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咪嘻
难得她厚着脸皮主动,他还这么不配合。
却没发现闻怀予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浑身发硬发僵,“初初,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小姑娘难得固执起来,“我不是因为感动、心疼才亲你的,我是喜欢你才亲你。”
“怀予,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爱你!”
“我知道,”骨节分明的大掌扶着她的腰,怕她重心不稳,“但是我会受不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腰间那只手心的滚烫灼热。
“我不是感动才亲你,”秦初误会了他的意思,“我是喜欢你才想亲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她带泪的眼眸那么纯澈,她的声音那么动人。
她说爱他。
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瘦削的肩膀,闻怀予将她紧紧抱在胸口,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和她相贴。
“感受到了吗?”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用尽全力克制,“我真的受不了,初初。”
现在很危险。
女孩双腮带泪,颊边染上的绯色比晚霞还要动人,鼻尖上的红痣被泪水打湿,越发鲜艳。
她一动不动,任凭他抱着,就在闻怀予直起身准备松手和她隔开距离时。
原本虚虚落在他身后的手完完全全贴上了他的腰。
“怀予,”不知这是今天她第几次叫他,却包含着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感情,“我感受得到。”
“我不害怕,”她的目光明明是清凌凌的,却已经摄住他的呼吸,“剩下那一点点害怕,也没有了。”
理智已经被体温燃烧殆尽,闻怀予双臂用力抱她离地。
大掌托着浑圆的臀,两人的距离更加近。
也愈发感受到他的隐忍。
“就算是这样,也不害怕吗?”他又沉又暗的声音是薄唇贴着她耳廓发出的。
“初初,别考验我,我经受不住你的考验。”
秦初牢牢抱着他,感受着越跳越快的心脏,却又分不清是谁的。
“我没有,”她清浅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侧,话音里带着勾人的娇嗔,“我本来就是闻太太。”
不住滚动的喉间传出一声轻笑,闻怀予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托着她往里走。
一路上听不到他迈步的声音,只有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延续着。
直到走进主卧,他气喘吁吁放开她时,秦初仍旧下意识追着他的唇,想要接着吻上去。
“想好了吗?” 他弯腰把她放下,短裙已经皱的不成样,“不会再问你,也不能再停下了。”
见秦初不语,他的目光晦涩暗沉,开始下一步行动。
“这样呢?”
女孩多少有些害羞,抿着唇却不躲避他的目光,不见退缩。
他不再问,时不时停下查看秦初的反应。
“怀予!”直到她娇柔的惊呼,不自觉轻抬起修长的脖颈,闻怀予才松开手。
湿淋淋的手解着他领口的温莎结边弯下腰吻她,一下又一下轻啄,温柔又磨人。
“初初,我的宝贝。”他低沉的声音和吻从耳畔一路下落,落到很远的地方。
秦初惊慌,想起身去拦,却为时已晚。
拒绝的话霎时被眼前的一片白茫取代,唇瓣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不过是个开始。
第102章 你昨天不是这么叫我的
仅仅过了一夜,床头那个窄口玻璃瓶里的荷花已经舒展了花瓣,完全盛放。
花香浸透了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秦初是被手机振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睁眼时,她意识在停留在昨夜的慌乱疲累中,“真的不要了,怀予。”
拒绝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闻怀予按下拒听键的速度很快,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小太太。
“不要什么?”枕在她颈下的手顺势收紧,把她圈进怀中。纤瘦的蝴蝶骨紧贴着他的胸膛,让闻怀予无比满足。
某些带着绯色的记忆纷至沓来,不消一瞬,他重新变得紧绷。
“嗯?初初,不要什么?”男人的声音又沉又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问的。
秦初不接他的话,娇俏的脸攀上一层薄粉,慢吞吞地出声:“早、早安,闻先生。”
她甚至都不好意思翻身去看他的脸。
“你叫我什么?”闻怀予埋首入她甜香的颈侧,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细嫩的肌肤,“宝贝,你昨天不是这么叫的。”
在和秦初重逢前,他不是没有过自给自足的时候。
却也觉得这样的快乐不过如此,并不足以让他投降沉浮。
可现实却给闻怀予狠狠的上了一课。
女孩的眼角沁出的眼泪让他心脏发紧,她娇娇软软抱紧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叫他“怀予”时,他真的舍不得离开。
她脆弱迷蒙的表情让他的理智走出了很远,在背对她时放纵更是达到顶峰。
很快乐,很幸福。
放在她起伏腰际线的手指抬起又落下,极有耐心,极具暗示,“忘记了?要不要给我宝贝点提醒?”
什么提示,她的腰已明白经感受到了抵触。
“不不不,”秦初慌张起来,急急翻身去看他,霎时间疼得秀眉紧蹙,“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再提醒她会死掉。
“怀予,”纤细手指攥紧他胸口的衣料,嗓音清甜又带着哑,“……怀予哥哥……老公。”
一夜未睡的闻怀予丝毫不感觉疲惫,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倒映着女孩羞怯粉嫩的脸颊。
“嗯,在呢,我的宝贝。”
男人此刻的声音和昨天诱哄她时一样,明明已经答应结束,在她放松警惕时,他又反悔追逐而来。
俊朗的面容里带着少见的痞气,开口说的话更和他往日绅士矜雅的形象格格不入。
“初初,是你舍不得让我走,我感受到了。”
“我对闻太太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不能例外。”
磋磨得秦初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怀予此刻的目光太过热烈,让浑身酸软的秦初招架不住,硬生生调转话题问:“几点了?”
他居然还不去上班。
“十点半,”大掌抚上她的脑后,抱她进怀,“累就再睡会。”
紧接着又想起什么,问:“不疼了吧?我后来给你擦过药了。”
擦药?闻先生给她擦药?
哪疼?往哪擦?
小姑娘慌忙挣扎退出,动作太大倒抽一口气,杏眼霎时蒙上水汽:“哪里来的药膏?你给我擦的吗?”
不活了不活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代劳,”他笑得那么满足,“药膏是让别人拿来的。”
别人。
竟然还有别人。
“别人是谁?”娇艳的小脸又红又绝望,“为什么会出现别人?”
闻怀予的表情要笑不笑,“宝贝,你不让我走,紧紧抓着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呀。”
“你乱说,我没有抓你,”她把被子拉高遮住了半张脸,小声嘀咕,“谁抓谁还不一定呢。”
她强烈怀疑昨天的闻怀予根本不是闻怀予。
说什么见不得她哭,他会心疼。
都是假话!
“我没有乱说,”男人脸颊边的酒窝出现的猝不及防,往秦初的方向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初初,我说的不是手。”
嗯。
嗯?
见秦初快要哭出来了,闻怀予不敢再逗她,“药是请家庭医生送来的,我亲自打的电话,别人不知道。”
眼中的水汽迅速退散,正当秦初松了一口气时,余光瞥见盖到眼底的被子。
心再次悬了起来。
“那,那换下的床单被罩呢?”明眼人一看都会知道。
闻怀予简直爱惨了她这副又羞又生气灵动的模样,稍微侧了侧身子,下颌朝洗手间方向轻抬,“在那呢,是我自己换上的。”
倒不是太子爷不愿意请别人代劳,而是昨天太晚,他不想麻烦别人。
索性等白天再整理也是一样的。
秦初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连忙出声:“不行!不要让他们来收拾。”
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下换闻怀予发愣了,迟疑了半响,他征询她的意见,“要不……一会拿去扔了?我自己去?”
这样他的小太太总该满意了吧。