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禾
她脑子七荤八素的,完全失了分寸感。
根本忘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呼吸被他温柔的缠绵一阵一阵冲刷拍击。
他吻得很凶。
比上次更甜美。
滚烫的唇烙在她柔软的唇上,偶尔使坏般轻咬,长舌灵活地勾住她的,清缴她身上一切甜美和呼吸。
在这方面,他似乎从来没有青涩过,天生的无师自通,野性又粗狂,难怪引得无数女人愿意飞蛾扑火。
她有点醋。
雪烟气得抬起手,恨恨地锤了下他的肩膀。
陆京燃攥紧她的手腕,制住她撒娇般的攻势,沉沉笑起来,“怎么,接吻不够刺激?想玩点别的?”
他一边吻着,抽空问了句,声音流沙般含糊喑哑,呼吸喷在她脖颈上。
雪烟有点受不住似的,扬起了娇弱天鹅颈,细细喘着:“宝宝,过来,让我……”
陆京燃听不太清,轻轻嗯了声,深情缠绵的。
下一秒,他身子一震,眼前的小坏蛋手到处点火,已经摸到了他大腿的位置。
陆京燃一瞬僵住,赶紧攥住她的手,“不行,现在不行,你还太小了。”
对上她,他快丢盔弃甲了。
现在被她多看一眼,他都会爆炸。
雪烟呼吸急促,被他热烈的吻搅得面颊通红,声音软绵绵的,“我想摸摸你的纹身。”
“不能摸!”陆京燃浑身肌肉都在颤抖,连同他的声音都在震颤:“小混蛋,你明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敢和我说这些。你不知道和我保持距离,非得折磨死我你才开心?”
“为什么?”雪烟被他的质问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觉得不公平,委屈地说:“明明你都看过摸过我的纹身了。”
她的纹身就在左手腕上,好吃亏啊。
“别好奇,忍忍。”
陆京燃哄着她,紧箍住她的细腰,全身紧绷,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像只凶狠蛮暴却勉强克制的野.兽。
“我不嘛。”她贴紧他,眼角眉梢都是娇媚,软声撒着娇:“让我看看嘛,你要走好久,一年诶,我会很想你的。你让我看看纹身,我想拍下来,好不好吗?”
“……”
“呜呜,宝宝求求你了。”
她好会撒娇。
陆京燃完全受不住,喉结上下拼命滚,最后暴躁地扔出一句:“那关灯!”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个大男人会说出来的话。
雪烟瞅他:“关灯怎么拍嘛?”
妈的!
都妥协了!
这小混蛋还想怎样?
陆京燃服了:“别逼我兽.性大发,你关不关?”
雪烟不太愿意:“……嗯,这个嘛……”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扑在身下,大手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游移,一个个热吻落在她柔软的皮肤上,恶狠狠的语气:“让你撩拨我!”
他吻她的唇:“还看不看?”
他吻她的脖颈:“还摸不摸?”
他吻她的锁骨:“灯关不关?”
雪烟被他吻得眼泛桃花,微刺的胡渣在脖子上辗转过境,激得脑子一片空白,声音也发颤:“听你的,听你的,关、关灯。”
她还不太满意,哼哼唧唧的,抖着身子娇嗔:“……你就会欺负我。”
“……”
她还娇蛮地评价:“小气鬼。”
陆京燃喉咙干涸,勉强撑着口气,探长手去关灯,沉沉地说了句:“我迟早死在你手里。”
“啪”一声。
灯关了,室内瞬间陷入汹涌的漆黑。
只能听见两人起伏不定的呼吸,炽热着整个房间,燥热酷烈的盛夏,只等一阵风,就能燃爆他们身上上的熊熊烈火。
视野黑暗,感官反而更为敏锐。
雪烟绷紧神经,往前挪了点,探长了手,在黑暗中小心地屏住呼吸,忽然蹭到他的裤腿,慢慢地摸索着。
陆京燃忽然几不可闻地低.喘一声。
雪烟屏住呼吸,能感受到手下绷紧的肌肉,极有力量,虎视眈眈地,像瞬间能绞紧她身子的兽。
陆京燃身心备受刺激,低下头,肩膀紧绷,恶狠狠咬着槽牙,忍耐之下,竟然幽沉地笑了起来。
她真有能耐。
她是真没别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和他接吻,想看他的纹身,和以前相比,她诚实得令人心惊,却轻易把男人身上最蛮横的原,始欲.望撩,拨出来。
因为太干净,才更想弄.脏她。
他的笑声近在咫尺,恶狠狠扑向她的面颊。
雪烟听得耳热,动作微顿,手脚不由自主蜷缩了一下。
她缓了下呼吸,手指像棉花,软软往上蹭,指腹一瞬微刺,她摸到了他纹身的边缘!
雪烟咽了下喉咙,声带颤抖:“是这里吗?”
陆京燃:“嗯。”
她还不太敢相信,又问:“我摸到了?”
陆京燃忍得快爆炸了:“嗯。”
雪烟轻轻喘着,觉得神奇,用指尖去感受纹身的触感,忍不住形容着:“面积有点大,当时被阿姨划出的疤那么大吗?”
“嗯。”
“那一定流了很多血。”
她有点心疼,又说:“触感有点粗糙,刺刺的。”
陆京燃:“嗯。”
雪烟低下头去,似乎想感受更多,搓了搓指腹,用心感受,轻声感叹:“好奇妙,居然是这种感觉。”
她靠近那瞬间,靠得那样近,吹起如兰,陆京燃浑身肌肉都绷紧。
陆京燃受不了了,大掌捂住她的嘴,“别说话!”
她连说话都这么诱.人,他完全不敢想以后,在某个浓烈夜晚,他会丢盔弃甲成什么样。
雪烟猝不及防,瞪圆了眼睛,惊吓之下,指尖不经意刮了下他粗糙的纹身。
陆京燃“嘶”一声,“该死,你别弄!”
雪烟发丝披散下来,落在他裤腿上,气呼呼的,“那你松手。”
陆京燃扣住她的脸,眼里炽热的火在夜里亮得惊人,“别玩火,差不多行了!”
话音刚落,滚烫的掌心有潮湿的痒意划过。
陆京燃猛地一震,她居然舔.过他的掌心,用柔软的舌.头,滚烫的,湿漉漉的。
陆京燃锋利的喉结滚了滚,隔着黑暗,直直将她扑在身下,后背都流出一身热汗,“这么大胆,谁教坏你的?”
她以前不这样的,
哪个混蛋教的?
他恨得是咬牙切齿,眼神尖儿都紧缩,醋得不得了。
雪烟在他身下软得像雨后娇花,声音颤颤巍巍:“……是你呀。”
就这一声,陆京燃浑身发紧,眼冒金星。
瞬间回忆起他在衣柜里对她使坏的画面。
那个晚上,他气势汹汹爬上她的窗,在别人推门而入前,将她锁在了黑暗的衣柜里。
他们像长在彼此身体里,呼吸比黑暗浓烈,她羞缩在他怀里,一如现在,他压着她,制住她的挣扎。
雪烟不肯,害怕被人发现,伸手去捂他的嘴,就被他用这招狠狠收拾了。
这么一想,他更受不了了。
陆京燃忍得浑身暴躁,闷着口恶气,低下头去,恶狠狠咬住她娇脆的脖颈,“真他爹烦!怎么你还有一年才毕业!”
操!操!操!
为什么还有一年,简直是度秒如年,一年像等一个世纪过去。
夜长怎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憋死不可。
不亲还好,一亲简直是种非人的折磨,而这种漫长的凌迟,居然还有整整一年。
光是想到这点,陆京燃就眼前一黑。
这种甜蜜的折磨,让人气急败坏,又让人欲罢不能。
光是待在她身边,就好快乐。
雪烟倒是不管这些。
反正她摸完了,心满意足收回了手,轻轻挣开了他温柔的桎梏,偷摸着想往外爬。
原来他的纹身是那种款式,比她大气多了,轰轰烈烈面积一大片。
但看不到,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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