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Q
后来宋景还发现霍承煊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一切能利用的人或事,他都会利用到极致,其中也包括她。
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的开始,那个被霍承煊绑到她面前,被活剐了的朋友不过是他们之间关系彻底决裂的爆发口而已。
宋景和霍承煊,终究不是一路人。
妮娜说完,发现宋景依旧只是在替她抹药,并没有说话,忍不住道:“景,你跟先生之间的误会现在也算是解开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宋景盖上药膏的盖子,“我现在倒是更奇怪霍承煊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不允许我知道呢?”
妮娜拿过旁边的衣服披上,“我觉得先生可能是想保护你。”
宋景挑眉,“保护我?”
“景,你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心软的人。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你就能还回去十倍的好。”妮娜很认真道:“这是一份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些人身上的纯真。我觉得先生是想保护你的这份纯真。”
宋景略微一怔,她确实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方面的性格。
她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而已。
宋景从小楼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有点恍惚。
“啾啾。”
宋景回神,看到站在一棵树上白鹞,眼里划过暖色,抬起手臂。
白鹞飞落到宋景的手臂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背。
宋景摸了摸它的脑袋,取下它爪子上的纸条。
【小师妹,我们已经收到霍承煊的消息,你如果不想跟他一起回来,师兄去接你——大师兄留。】
宋景眼里划过笑意,进屋从包里拿了纸笔回消息。
【没事,我明天跟霍承煊一起回水云峰。】
宋景把写好的纸条塞进白鹞爪子上的皮筒,揉揉它的脑袋,“乖乖把信送回去,别在路上贪玩去抓蛇和老鼠那些。”
“啾啾。”白鹞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它超级乖的,没有贪玩。
“回去带你去后山抓黑蛇,去吧。”宋景又揉了揉白鹞的羽毛,抱着它去了窗户,双手一抬放飞。
白鹞在窗户口盘旋着又啾啾的叫了两声,才飞走。
霍承煊去办事去了很久,直到凌晨才回来。
宋景躺在床上,听到小别墅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接着是惊呼声。
她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往楼下看。
霍承煊被人从车里扶着下来,身上全是血。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景的目光,霍承煊抬头往三楼看来。
看到宋景站在窗户口,霍承煊笑了一下,动了动嘴唇,无声说:没事。
宋景拿起包从房间出来,霍承煊已经被扶着进了小别墅的大厅,家庭医生已经来了,正在给霍承煊检查伤口。
“先生,您身上的这些伤口不能只是这样简单的处理。”医生的神色紧张。
“不用。你先给我简单处理一番,掩盖过血腥味儿。大房那边听到风声,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先应付了他们再仔细处理伤口。”霍承煊的脸色有些泛白,身上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宋景从楼上下来,一声不吭上前。
医生一怔,刚想说话,霍承煊抬了一下手,示意医生先退下。
医生只得满心疑问的退到旁边,心说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什么都不说,上来就翻开先生的伤口,到底想干什么?
霍承煊身上有好几处伤,血流的不少,但不致命。
宋景先用旁边的生理盐水给他清理伤口,才拿出药膏替他上药。
有两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宋景还进行了消毒缝合。
站在一旁的医生看宋景熟练的处理着这些伤口,有点震惊的说不出话。
霍承煊也不说话,就低头看着宋景给他处理伤口。
“换身衣服,就闻不到血腥味儿了。”宋景把自己的东西收回包里。
“景,你可是我的贴身女仆,换衣服的事情,应该你来。”霍承煊一笑。
宋景瞥他一眼,拿着背包,“上楼去。”
霍承煊眼里划过惊愕,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如果是之前,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宋景根本不会停顿,直接就会拒绝。
现在她却同意了,那只有一个原因。
宋景已经知道了真相。
霍承煊跟着宋景身后一起回了三楼的卧室,宋景从他的衣帽间里选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衣服过来,淡漠的垂着眼眸给他脱衣服,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裤子不帮我换?”霍承煊询问。
宋景把裤子扔给他,转身朝卧室外走。
“景。”霍承煊叫住她,“既然误会解除了,跟我在一起试试怎么样?”
宋景回头看他,“霍承煊,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跟我不是一路人,跟时宴就是一路人了?”霍承煊勾了一下嘴角,笑的有些阴沉,“他时宴的手难道就比我的手干净多少?”
“我还比时宴先认识你,你以前不是也一样喜欢我吗?”
“时宴不会利用我,而你会。”宋景顿了一下,垂了眼眸,“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越走越远本身也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误会而已。”
“而且喜欢和喜欢也有不一样的区别。”
“我曾经喜欢你,那是我把你当哥哥。这样的喜欢是亲情。”
“但时宴……”
提起时宴,宋景的心脏钝痛了一下,缓了一秒才接着说,“他是我的爱人。”
第369章 时宴:难道被宋景认出来了?
霍承煊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宋景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笑的阴沉又森冷。
“霍承煊,我不想碰到你的伤口,你最好立刻放手!”宋景冷下脸。
“景,你跟时宴都已经分手了,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霍承煊捏着宋景下巴的手指收紧用力,宋景冷白的皮肤上立刻透出一圈红痕。
“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只给你五年的自由时间,从你十五岁到二十岁,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五年期间我都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份自由里不包括你爱上别人。”
“景,你是我的,懂吗?”
“霍承煊,我从来都不是谁的。”宋景抬手打掉霍承煊的手指,“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宋景回了自己的房间,听到楼下有响动,猜测应该是霍家那边的人听说霍承煊受伤了,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宋景没管,躺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冰玉床被包装好搬上了一辆货车,宋景跟着霍承煊依旧坐得他的那辆宾利,一众保镖另外坐了两辆车。
四辆车从霍家庄园出发,宾利和货车被前后两辆保镖车护在中间。
水云峰在无境州的最北边,峰顶常年积雪。即使这个时候的无境州已经春回大地,水云峰上昨天晚上却还下过一场大雪。
车子一路穿过各个岛群之间相连的桥梁和马路,在进入北边之后,从主路上开进了另外一条分叉的马路,正式驶入水云峰地界。
车子在靠近一处小溪的地方缓缓靠到路边停下,妮娜道:“先生,天色已经晚了,水云峰这边今夜恐怕同样有大雪,不适合走夜路。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前行。”
宋景按下车窗,窗外乌云翻滚,大风裹着寒气吹过来,空气里似乎都带着冰凌子,确实是要下大雪的气象。
他们现在才从高速上下来不久,分叉的马路还算能走,但继续往前开,这样的水泥马路就要变成泥巴路,下雪的晚上很容易因为视线阻挡而开进山沟里。
霍承煊点头,打开车门下车,“让大家扎帐篷,今晚就在这里露营。”
“是。”妮娜应了一声,吩咐随行的保镖扎帐篷,又让另外两个随行的女仆准备晚饭。
宋景也下了车,环顾四周。
他们此时虽然已经踏入了水云峰地界,但距离真正的水云峰其实还有几百公里的距离,宋景对于水云峰的熟悉也仅限于在山上,像这些地方,入眼也同样陌生。
保镖们速度很快,没两下就抖开了几个帐篷撑开,还拉了两张天幕,另外还有人下了小溪捉了几条鱼回来。
妮娜和另外两个女仆也动作熟练的处理所有食材,还就地在小溪边弄了些水芹薄荷之类的野菜。
宋景的目光越过这些人,看向了靠在货车的车门边,偏着头打燃火机点烟的保镖。
这是那个背影跟时宴一模一样的保镖,只是脸和身上的气息都完全不同。
他的身上没有那种独属于时宴木质冷香。
宋景没看他的脸,就盯着他的侧影出神。
霍承煊走过来,也往保镖身上看了一眼,问道:“认识他?”
宋景收回目光,“不认识。”
宋景随意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忽然也很想抽根烟。
她是没有烟瘾的,只是偶尔在某些情况下想抽一根。
比如现在。
“有烟吗?”宋景偏头看向霍承煊。
霍承煊双手环胸站着看她,没有应声。
宋景皱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这样盯着我有什么毛病?”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霍承煊询问。
宋景第一次抽烟是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梦见浑身是血的爸妈,当时的情绪宋景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她特意出门去小卖铺买了一包烟,一天晚上抽了半包。
宋景转回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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