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必中 第74章

作者:雾空了了 标签: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葛柔大喊:“弦小姐,别听他的!”

  “不用就不用。”顾意弦耸肩,扔掉鞭子,她从口袋里掏出橡皮筋将卷发束在脑后,走出保护范围,抬掌双指并拢往回勾,“来,我们公平点。”

  仇祺福嗤笑着还没冲上去,顾意弦一个利落的转身后踢,他往后踉跄。

  草!这个女人扮猪吃老虎!

  仇祺福叫骂着迅速回踢,结果被她见招拆招接腿摔,直接跪倒在地。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颈部被勒住,听见她轻飘飘在身后说:“平时不好好练,就知道打女人的蠢货。”

  “我现在有说话的份了吗?”顾意弦胳膊用力,仇祺福拼命挣扎,她嘲谑,“裸绞你也敢动?”

  “你他——”

  顾意弦没注意门口的人被分散撂倒,她彻底锁住仇祺福的咽喉与动脉,看着他憋红的脸,笑得妩媚动人,“再动一下,脖子要断了哦。”

  随后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笑,以及一声:“弦弦。”

第054章

  当时的场面——

  混乱血腥, 一群人挥拳相向,被撂倒的站起来,继续撂倒另外的人。

  身材魁梧的壮汉中一抹纤丽曲线, 飒爽的高马尾与周围格格不入。

  曾经四方王座的掌权人像死狗一样跪倒在地, 一双及膝的天鹅绒长靴踩在他屈折小腿。

  “再动一下, 脖子要断了哦。”

  □□威胁,语气轻柔。

  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极致的暴力美, 男人也会觉得帅的程度。

  不必怀疑, 这女人大概就是江家老四的未婚妻。

  顾檠眼底的痴迷愈发浓烈,银行行政套间呆过的人纷纷扭头看向笑得开怀的江枭肄, 心想这他妈就是你口中胆子小?骄矜?

  江枭肄赶得急, 不止锁喉, 他还欣赏到了漂亮利落的回旋踢。

  不知道被看到多少, 顾意弦舔了下唇, 手一松,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抬脚,仇祺福膝盖一弯向前摔面部着地。

  她转身扑到江枭肄怀里,肩膀耸动, 嗓音委屈到快要哭,语句散碎不连贯, “四哥、你终于来了呜呜...这个人,好可怕......我被他打得疼死啦......”

  众人:“......”

  顾檠面色陡然变冷。

  江枭肄手指一勾,发绳脱落, 他抚摸顾意弦柔顺的卷发, 揶揄又纵容地问:“哪里打疼了。”

  “手......”顾意弦挤不出眼泪,往他怀里使劲钻, 隔着西装也能感受到他上半身强悍鲜明的肌肉,蓦地想起早晨的场景,耳朵悄然变红,她呜咽着,“我好害怕,他想打死我......”

  “别怕,我帮你报仇。”

  这反应应该没看见所有的,顾意弦语息细微地嗯了声。

  江枭肄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到仇祺福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哪只手?”

  碰,而不是打。

  顾意弦用鼻音憋出俩字:“两只。”

  “而且他还打了长姐!踢她肚子拽她头发!”她半垂睫看着仇祺福,眼里全是挑衅,“都怪你不早点来呜呜......吓死我了......”

  “你他妈的放——”仇祺福按照惯例被堵住了嘴。

  江枭肄眼风未掠去分毫,语调平直却确凿无疑,“那就手脚都废掉。”

  顾檠没置词,邢兴生隔岸观火。

  宋偿连忙拉邬巡上前劝阻:“江先生。”

  江枭肄淡淡瞥去一眼,宋偿好歹混迹官场多年竟不自觉咽下后面的话。

  邬巡见状对手底下的人吩咐:“来几个人送宋厅长回去,这里交给我们警方就行了。”

  宋偿想了想,这等场面确实不适合他一个做办公室的掺和,走之前低声叮嘱:“看着点。”

  纵横拳击馆里外都恢复宁静,仇家一百多号人被镇压,两家受伤人员无区别对待陆续送往医院。

  大门口的狼藉清扫,摆了张铺好桌垫与酒食的四方木桌,七把木制椅。

  江顾两家势力和警察少说三百多号人,挨肩叠背,双手交叠围在馆内后方,远看如无声黑鸦遮天。

  在邢兴生与邬巡诧异中,江家鹰犬搬来一把白色欧式软凳放置于桌长边的正中央。

  南楚性别歧视严重,体现在格斗搏击赛制、工作、福利方方面面,更别说今天这种场合,四方王座掌权人,各家二把手,警察局总局长。

  女人上桌还坐主位?

  江家地盘,江枭肄就是规矩,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躬身亲自拉开软凳。

  以顾意弦的角度正好看见江枭肄左耳百无禁忌的刺青。

  她无声勾唇,扫向神色各异的男人们,视线定格站在后方的江珺娅,扯他的袖子撒娇,“四哥,我还想要一把凳子。”

  江枭肄很受用,像昏君一样轻易应允,“再拿把木椅。”

  软凳只有一把,为一人准备。

  江达搬来木椅,“椅子跟您放在哪儿?”

  给个主位就该感恩戴德了?

  谁稀罕与你们这群臭男人同桌?

  顾意弦一身反骨。

  宠,宠爱,宠溺,宠物。

  江枭肄既然要宠,别怪她如何表演什么叫恃宠而骄。

  细长白皙的手指朝前轻而无比嚣张的一点——四方木桌正前方。

  明目张胆的越级,挑战绝对权势。

  江达不敢动,在场所有人表情难以形容,连顾家两位也微微讶异。

  江枭肄淡定按下那根手指。

  顾意弦含讥带诮地瞥他,她就知道他也一样。

  但他说:“按她说的办。”

  接着从西装上衣口袋抽出干净软帕,旁若无人地擦拭她沾染血迹的手指。

  江枭肄看着顾意弦微滞的模样有点好笑。

  自身价值才是定量的唯一标准,工作不分贫贱,男女都是人,而没品的杂碎喜欢通过贬低他人提高自己的地位。

  他整理她歪掉的内衬领口,自然地询问:“软凳需要我帮你搬过去吗?”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顾意弦第一次觉得江枭肄帅到令人发指。

  即使她认为靠山永远都应该是自己,但有座大山做后盾真他妈爽。

  “我自己来。”顾意弦单闭眼,朝他飞去一个Wink,表示今早的事儿一笔勾销。

  江枭肄看懂了,笑,“好。”

  顾意弦拎起那把精致华丽的软凳,越过南楚最有权势的男人们,留下窈窕婀娜背影。

  她压住蕾丝裙摆优雅落座,拍拍旁边的木椅,“长姐,过来陪陪我呗。”

  江珺娅一楞,看着西装笔挺气场强大的男人们。

  这他妈都是跺跺脚南楚就会变天的人,她不敢啊草。

  顾意弦冷眼觑着被江家鹰犬压制,满脸是血的仇祺福,“快点呀,我好害怕。”

  站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的裴瑞与蒲甘:“......”

  坐在后面回想顾意弦锁喉场景的众人:“......”

  江枭肄捻了口烟,“她胆子小,姐你去陪她。”

  江珺娅面色复杂地颔首,绕过四方桌时压迫感让手心冒汗。

  但她看向独自坐在前方从容不迫的顾意弦,心一横加快脚步坐到她身边。

  软凳下方的长靴左右轻晃,江枭肄饶有兴致地看几秒,略微歪头对下属吩咐了些事。

  片刻一张圆桌摆在顾意弦面前,象牙白的蕾丝桌布平整,一套梨形金边陶瓷茶壶。

  她心情愉悦地说:“葛柔,你过来帮我们斟茶。”

  辛辣烟草味屈居于玫瑰茶香身后。

  南楚史无前例的场面。

  经邬巡调解,仇祺福嘴里的拳击绷带被取出并获得一个辩解的机会,他絮絮叨叨控诉江枭肄诸多罪行。

  江枭肄注视着顾意弦,目光纹丝不动,手指漫不经心地旋转袖扣,所有一切行为用轻蔑两字形容。

  成王败寇,被踢出四方王座的人,顾檠和邢兴生压根懒得搭理。

  邬巡觉得仇祺福傻逼,他是警察,商战关他屁事。

  见此不通仇祺福又愤恨地瞪顾意弦说她设计让两男人与自己睡觉,陷害他是个基佬。

  邬巡扑哧笑出声,顾沭扶额,江枭肄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顾檠。

  顾檠:“......”

  顾意弦满眼戏谑,柔声问:“仇先生,你自己取向和嗜好特殊,赖我头上做什么呀?”

  “你他妈自己承认的!和那贱人一起陷害我!”仇祺福吼叫。

  “我一介女流之辈,哪有那本事。”她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客气气地说:“来,讲累了吧,坐下喝喝茶。”

  “我他妈的!不要茶!邬局长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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