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河蜉蝣
但怎么说呢,电弧光也是光。
舞台上出现星光常见,可电弧光千年难遇。
所以初舞台结束后,导师给了张林杨A等级的评定,但注意力都落在祁星牧身上。
导师A:“你练了多久唱跳?”
祁星牧:“三小时。”
导师A:“你对自己的评定有什么期待?”
“没有期待。”
“队员水平相差太大,你们公司负责人是怎么想到让你们几个组团参赛呢?”
祁星牧挑眉:“你去问负责人啊,问我干嘛?”
颂颂捂脸,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干笑着打圆场:“好,导师B对祁星牧选手的表演有什么看法呢?”
导师B沉默了很久:“嗯……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吧。”
第7章
祁星牧拿了F等级的评定。
A——F,由高到低,他是最差的一等。
意料之内,实至名归。
他并不在意,下了舞台就继续用黑布盖着脸睡觉,全程摄像机能拍到他脸的时间只有舞台上那几分钟。
初舞台结束后,主持人公布接下来的任务。
——主题曲唱跳考核,为期五天。
最终根据选手们对主题曲的掌握程度,选出第一轮公演的十六位队长。
录制的第一天在忙碌中度过。
第二天开始学习主题曲的唱跳。
祁星牧又不见了。
选管找了半天,最终在宿舍找到他。
起床喇叭没有把他吵醒,三个室友收拾的声音也没能把他吵醒。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最后还是选管一边摇床一边大喊才把他叫醒的。
根据颂颂得到的线报,祁星牧一天的作息是这样的:
早上九点,睡觉。
上午十一点,睡觉。
中午十二点,醒来。
下午十二点到一点,洗漱、午饭。
下午一点到三点,在练习室盖着脸睡觉。
下午三点到五点,去室外锻炼。
晚上五点到六点,晚饭。
晚上六点到九点,继续在练习室盖着脸睡觉。
晚上九点以后,回到宿舍盖着脸睡觉。
节目组给选手做采访。
颂颂路过门口,听同屋的人谈起祁星牧:
“很少能看见他的脸。”
“他总是在脸上盖块黑布睡觉,同屋几天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可是只要关了摄像机,他就会把脸露出来。”
“不会是对镜头过敏吧?呵呵。”
颂颂当即崩溃地给小周打电话。
小周安慰她:“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不过出乎我意料,殿下居然会去户外锻炼。”
颂颂:“他是在外面偷偷玩手机,第一天他藏了个手机!”
小周:“……”
“要进行干预了。”小周说,“如果节目播出后,让金主在电视上看到的是块黑布,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颂颂:“他怎么可能听我的啊?”
小周说:“我有办法。”
学习主题曲的第二天,祁星牧的作息和前一天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他饿了。
选秀节目里外形很重要。
节目组对选手的饮食进行了严格的管理。
食堂只提供减脂餐和健康的食物,并且按时开放,晚上过了六点再想吃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对私藏手机的祁星牧而言,想吃宵夜没有任何难度。
他找了间没人的练习教室,打开外卖app,给自己点了一份炸鸡可乐。
备注:进来前打电话。
骑手问他:【在哪里打电话?】
祁星牧:【离园区五十米就打,我会指挥你怎么送餐不被人看到。】
骑手:【?】
祁星牧:【被人看见我点炸鸡,就给差评。】
骑手:【???】
祁星牧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
骑手瞬间亢奋了:【没问题老板!今天就算世界末日、天崩地裂,我也会安全地把炸鸡交到您的手里!】
园区有处围墙很矮。
趁夜色深邃,祁星牧披上衣服出门。
和骑手接头是一件需要谨慎的事,炸鸡被发现没收是小,要是手机被收了——
——那他在这节目里怕是再无半点欢愉了!
围墙处生着茂密的灌木,祁星牧不想被摄像头拍到脸,就脱了外套披在头上。
他走到墙边。
墙外,骑手和他对暗号:“咕咕咕。”
祁星牧:“喵喵喵。”
“天王盖地虎。”
“沈懿是倭瓜。”
骑手把炸鸡丢了进来,掉在草地上。
祁星牧去捡,一弯腰看见灌木边上有个东西蹲着与他对视。
一开始他以为是眼花,对视了十几秒,他才意识到,那真的是言颂颂。
她怎么混进来了?
颂颂穿了一件宽大的鹅黄色外套,蹲下的时候,衣服把她整个包住了。
她戴着帽子,像只小动物般炯炯有神地盯着他:“殿下,拿外卖这种小事也要亲力亲为吗?交给臣来做就行了。”
祁星牧:“……”
“炸鸡很香吧?”
“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去举报,明天不仅没有炸鸡了,就连手机也要被没收吧?”颂颂一脸为他好的神情,“想想看,这里与世隔绝,物资匮乏,要是没有手机,该怎么度过训练营的漫漫长夜呢?”
祁星牧:“……”
颂颂:“但如果你明天去练习唱跳,我可以考虑不举报你。”
祁星牧冷漠地问:“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怎样的认知?”
颂颂:“你是我的老板。”
祁星牧:“知道就好,再敢威胁我,等离开这里就开除你。”
颂颂简直要乐开花了:“白总说了,如果我因为监督你而被开除,她会在悦喜给我换一个岗位,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当你的生活助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祁星牧:“……”
“所以殿下。”颂颂关切地问,“是要在这里过三个月的断网生活?还是要为了自己的精神食粮,去好好跳舞呢?”
……
次日。
舞蹈练习室。
祁星牧推门进来。
他来练习室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现在早上九点,来了之后不睡觉,站在最后一排跟着跳舞就很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