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消灭王子病的可行性报告 第81章

作者:星河蜉蝣 标签: 娱乐圈 轻松 现代言情

  颂颂:“殿下,你昨天跟大妈抢肉的时候不是很勇猛吗!”

  “大妈是大妈。”祁星牧有些尴尬。

  他看着鸡,鸡看着他,眼珠黑溜溜的。

  “我说——”他试着建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没死成,就别杀它了。”

第53章

  颂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鸡:“当然可以,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

  祁星牧:“……谁害怕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拎着鸡到后院去了。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总之鸡在惨叫,他也在叫。

  颂颂从没听他发出过那种惊恐的叫声。

  她有些担心想去看看,然后就看见一只脖子喷血的鸡慌乱地从后院飞出来。

  那只土鸡垂死挣扎,满地乱跑,很快就失血倒下。

  地上洒满鸡血,祁星牧满手鸡毛走到前院。

  他佯装镇定,摘下腕上溅了鸡血的机械表,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杨珩赞美道:“哥你真做到了?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土鸡杀手!”

  祁星牧一点不觉得这个称号是夸奖:“……下次把杀手让给你当。”

  颂颂望着满地鸡血,有感而发:“这情景让我想起去年冬天……”

  杨珩:“冬天怎么了?”

  颂颂:“去年冬天,这个院子也曾这样惨烈过。”

  祁星牧:“……闭嘴。”

  杨珩:“嗯?去年并没有杀鸡啊。”

  颂颂开始讲故事:“那晚月黑风高,我一个人开车从家过来,路上啪嗒一声……”

  杨珩很配合:“啪嗒一声,然后呢?”

  颂颂:“然后我撞到了一个人!半夜有人来抓他,他负伤在院子里乱蹦,血洒了一地,就如此鸡……”

  那晚的蠢事祁星牧实在不愿回忆,不等她说完,直接把她夹在胳膊下面进屋了。

  颂颂一米六五,他一米八五,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平日看起来不算什么,但祁星牧臂力实在太强了,她像个无力挣扎的小鸡仔,四肢离地,不停挥舞手臂:“放我下来啊——”

  祁星牧把她放进屋里,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颂颂换上过年的新衣服,出来站在院子里刷牙。

  祁星牧正在拿水管冲洗地上的鸡血,颂颂凑到他身边,没话找话:“你冲地的动作好熟练哦,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王子殿下。”

  他淡淡地问道:“这算男人的加分项吗?”

  “想算吗?求我。”颂颂吐掉一口果味的泡沫,狡黠地笑,“试卷是我批改的,我想加就加。”

  祁星牧把水管稍稍挪了个角度,溅得她黑色小皮鞋上全是水,颂颂嗷一声跑开了。

  大人都出去打麻将了。

  打扫房子、贴对联窗花、准备年夜饭这些事就只能他们几个做了。

  祁星牧:“三个人做起来也快。”

  杨珩:“是两个半,我姐只能算半个人。”

  颂颂尘螨过敏,不能打扫房子,也不会做饭,就去贴窗花。

  不过她个子不够高,家里又没梯子,只能先把低处的贴了,然后跑来坐在厨房的门槛上,一边剥橘子吃,一边看细雪自天空洋洋洒洒飘下来。

  村里不知谁家的小狗来讨食,她后仰着,从背后的案台上拿了块生排骨丢给它。

  狗在吃排骨,颂颂在吃橘子。

  吃剩的橘皮丢到脚边,小狗去嗅,淘气地叼着橘皮啃起来。

  颂颂摸摸它的头,用脚把它轻踹到一边,捡起橘皮丢进门边装垃圾的塑料桶里。

  祁星牧拿着扫把回来时,就在温柔的细雪里看见这样的一幕。

  “房间打扫好了?”颂颂问。

  “嗯。”

  “我还以为你会打电话叫家政公司来做。”

  “这种能表现的机会,就不必假手他人了吧。”

  颂颂揶揄他:“可我家人都不在,你表现了也没人看见。”

  他漫不经心道:“你看见就够了,会打扫卫生就是男人最好的加分项。”

  这话说完,他觉得自己已经被PUA得透透的了。

  颂颂笑着分了他几瓣橘子。

  他放进嘴里嚼,突然想到了什么,口齿含糊地问:“你刚才是不是摸过狗?”

  颂颂完全忘记这码事了,脸色凝滞,继而忍不住笑了。

  这事越想越好笑,她眼泪笑出来了,身体也笑软了,倚不住门朝后倒去。

  祁星牧侧过身,手掌垫在她的脑后,才没有让她从门槛上掉下去的时候磕到头。

  他把橘子咽了下去。

  颂颂坐直,抹掉眼角的泪,指着主屋:“门顶的‘福’字我没贴,我们这边的风俗,新年家里最高的‘福’由谁来贴,那人就会幸运一整年,你个子高,那个位置是特意留给你的。”

  祁星牧走到门下面,拿起桌上的“福”字,回头看颂颂:“过来。”

  颂颂小跑着过来:“找不到胶水吗?”

  祁星牧把“福”字塞到她手里,从背后把她抱起来:“你贴。”

  颂颂有点怕高,一手抓着“福”字,一手抓着门框:“啊啊啊千万别松手,我会掉下去的——”

  “不会让你掉下去。”祁星牧安静地说,“把它贴好就放你下来。”

  颂颂:“……可这是特意留给你的位置啊。”

  祁星牧静了静:“你好重哦,抱得我手都酸了,再不贴我就抱不住了。”

  颂颂:“你昨天还说我不重的!!!”

  “昨天是昨天。”祁星牧张口就来,“昨晚你吃了两碗饭,今天至少又长了二十斤吧?”

  颂颂:“……”

  “贴。”他近乎是命令地说道。

  好像那个霸道总裁哦。

  颂颂只好用胶水涂满“福”字背面,歪歪扭扭地贴在木质结构的门楣上。

  祁星牧不满意:“歪了。”

  颂颂敷衍道:“就这样吧。”

  “不行。”祁星牧板着脸,“好运气来了,可以歪歪扭扭地接收吗?扶正。”

  颂颂只好把它扶正,嘟囔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获得了可以随便抱我的权力?”

  祁星牧不接话,装作没听见。

  院子的角落,杨珩蹲在架子后面打电话:“喂?老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啊?要傍晚吗?”

  “我姐?她正在和姐夫玩一种很新的东西,虽然他们都不承认在恋爱,但看上去真的很像诡计多端的爱情游戏。”

  “啊?又要把回来的时间改到晚上吗?为什么?”

  “哦——原来是要给我姐留恋爱的空间啊,那我要不要识趣一点,主动离开?”

  最后杨珩也没走成。

  因为年夜饭一个人搞不定,他需要留下来做饭。

  祁星牧拿着昨天买的那条五花肉问颂颂:“想怎么吃?”

  颂颂问:“你会做什么?”

  祁星牧:“你想吃我就会做,就算不会也能学,你只管点菜。”

  颂颂思考了片刻:“那就红烧肉吧。”

  杨珩和祁星牧做年夜饭。

  中途,村里的小狗又来打秋风,颂颂在院里陪它玩。

  除夕的日头迟缓地沉入地平线之下,饭菜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小院。

  天黑了,小狗归家。

  年夜饭快好了,颂颂趁乱又混进厨房做了个糖拌西红柿。

  杨珩对颂颂说:“订的烟花刚刚送到了,我开车去拿。”

  祁星牧说:“还是我去吧,你喊人回来吃饭。”

  大人们在村里的棋牌室打麻将。

  那里人多,嘈杂时很难听到电话声。

  不过好在离得不算远,杨珩穿上外套:“行。”

  祁星牧和杨珩都出门了,留颂颂一个人在家。

  她把饭菜端到餐桌,又把砂糖橘、糖果、坚果装在盘子里摆在茶几上,打算待会儿边看春晚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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