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11:【还不知道。】
梁肆:【想吃什么跟韩磊说。】
沈初意倒没在这种事上客气,她生理期快结束了,嘴巴就想放纵一下,就和韩磊说想吃冰粉。
韩磊自然传达给梁肆。
彼时,梁肆与孟文吃饭,驳回了她的想法,他没吃过冰粉,但一听名字就不适合。
于是,沈初意等了半天,没等来冰粉,等来了红糖麻薯。
她一开始怀疑送错了。
韩磊说:“老板说您不能吃。”
沈初意眨巴眨巴眼,“好吧。”
医院里的人都注意到送餐的人不是外卖员,是个年轻男人,岳文佳忍不住打听:“沈医生,你老公送的啊?”
沈初意随意点头。
几人理解错位,一下子把韩磊当成了她结婚对象,不免失望,看起来蛮精英的,但长得有点普通。
宋薇品了品,有点明白为什么沈初意说没困难了,这么点小事都照顾得到位,可见他上心。
-
沈初意的生理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结束了。
她一开始以为,以梁肆每天精力旺盛的样子,大约第二天他们就会深入交流。
未曾想,他好像没这个想法。
倒是卧室里的计生用品不知不觉添了许多,沈初意每次打开抽屉都能看到新鲜的。
她也开始纳闷了,他光买不用是什么意思。
然后,接下来的两三天,梁肆去京市出差了。
他乍一离开,沈初意之前都习惯了每天晚上亲亲摸摸,然后被他拥着纯盖被睡觉,突然间还有点不习惯。
今晚沈初意因为一场傍晚的流浪猫手术,下班得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又在下小雨,她洗漱过后就睡了。
然后这一晚就出乎了她的意料。
梁肆原本定的是明早回宁城,可他提前结束,决定提前一夜回宁城。
梁今若早有预料,和周疏行说:“我就猜到会是这样,连吩咐准备都不需要。”
周疏行不紧不慢:“正常,新婚燕尔。”
他们暂时不去宁城,所以给沈初意准备的贺礼就让梁肆带回去。
梁肆下飞机后直接回的和园,院子里只有一盏一盏落地灯亮着,和若有若无的蝉鸣声。
佣人们还没睡,有条不紊地为他脱下外套。
小五也从窝里跑出来,在他腿边闻来闻去,没闻到别的狗的味道,才咧嘴蹭他。
梁肆看向卧室的方向:“太太睡了?”
佣人们点头:“太太今晚休息得很早,半小时前熄灯的。”
梁肆颔首,直接去次卧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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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意睡意绵绵时,被动静吵醒。
卧室里的灯没开,她睁开眼看见的是黑暗,但感官却不是,男人细密的亲吻让她晕头转向。
本来就没清醒,也就反应迟钝。
沈初意摸迷迷糊糊反应过来,想起来她现在和梁肆结婚了,抬手摸到男人的脸,轮廓硬朗。
“醒了?”他问。
她声音糯糯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梁肆回得简洁。
“等等你不是……”
等什么,他等了这么久。
梁肆一手去挑她的睡裙,亲了亲她的唇,虽然身处黑暗,却对她的身体清楚至极。
适应了黑暗,沈初意好像能借着月光看见男人的面容,那双眸子好似夜幕里的星辰。
她好不容易才能用嘴巴说话,气息不稳地问:“你刚回来,就不累吗?”
轻轻软软的声调像在撒娇,带着些许江南的娇嗲。
梁肆笑起来:“好像有点儿。”
他低哑的嗓音附到她耳畔:“要不辛苦梁太太主动?”
第36章
梁肆在次卧洗过澡径直回的主卧, 身上不仅有未散的热气,还有沐浴液的淡香,在绒被里只更热。
沈初意也被烘得有点热, 伸手去推他, 对他来说像是夏天的清凉冰玉, 听到他这话,皮肤都染上薄粉色。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软绵绵的拒绝其实并没有说大的说服力,反而倒像是娇嗔。
梁肆闻言, 哼笑了声,手掌贴在她的脸侧, 唇压了上去, 她的脸不禁微微仰起。
沈初意倒习惯了这样的温温柔柔,在她生理期的这段时间里, 他们经常这样温存。
他又转其他地,她还不甚清醒,询问:“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梦这么真实?
沈初意问着, 还忍不住轻轻掐了下手底下的脸。
梁肆倒是不觉得疼, 只是被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摸, 火气难消:“掐够了?”
沈初意惊一跳, “我以为在做梦……”
身上的男人溢着笑:“是我不够努力, 没让你清醒。”
沈初意红着脸, “你还没回答我呢。”
梁肆的声线沾染了沙哑:“春宵一夜值千金。”
一个人在京市过夜有什么好的, 若是以前,他会逗留, 现在可不会。
听见他这话,沈初意睡意全退, 手收回也没地方放,无论在哪都能碰到他。
虽是黑暗,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烙着自己。
沈初意心腔打鼓,又是紧张又是羞涩,知道他出差回来他们早晚要做这件事,但他的提前,让她没做好心理准备。
自然,没准备对梁肆来说,并无区别。
屋外月亮高悬,洒落在和园的每一处角落,斑驳树影静静地铺在地上,阳台上纱帘飘舞。
月光倾泻入室,却始终不至床边。
微弱的余光映出隆起的绒被,依稀可见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以及动情的脸。
男人的肩胛骨鼓起,背沟延展,腰间沉沉起起,而后被绒被遮挡住。
沈初意的眼睫抖动着,仿佛都带上了水光,鼻尖的味道复杂而暧昧,昏沉着她的思绪。
轻微的呜咽在夜色里断断续续。
沈初意本来今天困,做了这事后也累,当然也有一点是不想面对梁肆的羞赧。
所以,他抱她下床的时候,她就闭着眼。当然,睫毛颤动早就出卖了她。
梁肆也不揭破,现在开了灯,怀中女孩一览无余,白玉染粉,吹弹可破。
他们还没有共浴过,泡沫与水在他们之间流淌着,沈初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反应。
流氓!
梁肆倒没再做什么,直接用浴巾把她卷住,还很细心地给她湿了的发尾吹干。
沈初意偶尔睁眼,对上他的目光又飞快移开,比起深入交流,其实她最喜欢这一刻。
等躺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梁肆一如既往,拥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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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初意先醒来。
前几天自己独睡,她睁眼第一反应是起来,直到动弹的时候,才察觉到有人。
她没敢再动。
身旁的男人体温高,直接地传递给她。
梁肆也醒了,“还早。”
他的音色是清晨的沙哑,和昨天夜里的不太像,但都一样的好听,性感又慵懒。
沈初意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手机闹铃没响,倒是没想到梁肆也跟着醒了,还是他早就醒了?
她想了想,问:“你今天上班吗?”
梁肆在她耳侧笑,“我要是不上,你也不上?”
沈初意当然不可能,又推了推,把他胳膊推走,自己往旁边挪了挪,想要和他分开。
梁肆没阻止,只说:“再动。”
沈初意接收到其中的危险,停下没动,她的睡裙经过一夜,已经卷在腰上,更不敢乱来。
直到闹铃响了,她才伸手去捞手机,梁肆就抬着下巴抵着她,被她躲开。
“好痒。”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