摘下手套,朱巧一已经拿起鸭翅递到她嘴边,她笑得弯眸,开心接过继续啃着。
“荣哥的妈妈来找你,但他并不知情,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受制于家族?”
“性格不像,不代表现实不会,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了,只能说,这样的富贵我承受不起。”
“不说这个了,让我看看你。”朱巧一轻捏秋露下巴,端详她的气色,“像一朵饱满的鲜花,看来昨晚的你很快乐。”
上一秒还浸在幸福里的人,下一秒忽地有些沮丧。秋露收拾着吃完的下午茶,叹口气说:“巧一,虽然你改签成周一回去,但是傍晚前我就要回家,不能跟你一起睡觉了,谢观棋突然病倒,我得回去照顾他。”
朱巧一诧异三问:“病倒还是累倒?你把你老公折腾成这样?到底几次?”
“就两次……”秋露目光忽闪,支吾着,“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他还躺在旁边,平时这个时间他早该打我屁股叫我起床吃早餐了,我觉得不对劲就钻进他怀里一摸……”
“打住,不用描述画面,你直接说他怎么了。”
“哦……我叫他也不醒,又给他量体温,一切正常,后来发现他可能是太累了起不来。”
朱巧一啧啧叹气,摇头:“不愧是色色王国的大魔头,人家出差十几天,又是高强度会议又要赶路回家,还得掏空身体伺候你,谢观棋真是太难了。”
秋露没办法狡辩,她确实爱意汹涌,低着头呐呐道:“昨晚都挺好的。”
“你就不能忍忍?”
“我靠近他就想他,忍不住……”
朱巧一纯属嘴上逗她,见她掀眼又垂下,一副小老鼠打碎油灯的胆怯模样,笑得停不下来。
她时常在想,秋露珠身上奇特的魔力从何而来?和她待在一起,不用特意寻找娱乐的据点,只需要一个闲适的空间,一点填饱小猪肚子的零食,看她吃得开心,笑得弯眼,再逗上一两句,那些烦闷和沉重都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她是治愈系的良药。
更奇妙的是,看着这张脸,总会不自觉地想照顾她。
朱巧一用纸巾擦她嘴角,笑意很淡:“傻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谢观棋没有你,他会怎么样?”
“他的家庭出过那样的事,倘若一个人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看待这个世界的冷漠时,或许会有另外一种眼光,可他拥有后又失去,一个人要有多坚强的内心,才能承受这种的打击?”
她用谈心的口吻说着,最后轻轻笑道:“我想,你就是他的全部吧。”
“所以不会有那一天。”秋露认真地说,“人是独立的个体,不同个体组成的家庭,自然也不一样。巧一,你放心,我和他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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