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进我 第114章

作者:葫禄 标签: 豪门世家 现代言情

  她的疑惑是接下来蒋俞白要说的。

  “你知道以前有一帮赌场养的人,专门就盯着这波暴发户,一波是当时就给宰了,还一波是像他们家这样的,养肥再宰。”蒋俞白顿了顿,说,“像他们家这种一步登天的,就算富起来,也总得跟原来的朋友接触,原先不起眼儿的一家人,后来一口一声哥的被叫,没几天就飘了,被骗过去赌钱,亏了一笔又一笔,卖地抵账。”

  这样的事陶竹以前在网上听过,当时听完就过去了,没想到原来这种事的当事人还能离她这么近。

  她回味着刚才女生的种种行为,蓦地想到了自己。

  尽管她没有接到躺着来的富贵,但是几年前大学时的直播,她也算是吃到了时代的红利。

  所谓德不配位,必有殃灾,富贵迷人眼,当人的思维高度没到那个地步的时候,有钱真的并不一定是好事。

  支配不了金钱,反而容易被金钱左右。

  比如她当时买的那个一万多的包,不是什么当季新款,就是logo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还好有蒋俞白,幸好有蒋俞白,在她差点儿飘起来的时候,拽了她一把。

  蒋俞白还在继续说,程玥家现在早就外强中干了,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旖文家不是她能攀上的。

  陶竹的思绪飘远了,她想到了吴家月。

  吴家月是明星,比普通上班族赚的要多,但孟家也不是她能够上的,如果没有孟嘉其,她或许可以在二线明星的位置呆一辈子。

  演不到女一号,但至少有命活着。

  这是命运的礼物,背后的价格甚至有可能是一条生命。

  这些大多数人穷其一生都想不通的事,蒋俞白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告诉过她。

  “小桃儿。”蒋俞白忽然叫她,他歪了下头,“你没听我说话?”

  陶竹:“嗯?听着呢!”

  “不信。”蒋俞白说,“真讨厌啊你。”

  怪不得总觉得这段对话哪里熟悉,原来他是在学她,陶竹嘬了一大口奶茶,摇头说:“我才不讨厌!”

  蒋俞白:“双标。”

  陶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对呀对呀。”

  恃宠而骄。

  她说完话,自己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一个词。

  偏偏,蒋俞白就喜欢她这样。

  知道自己要什么,有野心,努力往上拼,也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受得住底线,不满足她的要求她死也不妥协,逼得他改变。

  能让他为了她的底线而降低底线的人,让蒋俞白爱到上瘾。

  蒋中朝和柳书白离婚后,蒋俞白未曾爱过人,因此他的爱有很多,全给她。

  爱是具象化的行为。

  比如蒋俞白看陶竹的眼睛,慷慨温柔。

  火锅店里正好放了家门口的那位明星唱的老歌,陶竹一边跟着哼唱,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因为未来会把大量的事业重心放在国内和东南亚市场,蒋俞白会有一段时间不来澳洲,今天去酒庄就把整体的情况都过了一遍,动了一天的脑他挺累的,蒋俞白累到没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澳洲靠海,菜的样式和国内有所不同,海产品更多。

  陶竹吃完了一盘章鱼,又叫来服务员要了一份:“再来一份章鱼,不要头。”

  正在下单的服务员愣了:“章鱼没办法不要头啊……”

  陶竹也愣住了,指着盘子说:“那就来一份这个。”

  服务员看着亮到反光的空盘子,面露疑惑,没办法猜出来十分钟以前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蒋俞白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大概对上号了:“应该是墨鱼仔吧。”

  “哦哦。”陶竹想起来了,她刚才确实点了一份墨鱼仔,冲服务员点头说,“对,来一份墨鱼仔吧。”

  等服务员走了,蒋俞白问:“为什么不要头?”

  陶竹说:“因为我不吃所有动物的头,总觉得特别恐怖。”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饮食习惯,小时候在村里吃流水席,因为据说鱼眼睛对眼睛好,小孩子们都会抢鱼眼睛吃,只有陶竹,每次都敬而远之。

  蒋俞白:“你们那兔头不是挺流行的吗?兔头你也不吃?”

  陶竹摇头。

  蒋俞白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个饮食习惯,科普道:“可是墨鱼仔有头啊。”

  陶竹倒抽一口凉气,想了下又觉得不对,边吃宽粉边问:“它的头在哪?我怎么没看到眼睛?”

  墨鱼仔还没端上来,蒋俞白没办法给她指,口述说:“上面那个就是它的头,它的身体就是它的头。”

  这明显超出了陶竹的理解范畴。

  蒋俞白解释道:“有的动物就是没有头的,就像有的动物全是头。”

  陶竹更不能理解了,反问:“什么动物全是头啊?”

  这个例子好像没举好,蒋俞白自己一时也没能回答上来。

  倒是陶竹,在他沉默思考的时候脑子一黄,蹦出了答案:“乌龟?”

  蒋俞白:“?”

  蒋俞白:“……”

  你他妈懂得倒是挺多。

  -

  吃完了火锅,蒋俞白让司机开的车,他在后排闭眼小憩,身侧多出了一块热烘烘的软肉,紧接着脸上覆上了温热的气息,有点痒。

  司机适时关上隔板。

  但就是因为这个关上隔板的行为,陶竹忽然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坐好。

  蒋俞白觉得好笑,缓缓睁开眼:“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呢?”

  陶竹彻底坐实“敢做不敢当”这五个字,刚才偷亲他亲的起劲儿,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我哪有!”

  蒋俞白反手,用拇指点了下她的唇瓣:“这。”

  陶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哪有”,不是问句啊!!

  蒋俞白笑了下,重新闭上眼。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斜洒下来,笼罩着蒋俞白的轮廓,在他冷峻的侧脸绘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陶竹挽着他的手臂,又一次贴上去。

  身份地位的天壤之别,在真正最后走在一起之前,两人发于情止于礼,结婚后,都各自显露出来。

  陶竹很喜欢亲他,嘴对嘴的亲,因为她总能闻到蒋俞白浅浅的呼吸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凉薄荷味,是他身上专属的特殊味道。

  唇瓣相贴,浅尝辄止,但却停了很久。

  停到蒋俞白睁开眼,贴着她的唇问:“你是不是……”

  陶竹没撒嘴,矢口否认道:“我不是!”

  “不是想……?”

  “不是!!!”

  蒋俞白往后躲了一下:“那别亲了。”

  “为什么?”月光下,陶竹很茫然,“难道是你想了?”

  蒋俞白摇了摇头。

  陶竹皱眉,嘴巴也有一点撅起来:“那为什么不让我亲啊?”

  “生气了?”蒋俞白睁开眼,看到她好像都有点急了,又把脸凑过来,“行吧,来,亲。”

  他又来了,好像非要把她弄得生个气似的。

  陶竹如愿以偿地亲上了,但是就是觉得好像有点怪,不太能理解他这个行为的目的。

  她黏着他,跟个小挂件儿似的,下了车俩腿都没离地,亲着蒋俞白的脸就进家门了。

  蒋俞白今天本来没什么想法,但是她这么亲着,那阵痒往小腹蹿,他很难坐怀不乱,他抱着她进房间反锁门,俩人连衣服都没脱,蒋俞白把她裙子撩上去,让她坐他腿上,他扶着她,教她怎么使劲儿。

  要不怎么说是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脑袋,学什么都快。

  中途他一手拖着她,另只手捂着她的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蝴蝶骨:“宝宝,小点声。”

  集中的思维瞬间发散了,想到外面有人,陶竹忍着,憋得满眼泪花,但是感官更敏锐了,酥麻感朝四肢顶端散去,连他的声音,都像是在她的骨髓里回荡。

  完事儿之后蒋俞白的黑t恤都没法看了,衣摆那跟洒了一杯原味酸奶似的。

  他脱了上衣,放到她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你说的不想。”

  陶竹躲进被子里,臊的不敢看。

  -

  结婚之后他俩的日子是真的荒唐,蒋俞白就跟攒了三十年家财万贯要散干净似的,卧室,客厅,厨房,泳池,只要两人的眼神一对上,基本上就知道结果了。

  但是在泳池的那次,还真不是蒋俞白想的。

  那是回国的倒数第二天,天气闷热,蒋俞白在书房里开会,陶竹无聊,坐在房间里吹空调觉得燥的慌,吃了碗西瓜,忽然就盯上了碧波荡漾的室外泳池。

  她穿了比基尼进去游了两圈还好好的,等蒋俞白开完了会跟着她一起游的时候,她就又开始不老实。

  蒋俞白刚下水,她就翻身骑到他身上。

  一开始本来就是想闹着玩,但穿着清凉的两个人在泳池里抱在一起,手总是不自觉地碰到哪,事情就变味儿了。

  蒋俞白踩着泳池底的瓷砖,陶竹扶着他的肩与他同高,浮在水面上。

  他说:“我抱你回去?”

  陶竹的脸已经烫了,抱着他蹭来蹭去,声音已经娇了:“就在这吧。”

  室外泳池有竹林遮挡,倒是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但是蒋俞白还是有点犹豫,手拿出来:“这儿有水,你会不舒服。”

  但他话说一半的时候,陶竹已经把腿环在他腰上,去够他的手:“没事。”

  她身体贴在泳池的边缘,身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滚烫的蒋俞白,荡漾的水花在两人周围散开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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